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斌的追悼会办得很简单。他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早就和老家的人断了联系,来吊唁的基本都是公司同事。

他们都很哀戚,道这真是太突然了,毫无征兆。

“文经理是个好员工、好领导、好同事,为了公司业务鞠躬尽瘁,我们感谢他,并永远怀念他。”文乐斌任职公司的总裁这样跟柳青说,脸上挂着沉痛的表情。

柳青肿着眼睛鞠躬答礼,文易寒照做。

领导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才上初二吧?文经理生前最疼这个闺女。柳女士,今后这孩子若是入学或找工作,有什么用得到鄙司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领导走后,文易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顶,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这几天王中易一直在这里忙前忙后,仿佛自己才是这家的主事人。文易寒从来不看他,也不愿意和他一桌吃饭。文乐斌墓前,王中易磕了个头,“文哥,我会代你好好照顾柳青。”

文易寒突然大声嚎啕起来。这是自文乐斌离世以后,她第一次大哭。

文易寒不记得休了多少天的学,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醒了就一本一本地翻爸爸送的书,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饿了也不知道吃饭,一开始是外婆喂,后来柳青不耐烦,把外婆赶回了家,然后告诉文易寒:“人要学会向前看。”

文易寒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开始不断有工人出入她们的房子,乒乓乒乓吵得人睡不着。直到有一天,柳青开始着手整理她的房间,把一些摆设玩偶粗暴地扔进纸箱中,文易寒才知道,原来柳青把爸爸的房子卖掉了,她又要结婚了,对象是王中易。

这对奸夫淫/妇,总算走在了一起。

文易寒哭闹、撒泼,还威胁柳青要离家出走,都被柳青一一化解,最后文易寒也闹不动了,终于同意搬进王中易家里,不过有一个条件:必须把爸爸的遗像挂在客厅里。

柳青气得发抖,没想到王中易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婚礼上,文易寒被打扮得像小公主,光是头上的辫子就花费了化妆师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的头发天生有些自来卷,非常柔亮的棕色,柔韧有型。每一个前来道贺的客人都对王中易表示羡慕:“平白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你这运气让我都羡慕啦!”

文易寒一点都不觉得王中易运气好,因为他这个闺女总是跟他对着干。他们两个的蜜月旅行,文易寒非要跟着去,不仅如此,还撺掇王中易前妻生的儿子也非要跟着去。

文易寒的便宜弟弟才五岁,还是个作天作地的王子脾气,一路上柳青被他气得够呛,平日里旅游就只负责背一个小包美美美的人,现在不仅要随身带着一个巨大的妈妈包,还要时不时因为孩子哭闹引起餐厅里其他人的侧目。当初文易寒可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在该上学的年纪才被柳青接回来。

文易寒只是稍微帮忙哄一哄弟弟,柳青就对她感恩戴德了,承诺回去就给她买新裙子。文易寒装出很高兴的样子,主动要求带弟弟一起睡。

这让急于和老公亲热的柳青求之不得,连连夸“我们乖宝宝懂事了”。

晚上,文易寒将弟弟带到自己房间,紧贴着卫生间墙壁听隔壁的动静,不一会,柳青的呻/吟声和王中易的笑声开始隐隐约约传来。

文易寒立刻把动画片关掉,惹得弟弟大为不满,吱哇乱叫。

“要看去爸妈房里看!”文易寒开始跟着健身节目跳韵律操。

弟弟哭喊着跑去隔壁拍门了,整条走廊都能听得清他的大嗓门:“爸爸!爸爸!我要看动画片!”

文易寒悄悄探了探头,看见小泪包被下半身只裹着浴巾的王中易铁青着脸拽进去了。文易寒做梦都差点笑醒。

蜜月过后,文易寒正式开始了新的家庭生活。新房间比她以前的大得多,粉嫩公主风地装修让人觉得穿越到了韩剧中,文易寒一股脑将那些娃娃、玩偶都扔了出去,墙上全挂满了喜欢的暗黑系漫画,袒胸露乳的,每次柳青进来都皱着眉头。王中易比文乐斌工作清闲,在家里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这让文易寒十分不习惯。她主动申请上要晚自习,被老师驳了回来。

“走读生不可以上晚自习,这是学校的规定。况且这么晚了,家长接送也麻烦。”老师一边看表一边说,她急着下班。

文易寒无所谓地绕着刚挑染过的头发梢儿:“我让我男朋友接。”

老师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这所学校是十二年一贯制,她刚接手这么班就知道有文易寒这号学生,早熟得可怕,从四年级就开始谈恋爱,男朋友换了无数,家长都管不了,最近还谈了个二十多岁的社会青年。

文易寒虽然没能上成晚自习,但这并不妨碍她找各种借口在放学后跟男朋友吴凯约会。他的那些混混朋友讲义气,文易寒都喜欢,经常跟他们一起去泡吧,蹦迪。她从小学舞蹈,身体柔韧,发育得也好,身材远比同龄女生火辣,上去跳钢管舞总能博得全场的喝彩。

这天,柳青出差,便宜弟弟也被亲妈接走了,保姆也放假,家里就只剩下王中易和文易寒。

王中易总是拿目光偷偷打量着只穿着背心短裤就在家里乱晃的文易寒。文易寒倒了杯冰牛奶,一边喝一边往房间走,乳白的汁液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流入领口隐约的沟壑里。少女的形态在灯光下显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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