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英等人在邯郸寻找赵良的时候,赵良已经飞到秦国境内,他现在是结丹中期境界,实力堪比化神中期,玄雷剑飞行速度极快,不到三个时辰,就到达巴蜀天剑门的地界。
穿过巴蜀天剑门,再往南就是十万大山的苗疆,听说苗疆一带苗人极擅下蛊,很多蛊都是无色无味,被下蛊之人往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招,除非有下蛊之人的解药,否则,再厉害的人也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当然,这都是对于凡人而言,对于赵良而言,绝对不会存在被人下蛊的可能。
赵良在空中见前面群山连绵不绝,辩不清楚方向,决定下去打探一番,此时天色已晚,太阳西落,月上柳梢头。他收起玄雷剑,降了下去,这里是个苗寨,一排排的小木屋,全是半斜的屋顶,苗疆潮湿多雨,如此建造是为了防止屋顶积水。
赵良见一家窗户还亮着油灯,走上前去扣门,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苗人拉开一个门缝,从里面看看外面是谁在敲门。
那人瞥了一眼赵良,就如同见到鬼魅一般,不等赵良开口说话,就彭的一声就将门关得死死的。
赵良碰了一鼻子的灰,十分郁闷,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自己长得有那么难看吗?他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长得很正常啊。
没办法,他只好挨家挨户去敲门,岂料,每家的反应跟这家完全一样,房主刚看他一眼,就赶紧关门,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赵良觉得肯定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误会,不过,深更半夜的,总不能把人家都从被窝里薅出来问个究竟吧。
强者不光有实力,更重要的是懂得什么时候用才是真正的强者。
赵良看这个情况,必须等到明日一早再说,就在苗寨的外面露宿了一晚。
次日一早,一个苗人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华人服饰的人蹲在门口,不禁吓了一大跳,他大声嚷道,“快来人啊,有华人进村啦。”
周围屋门纷纷打开,很多苗人拿着镰刀,拿着锄头就出来了,将赵良团团围住,一个一个怒目而视。
赵良十分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难道跟自己有仇?自己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肯定不会结下什么仇怨啊!
这些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都高声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正在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用苗语问道,“你们昨日已经抢走阿奴,我们还没有跟你们算账,今日又前来滋扰?难道你们不把我们苗寨当回事吗?”
赵良心想,尼玛,这哪里跟哪里啊?什么阿奴,什么算账,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真是躺枪了啊。
赵良在青城学府学过苗语,基本上能够听得**不离十的,就用苗语回答道,“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是路过的,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阿奴。”
这座苗寨的首领名唤代卡,他见赵良一脸平静,不似作伪,就有右手作了一个停的手势,所有人都收声。
代卡十分谨慎的问道,“你不是严广的手下?”
赵良摇头说道,“严广是谁?我不认识。”
代卡松了一口气,说道,“看来的确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壮士请跟我来。”
赵良不疑有诈,跟着代卡往苗寨中间走去,他也不怕代卡耍什么花招,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代卡带着赵良来到自己的住所,代卡虽是苗寨的首领,但他的房子比起一般苗民来说,也就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也就大了一点而已,屋内陈设十分简陋。
代卡请赵良上座,端来苗民最爱喝的虫茶。
苗寨地处深山老林,苗民生活十分艰苦,以野菜树叶充饥。苗人偶然发现,虫屎落入水中,泡出缕缕血丝般的茶叶,试着一喝,味道香郁甘美。后来苗人索性就有意以化香树叶诱蛾产卵,专取幼虫粪便熬茶,这就是虫茶。
虫茶约米粒大小,黑褐色,代卡倒了一碗开水,撮入十余粒,初时,只见茶粒漂浮于水面,继而徐徐释放出一根根绵绵血丝盘旋在水中,犹如晨烟雾霭,袅袅娜娜,蜿蜒起伏,散落水中,然后如飞絮般缓缓地散落到杯底。虫茶汁水呈淡古铜色,甘醇爽口,香气清郁宜人。
赵良不禁十分惊诧,没有想到这深山老林之中居然有如此佳茗,真是令人惊奇。
代卡端给赵良一碗,让他品一品,赵良轻轻啜了几口,只觉得馥郁甘冽,醇香宜人,他放下碗来,连声赞道,“果然是好茶。”
代卡轻叹了一声,“茶自然是好茶,正是因为茶好,才惹出来许多事端。“
赵良一听,问道,“不知为何?说来听听。”
此处苗寨隶属于秦国蜀郡的西南边陲,自从蜀郡太守严广来过一次,尝过虫茶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天天要求苗寨之人上供虫茶,但虫茶产量极低,整个苗寨一年也就只有三十多斤,但那严广却让苗寨交出来一百斤来。
苗寨自然是交不出来,严广就派人来抢走了所有的虫茶,并抢走了代卡的女儿阿奴。
代卡说到这里,眼泪汪汪的,那个当爹的不心疼女儿,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落入了一帮如狼似虎的恶吏手中,能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代卡一宿都没有睡好觉,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跑到蜀郡去要人,自己势单力微,根本就不可能把人要出来,如果带着苗人去抢人,这些父老乡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