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只看着她,只守护着她了!全心全意的,一刻不离的守护着她,只守护着她!
破浪心里的狂喜像潮水一样的汹涌而来,强烈的他几乎控制不住,差点儿在妖孽的面前露了馅儿!
不过幸好他的自控能力超强,所以才能等到妖孽转身走向宁禧宫之后,才微微绽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乘风在他的身侧,没说话,好半天才终于吭声:“别想了,没可能的。”
他跟破浪一直守护在妖孽的身边,长期的磨合让他们成为了心有灵犀的好兄弟。
自从上次破浪从寒月寺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不正常,只是破浪不说,他这个当兄弟的就不开口问。
虽然乘风很是木讷,并不代表他没有洞察力,经过这一段时间他反复的观察和推测,他终于有些恍然大悟了。
原来破浪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在了,所以他并不是不能爱人,而是已经有了爱的人,所以就丧失了爱其他人的能力了。
只是很可惜,他爱的那个人,终究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就算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他们两个也绝对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身为自己的好兄弟,乘风其实特别想劝劝破浪别再这么执迷不悔下去了,飞蛾扑火也没有他那么的惨烈吧!
只可惜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盲目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根本无从选择也无从辩解,只能乖乖地被它俘虏,成为它无条件的信徒。
乘风对青瑶也是这种感觉,因此也特别理解破浪,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充当他人的情感专家。
可是本着做兄弟讲义气的原则,乘风不能看着前面是万丈悬崖,也不拉破浪一把,而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我毁灭。
可是有的人,就是宁愿跳崖摔个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如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继续活着。
破浪就是如此。
所以当破浪朝乘风摇了摇头,缓缓绽出一个苦笑,说出“我知道我是饮鸩止渴,可是我甘之如饴”这句话的时候,乘风除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说:“那你要记住,这份感情绝对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包括司徒汐月。”
“我知道,我有数。谢谢你,乘风。”破浪看着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心里颇为感激。
“没什么。”乘风摇了摇头,挤出一丝苦笑,“好了,走吧。身为暗卫,你有你的职责要去守护,我也有我的职责要去守护。不过兄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你也是。”破浪紧紧握住了乘风递过来的手,心里默默的涌上了一股暖流。
握手之后,两个人十分默契的飞上了树,分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宁禧宫。
萧铁茹早晨才起来,就听见前面的宫人来报,说是冥王跟良妃起了冲突,正在前面的桐华林里闹呢。
彼时萧铁茹正在用滚烫的玫瑰花汁子烫手,福韵在一边伺候毛巾,听到这件事倒是波澜不惊的。
萧铁茹乜斜了一眼福韵,笑笑:“怎么,你倒是不吃惊的样子。”
“奴婢老了,什么事也算是略微经过了几回了,冥王殿下小孩子脾气闹一闹,也不算什么的。昨儿晚上皇上也算是上了冥王殿下的心了,他借着这个机会闹一闹,也是正常的。”福韵一边说着,一边伺候萧铁茹擦手,匀面。
萧铁茹笑着点了点头:“你看的倒也清醒,广儿这孩子小时候吃的苦太多了,唯一指望着的也只有对他母妃的那点子的念想了。由着他折腾去吧,他折腾良妃,也是冲着皇后去的。这木婉君素来嚣张跋扈惯了,也该有人治治她了,论理。我这个老婆子身居后宫,有时候很多话不好说很多事儿也不好做,再说皇帝的心也太实在,跟木婉君少年夫妻一场,凭着这个情分,忘不了呢。”
“太后自己不出手,怕伤了母子情分。不妨找个人当太后的手。”福韵一边擦手,一边说。
“找个人帮哀家的手?”萧铁茹略微顿了一顿,看了看福韵,轻笑:“听你这么说,好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似的。”
“主意倒不敢说,在太后面前哪有奴婢卖弄的份儿,只是奴婢冷眼瞧着这几个年轻的,竟只有她一人合适。”福韵小心而轻柔的给萧铁茹擦干了手,然后再倒了些玫瑰精油,放在自己的掌心暖热了,这才轻轻地给萧铁茹按摩起手指来。
每日清晨,用温热的玫瑰精油按摩手指,可以使得手指细长柔韧。这还是当初那个人教导太后的法子,她一直记着。这些年来一直坚持不辍,到了六十岁了,这手还是细滑白嫩的跟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
“哦?莫非你想的,竟跟哀家所想的是一人?都是司徒汐月?那你说说,为什么其他人不行。”萧铁茹低声笑了笑。
“曦华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太后的亲外孙女,所以肯定也不会跟太后联盟去帮太后做事儿,公主的心气太高了,也做不来。至于时水灵嘛,聪明倒是聪明,不过就怕也是只咬人的狗不叫,万一太过聪明了,太后也不好驾驭。再说了这两个都是冥王不感兴趣的,太后要她们也没什么用。如今能撬动皇后娘娘的,恐怕也只有冥王殿下有这个能力了。”福韵一边给萧铁茹按摩,一边轻声细语的分析。
萧铁茹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是啊,木婉君在宫中经营多年已成气候,想要彻底撼动她和木家实属不易。哀家屡次瞧着皇帝为木婉君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