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直知道沈鹊挺有钱的。
而且沈鹊本人也表现出了这么个财大气粗。
“我住哪呢?”
薛凌问。
“我妈叫你住她那。”
出租车先是开到了西城,沈鹊自己的房子在一个高级公寓里。
拉着行李箱的薛凌啊了一声。
“她还叫我也住一块去呢。”
沈鹊笑了一声,出了电梯一边拉行李箱,一边说:“我这房子还挺大的,你要是不愿意呢,自己住酒店去。”
“愿意,当然愿意了。”
薛凌点头,非常体贴地帮沈鹊拎包,方便对方输密码。
“东西放完再走吧。”
沈鹊房子比薛凌那个小破阁楼看上去好得多,装潢都是北欧风,看上去性冷淡到极点,跟她这种艳丽的外表成反比。
她给薛凌收拾了一个房间,行李箱往边上一搁,打算先铺个床单。
薛凌这些事情屁都不会,反正她自己那连床都没。
反倒非常无良地盯着沈鹊撅屁股铺床的姿势。
手机突然响了,薛凌哎了一声。
沈鹊:“可能是我妈,你看一下。”
薛凌拿起来看了一眼,“不是你妈。”
“是母上大人。”
沈鹊:“……”
她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站在地上,无语地看了一眼薛凌,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妈。”
“我先回来了,放下行李,反正你烧饭慢得要死。”
……
薛凌就打量着房间。
沈鹊的房子看上去真的很冷清,不过之前听她说最近几年都在外面晃荡,冷清也情有可原。
不过她俩发展也太快了。
想到这里薛凌就想笑。
虽然有事没事瞎撩几下,亲啊啃啊摸一摸也不是没试过,但似乎都没往正式上引。
太快了。
身体的吸引力很高,但感情上倒是相当理智。
都有背负的东西,所以不怎么想去管,任其发展了。
薛凌谈过的恋爱也没几段,她从小到大都挺外向,十五六岁的时候喜欢交朋友,但大家似乎都是朋友,可能一开始起过心思,但到最后还是变成了朋友。
就是没有那种朋友之外的磁场。
简单点就没来电。
电这种东西,体会过的人知道是什么,没体会过也可能一辈子就觉得谈恋爱就得平平淡淡。
毕竟平淡是真嘛。
到她这里平淡得很少,都是大起大落,酸甜苦辣尝了个遍,所以现在去谈个普通的那种也嚼不出什么感觉。
毕竟第一段还算正式的感情无疾而终,对方先走一步,长眠地下去了。
有个长得差不多的亲妹妹吧,出国回来看场演唱会还被认成那位,又上头版。
之后的草率了事,即便有时候很渴望和别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但又挑三拣四,不肯将就。
yù_wàng挺强烈的,但憋着怪难受。
自己作么不是。
沈鹊的到来激起了她事隔多年已经变成草木灰渴望,像是回到了那个无聊的年纪,无事可做,被关在家里,只能四处张望。
望到对方发育得比同龄人早还好的躯体,望到对方一些举动,反射到自己心里,变成一种有些滑稽的情窦。在被单方面亲吻后变成熊熊大火,燃烧原野,而当事人却不知所踪,遍寻不见。
那就放弃了。
又卷土重来。
早熟的情窦现在枯萎了,只留下身体里成年并且逐年增长的yù_wàng,恨不得触碰,亲吻,交融。
挺渣的。
但大家都单身,沈鹊也没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
“喂,搭把手。”
沈鹊的头发太长,她自己随手挽了挽,把被罩的一角递给薛凌。
薛凌接过,“怎么弄?”
“你连套被罩都不会?”
沈鹊服了。
薛凌挠了挠头,“没试过。”
她的诚实让沈鹊差点没背过气,她叹了口悲凉的气,“其实不套也行。”
突然想起对方那连床都没的小阁楼,只有一个毯子。
“那就不套呗。”
薛凌歪头,“让我和你睡一屋也行。”
离沈鹊越近,她睡得越好。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直接了,沈鹊被烫得呼吸一滞,最后连被子带被套地扔到薛凌身上,“你自己搞吧。”
薛凌被砸得一懵,朝夺门而出的沈鹊喊:“不是,我自己怎么搞啊!”
沈鹊回她:“别搞了,吃饭去。”
沈鹊的妈蓝老师现在放寒假,住的地方倒是离沈鹊家不远,一个单元楼里的一套,和沈鹊的豪华公寓相比,简直朴素过头。
到半路上薛凌那点尊老才觉醒,但也没打算去超市了,索性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红包,准备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给出去。
沈鹊:“……”
我倒是从来没见过晚辈给长辈包红包的。
薛凌膝盖上都是红包,刚从一打里抽出来一个就哗哗哗出来了。
沈鹊:“你干嘛呢?”
薛凌挑了个粉红豹的,“见面礼吧,来不及买东西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你什么身份啊要你包红包给我妈。”
沈鹊越发觉得自己跟薛凌待久了就会往无脑方向拐去。
“上门女婿啊。”
她还答得这么理直气壮。
沈鹊控制住自己,不然差点就把对方丢出去了。
沈鹊是大学毕业后买的房子,那个时候她妈刚把她亲爹的遗产全部转到她的名下,她自个就先拿去买房了。
继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