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很是平静,不见夏锦年来找麻烦,夏锦华也是知道她的想法,是想等自己到了京城侯府之中,想在她的地盘之上整治自己。
没这么容易!
只是没想到的,多了个梦蓉。
“小姐,怎么办?”冬奴紧张极了,“那梦蓉一定会在二小姐面前乱说话,到时候——”
“不用怕,你家小姐我自然是有妙计的。”
夏锦华可是淡定得很,吃着自己从宁山县带出来的花生,这东西现在只有中原也有,不过都不如她种的饱满,现在宫中那卖菊花吃的都是自己种的。
她掀开了帘子,看着那官道不远处的山景,对冬奴道:“一会儿给龙少爷送些花生去,二小姐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我也得恶心恶心她。”
冬奴点头,便去抓了几把花生装了盘子给龙捷送去。
龙捷见着花生,那也是震惊十分,这可是皇室贡品了,为何夏锦华有?
顿时受宠若惊地收了,夏锦年知道了这消息,气得抽了那梦蓉一顿,弄几天都不痛快。
行了几天,一日傍晚便在一处湖泊边宿营,众人自然是有条不紊地去埋锅造饭,夏锦年和龙捷也出来了,在那湖边站着说话。
夏锦华却是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不远处的湖光山色,脑子里忽然多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你们这群畜生!我是郡主,一品诰命夫人,你们休得放肆!”,狭小的破马车之中,那三十岁不到的风姿绰约依旧绝色无双夏锦华的生母,在几个恶心男人的身下挣扎着。
面前是几个恶心的男人嘴脸,争先恐后地往她那依旧年轻无比的身躯上贴过去,衣裳尽碎,高贵的安定侯夫人,成了几个男人身上的低贱玩物。
“哈哈,老子今天上的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也尝尝做老爷的滋润!”
“这小贱人还真是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了!”
“啧啧,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啊,现在还不是一样在老子身下哭喊着老子多疼她几次!”
“夫人,别怪哥几个,是有人出了银子,让我们来让你临死前‘快乐快乐’!”
年幼的夏锦华便躲在角落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凌辱,泪流了满地,亲眼看着安定侯夫人在绝望和痛苦之中咬舌自尽……
“锦华,别忘了娘亲的话,天下男人皆是薄幸,娘是妒,娘是恶,但却是被你爹负心薄情的男人逼的,曾经,他信誓旦旦,非我一人不娶,非我一个人不爱,此生不离不弃,只愿和我天长地久,可是你看,我与他成婚不足两年,甚至在我怀着你的时候,他便将一个一个的小妾纳入了门来,呵呵,你爹那畜生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却忘了他曾经许下的诺言,所以,你爹的那些贱妾,娘一定要一个个弄死,那些贱妾生的女儿,便由你去一个个弄死!记住这种痛快,女人,一定要心狠!更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男人这东西,天下之最贱、最恶、最肮脏之物!”
在被贬黜京城的时候,在那破旧的马车之中,生母抱着年幼的夏锦华咬牙切齿的絮叨着。
她确实狠,狠到惨绝人寰,将安定侯的小妾一个个弄死,将他的庶子庶女一个个弄残,弄得胎死腹中,不是因为她怕在府中的地位被威胁,而是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却又深深地恨着那个男人。
很他的背叛!恨勾引他的那些小妾,爱与恨交织,成了一种变态到极致的情感。
面对她的狠辣手段,安定侯装作是不知道,因为她毕竟是公主嫡女,而且还是郡主,但是心里却是恨得很,恨她不给他面子,恨她害他的爱妾!在宜阳公主倒台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她们母女俩踢开了!
却不曾想,是谁将那温婉善良的京城第一美人,逼成了一个狠辣无情的深闺怨妇!
其中,那夏锦年的母亲黄氏因为是贵妾,而且有些手段,得了安定侯的宠爱,加之那安定侯的嫡母老夫人一直厌恶夏锦华之母肆意残害她的儿孙,便有意护着,让黄氏的两个女儿得以长大,最终等来了春天,黄氏一朝成了平妻,那两个女儿也成了正经的嫡女。
“小姐——”
秋奴来唤了她,夏锦华才从记忆之中抽身而退,正看见秋奴打了水来了,“小姐,赶了一天的路,喝点水吧。”
夏锦华看她手中的水壶,再看看那远处的一处湖泊,蹙眉,道:“这水,别喝,让冬奴葫芦娃和钢铁侠他们也别喝。”
“为什么?”秋奴不解。
夏锦华勾勾唇角,“那湖泊很脏。”
是啊,当年,便是在这个湖边,夏锦华之母被几个黄氏收买的男人侮辱,被迫咬舌自尽,临死之前,逼出了体内的秽物,逼得那些男人退开,保住了贞洁,那几个人便将她的尸体扔进了那湖泊之中。
可怜,自己爱的男人背弃自己,将自己的爱情和生命逼到了绝路,可是她却为他守住了最后的贞洁。
秋奴不明所以,但还是提醒了众人不去喝那水,而且晚间他们送来的饭菜他们也没吃半点,只吃了自己带的干粮。
马车之中,夏锦华吃着干粮,一边将那三狗子给喂得胀鼓鼓的,一边戳戳它的肚子:“绝哥可是将你留下来保护我的,你可要认真工作,要是我被人毒害了,绝哥回来饶不了你!”
三狗子舒服地躺着,还翘着一个二郎腿,还时而眯眼看夏锦华。
你放心,本鼠能在短时间之内识别各种无色无味的毒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