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周身发冷,她本来就吃了毒药,虽然吃了解药了,可是还是很难受,很难受。
“谷主,我,我想先下去休息休息。”林月如可怜兮兮的说。
“好。”风羡离知道眼前这一幕对她打击有点儿大,便点了点头,不忘记握了握她的手,对她笑笑,“月如,你别怕,你不是她,我也不是他。”
林月如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自己愣在了那里,她看着风羡离眼里的情意,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的模糊。
这个男人,为何现在要对她说这些?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他,也不过就是玩玩罢了,根本,没有多少的真心在其中的。
男欢女爱,他提供权力跟依靠,而她就出卖色相跟**,各取所需,就算有几分的欢笑跟柔情,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怎么,他现在却对她如此说?
而且风羡离这个人,根据林月如对他的了解,绝不是什么有情之辈。
他若是有情,就不会对唯一女儿生母轩辕雅兰如此的绝情了。
他若是有情,就绝对不会处处留情,欠下一屁股的fēng_liú债了。
她跟他,不管怎么说,到底也只是玩玩而已,也只能是玩玩而已!
所以刚才他说的话,他眼中的情意,还有他掌心的温度,这一切,不过都是欢场情爱罢了,她之于他,仍然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买卖的戏子,一个娼妓罢了。
在男人堆里打滚了这么多年,林月如不会连这个道理都忘记的。
想到这里,她淡淡一笑,扬起一抹含蓄的笑容:“多谢谷主的关怀,月如,相信谷主是这样的人。”
“嗯。”风羡离也不知道是看懂了她眼底的情绪了还是没有,终于放开了手,叫来了几个人,服侍她下去了。
她下去之后,宴会始终还是在进行,好像刚才边阿鸾的死不过就是一场绚烂的烟火一样,悄无声息的熄灭了,大家观赏过后,也就忘了她曾经绽放的那一幕幕的璀璨。
“汐月,你没事儿吧。”云梵坐在汐月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她手里的冷汗之后,忍不住关切的问。
“我没事儿。”汐月强忍住胃部传来的不适,将升腾起来的恶心感强行压了下去!
该如何跟云梵说,自己看到边阿鸾那一幕之后,是有多么的震撼或者说是多么的绝望吗?
妖孽他,他无论是何种面目出现,汐月觉得,自己都可以原谅他。毕竟,曾经有过那么多细密的过往跟交集,彼此的过去早已经是血肉相连的一种状态,细密交织的,根本分也分不开。
有一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痛楚。
以前看着他肆意的娇宠边阿鸾,她的心底,虽然是介意的,可是到底还是有些释怀跟安然跟理解。
毕竟,他对她的宠和爱,是基于他们在一起的回忆而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边阿鸾再得宠,也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她而已!
这么想着,心里也就不会那么的不好受了,只是现在,他却来了这么一出。
这样的一出,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面前将边阿鸾杀死了。
就好像是处理掉了一块抹布一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跟留恋。
汐月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却少了一块东西似的,空空荡荡的,像是破了一块的月亮,能听得见冷风呼啸的声音。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因为眼前的那个人,从这一刻起,也许是真真正正的告别了自己了吧……
再见了,妖孽。
曾经的……
“呵呵,看起来,药效终于管用了呢。”
秦玉书坐在席间,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春意。
这个边阿鸾,也真的是很蠢,真的把那药当成是五石散了吗?
那不过是一种用来刺激大脑的药物,服食之后,如果脑袋里真的有毛病的话,就会一直不停的刺激受伤的部位,一直刺激到它伤患好了为止。
这些日子,边阿鸾为了固宠,应该偷偷给妖孽吃了不少吧。
否则,这药效也不会这么快就发挥了出来。
呵呵,看起来,妖孽的脑袋里真的是有病。这种药,如果脑子里面没有病的话,就只会作为一个健康无害的补药,吃下去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果。可是如果脑袋里面真的被谁动了手脚的话,那么吃了这个药,病人的行为就会出现无常的举动。
他一直以为妖孽的脑袋真的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前自己的猜测不过是一种假设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妖孽之所以经常忘记从前的事儿,就是有人在捣鬼了。
而能在他的脑袋里动手脚的人,除了最亲近的人,没有第二个人。
而他最亲近的自然就是他的义父冷秋蝉了。
呵呵,果然,冷秋蝉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吗?
他对妖孽动了这样的手脚,目的是什么?还有,他会进行开颅手术这样高难度的手术,说明这个人的医术,确实是非常了得的!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呢?
看起来,他真的要好好地调查一下冷秋蝉这个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温温吞吞的前任城主了!
想到这里,秦玉书淡淡一笑,举起了手中的玉石小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清甜的酒。
他的目光在人群上首的汐月身上淡淡的扫过,微微一笑:“师姐,你真的不用谢我。我这么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