啊,竟敢夜闯郡主府,小爷都不敢闯,竟让你闯了!”

程锦淡淡瞥了展蔺一眼,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却是将目光投向了被展蔺反剪双手跪趴在地上的男子,花听双开口,“已经放了一两个回去。”

程锦微微蹲下来,看着那个男子,“放掉一两个够了,我想,再过不久,赵太傅便能得到他今夜想要最后一拼的失败的消息了吧。”

正说着,跪在地上的赵宣原先是恨意十足地看着程锦,却是突然神色一变,但一脚压着他的展蔺却是快速反应过来,一把脱了赵宣的下巴,“想死?”

程锦自是发现了这一层,在赵宣的下巴被脱了的时候,已经极快将一颗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转眼之间,赵宣却是已经晕死在地上了。

旁子瑜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是展蔺放开了赵宣之后,语气之中带着疑问,“不过就是被你抓了而已,这赵宣可不是死士。”

程锦却是站起身来,对于赵宣的这一行为,原先也是感到奇怪,但是稍稍思虑,心中便有了一个大概,“你说,赵宣是赵幕仁的亲信,对于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赵幕仁基本上都是吩咐赵宣来做的?”

展蔺点头,程锦却是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宣,“所以,你觉得,赵幕仁的秘密,赵宣会知道多少?”

这话一出口,展蔺恍然大悟,旁子瑜也开口道,“今夜按他如此决然的程度,这个赵宣,不简单,或者身份也不简单,他死了,赵幕仁会放心。”

程锦点头,“所以,那就让赵幕仁知道,赵宣死了吧。”

“锦儿,接下来如何?”开口的是花听双。

“将赵宣收拾好,留待解决,今夜郡主府受创的事情,明日可得好好去京兆衙门报一案,这动静闹了小半夜,竟然都没有引起京城巡逻的侍卫的注意么?”

“程锦,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听着程锦这一番话,便是展蔺,神色中都带了一抹严肃。

程锦却只是看了看他,“你这深夜来我府中,又打的什么主意?”

展蔺一噎,看了一眼神色清冷的花听双,复而面上转起一抹笑意,“修远不在,我只好来了。”

程锦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什么。

而此时,在郡主府的厮杀沉寂下来之后,太傅府之中,却是从墙院的外围闯入了两个房而去。

只是,不知道是否旁子瑜或花听双留人的刻意,这进入太傅府的两人,行动之中似乎带着一抹慌张之意,虽是没有惊动太傅府巡逻的护卫,可却是留下了一些声音,显然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原本就因为心绪不好而尚未入睡的赵秋词,就是在丫鬟的陪伴之下,依旧还未回到自己的院子之中的,却是在此时此刻,发现了这轻微的响动的声音,原本被惊吓住几乎要惊叫出声,但到底还是极快克制住了自己忍住没有发出来的声音,并且在极快的时间之内,捂住丫鬟的嘴巴,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往假山后边躲藏起来。

赵秋词的心中虽是害怕,但依旧忍者,清清淡淡的秋月的照耀之下,在她即将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却是看到了那血腥味之中,映照在月光下稍稍熟悉的面容,正是前两日曾经出现在太傅府之中的年轻男子,是被带回来见赵幕仁的人。

而恰是在她几乎屏息躲藏起来之后,一名男子却是发出了细微的抽气的声音,随着这一声抽气的声音再寂静的园子里落下,另一个稍微压低但依旧能让人听得见的声音却也在这等时候传入了赵秋词的耳中,“快走,太傅还在等着,此地不宜久留。”

“没想到,旁子瑜……身手竟也如此狠辣……”

只是这两个在沉寂的黑夜之中散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让赵秋词的脸色在黑色之中变得苍白无比。

在那不寻常的人影消失之后,在丫鬟的惊颤打抖之中,慢慢走了出来。

一张苍白的脸上,带着余悸未消的后怕。

“小姐……”丫鬟的声音依旧是颤抖的,赵秋词却是转回头,声音里从未有过那样的深意与凝重,“今夜发生的事情,你只当做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丫鬟依旧颤抖,“是……小姐……”

赵秋词定了定,依旧止不住身上微小的颤意,“你先回去。”

“小姐……你……”丫鬟虽是害怕,却是不放心。

“我自有我的打算。”赵秋词的声音已经多了一分冷静,可丫鬟饶是害怕,却也依旧是不放心赵秋。”

微微弱弱的声音,并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可是在这暗夜之中,却是让人无端升起一抹紧张之意,赵秋词的神色带着少有的不容置疑和执拗,看了看两人离开的方向,自打听到旁子瑜这个名字之后,她的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但此时此刻,依旧道,“我还有事,你不许跟来,今夜,只当做我们从来没有出来过,你记住了。”

说着,不待丫鬟再做出任何回应,赵秋词只在丫鬟的手上按了按,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依旧停在假山旁边的丫鬟,在黑夜之中颤抖,看着赵秋词消失的身影,面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

但只是想了想,她还是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赵秋词让她回院子中,她必须要回去。

而另一边,消失了的两个黑衣男子,此时已经在赵幕仁的书房之中,赵幕仁桌上的茶盏已经被打翻了,布了皱纹的脸上,此刻正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赵宣如何了?”

“赵总管被展少将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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