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眼神让白玉堂着实心疼,他不忍心看着展昭继续这么难过,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跟我还这么客气!只要能让你心情好点,让我干什么都没问题啊。”

展昭默默地点了点头,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啤酒。冰凉的啤酒罐带来让人冷静的温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展昭叹道:“我什么都懂。可是每当一想起这些年大哥为我受的苦,再想起他现在还要躲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角落继续孤单地活着,我的心里就好像被刀子扎一样。”

说到这里,展昭停顿了片刻,双手用力攥了攥手中的啤酒罐。白玉堂皱了皱眉,说道:“我不能说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一路你们兄弟都经历过什么,我是临走的时候跟我聊过一次,他说你从小就是个心思太重的孩子,希望我可以经常开解你。我本来还对他的说法有点怀疑,现在看你这幅样子,我终于相信了他当初说的都是实情。”

“你,”展昭一挑眉,瞄了临走前跟你聊过?”

白玉堂微微一笑,点头道:“没想到吧。辉哥不但主动找我聊过一次,还让我照顾你呢。”

“那些我听见了。”展昭不耐烦地打断了白玉堂,“我哥还跟你说过什么?”

白玉堂盯着展昭急切的神情,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最终只得摇头,“没了。”

“他没说——”展昭一怔,片刻之后,眼神再次黯然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又怎么可能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是我想太多了。”

白玉堂皱了皱眉,捏了一把展昭的肩膀,又把他手中的啤酒罐接了过来,笑道:“既然你不打算喝,咱们就给单位省点钱吧。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还要准时去上班呢。”

展昭眼看着白玉堂拿走了他的啤酒,并没有表示反对。又听见他提起上班,眯了眯眼睛,沉吟道:“科长今天提起,他从那封血书上发现了麻醉剂的成分。所以写血书的人很可能被注射了镇定剂。如果你要调查,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白玉堂点了点头,“我正有这个打算。”

“不过你也要注意。”展昭道,“你刚刚进入启慧学校,只是一个新教官。所以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宁可晚几天,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再进行调查也不迟。”

“我明白。”白玉堂瞄了一眼展昭疲惫的脸色,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急着给我支招了,我肯定不会把你的案子搞砸的。”

见展昭还想唠叨什么,白玉堂也没跟他客气,拽着展昭的胳膊,一路把人抓进了浴室。

“动作快点,你收拾完了我还要洗呢。”一边帮展昭关好浴室门,白玉堂一边转回身,收敛了嘴角的最后一丝笑容。

其实刚才他模棱两可地撒了一个慌,也许该庆幸,展昭的状态不好,并没有立即识破他的谎言。此时,白玉堂想起了与展辉的那次谈话,想起了展辉跟他讲的那件多年前的往事。虽然展辉讲的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也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当时那件事有多严重。算算时间,那时候的展昭也不过十岁左右吧。那么小的年纪,经历重大的意外,随后不久就是父母双亡,哥哥失踪。可以说十几岁之后到现在的这十年多的时间里,展昭一直过着孤独的生活。

可是在他们相处的这半年时间里,展昭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却是那样成熟和正常,丝毫看不出当初那一系列不幸带来的阴影。他到底是以怎样的意志力逼着自己成长的?想到这里,白玉堂就忍不住心中酸痛,他转回身望着紧闭的浴室大门,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玉堂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浴室中的水声停下,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转回身,猛灌了几口啤酒,又深吸了几口气,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当展昭从浴室里出来,发现白玉堂竟然还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喝啤酒,感到有些奇怪。

“你还在这里?”

“啊?”白玉堂一怔,回头瞄了展昭一眼,眉头一皱,忙答道,“还不是在等你。你小子洗个澡怎么也怎么磨蹭,像个丫头一样。”

说着,也不再看展昭一眼,几步走进浴室,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展昭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玉堂的一举一动,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磨蹭了。从进去到出来,一共也不过十分钟吧?还要怎么快啊?真是莫名其妙。这家伙最近真是吃错药了。

展昭决定不跟白玉堂一般见识,进了房间,不久就躺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当展昭起床的时候,却发现白玉堂已经离开了公寓。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展昭给白玉堂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已经去了启慧学校上班了,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准确的说,是白玉堂没有什么收获。

“也就是说,据你这三天以来的观察,这个学校表面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展昭面色沉重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答道:“但是从面试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学校不对劲,现在我依然坚持我的看法。所以,想要知道我的看法到底对不对,就看今天晚上了。”

“今晚?”展昭一挑眉,“你今晚要干吗?”

白玉堂道:“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过的吗?不要轻举妄动,宁可晚几天,等他们信任我了再行动。”

“所以?”

“我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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