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总是这样,忽地来,忽地去。
人总是这般,忽地活了,忽地死了。
容颜也是那样,忽地笑了,忽地哭了。
总之人是个特别的人,心也是个特别的心,他优雅的走在繁华的大道上,很多人都在看,他们在看这个优秀的人。
他背着一柄剑,那剑锷上有一块玉,那块玉看起来就很值钱,那柄剑不用说也是值钱的了。
忽地,他停下,‘哚’一声,身后的木桩却多了一柄小刀,那小刀很利,他看了眼四周,已无人,冷笑道:“想要我的命,那你得出来。”
暗地里的人,道:“我在暗中,已可杀你,怎么需要冒险出去?”
他冷笑道:“不出来,我就去逮你,然后杀了你。”
暗地里的人已渐渐失色,忽地那人不见,他的身后已多了一个人影,他的剑也已出鞘,血红色的,那张脸虽是纯朴,但他的剑却不抖,杀人已经习惯了。
他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
噗嗤——
剑染上了血,怪人孤独的走在大街上,他不怕官,不怕复仇之人,不怕笔伐口诛之辈,他只怕自己会死。
背后又有人来,指着怪人道:“你这个怪物还没有死。”
怪人转过头来,道:“我又怎么会死?”
来者是个小子,他眉宇轩昂,面带微笑,道:“因为我想要成名,而你是江湖上第二的剑客,不杀了你,又怎杀彦浪子?”
怪人好奇的看着他,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
剑一闪,鱼肠剑已飞了过来,宛如夺命的毒蛇,一口咬了过来,怪人也是拔剑,轻轻挡住了那柄剑,鱼肠剑轻轻的挂在断生剑上,两道目光都在深深的看着。
他道:“我的名字是宁小棠。”
怪人微微一笑,道:“名字很是好听,但你人品不行。”
宁小棠道:“你又不认识我。”
怪人道:“看你用剑,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宁小棠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怪人道:“你是小人。”
宁小棠道:“小人总比伪君子好。”
怪人道:“那也是,恰好我也不是一个君子,更不是伪君子。”
宁小棠道:“那你是真小人咯?”
怪人道:“是的,我是一个真小人,正好我们就是一对儿。”
他长剑一撩,已是抱住了宁小棠,他们既不是断袖之癖,也不是什么特殊兴趣爱好者。
那宁小棠不过是个女子,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子。
那长长的头发已飘飘落下,她的容颜已是入了怪人的心扉,他笑道:“你这个小人。”
宁小棠道:“我是女人,并非小人了。”
怪人亲吻她的脸颊,随后两人运功而行,已飞走许久,那些追捕之人才匆匆而来,望着那高飞的恋人,已渐渐冰冷。
倭寇,东瀛。
东方的一个小小国度,自从秦朝时,秦国开放海关以来,如今已过了许多年,那些倭寇终是来了,人海茫茫,他们也无法去寻怪人。
这东方本就神秘,他们也神秘,一路走远,领头人道:“找到他,杀死他。”
身后的几人,道:“嗨!”
……
……
梅花会是江南荆州之地的盛会,一年一度。
如今又再来了,江湖人总喜欢追求名气,而在这里,名气是极容易出名的。
这里有下棋的,这里有比剑的,这里有比美的,这里有比杀人的,总之形形色色,各种各样。
和尚盘坐在地上,喃喃佛咒,对面的和尚亦是如此,他们是比禅悟。
佛道本是感悟人生之道,一喃喃念起,许多人都驻足观望,时不时的点评一番。
彦浪子嗤笑道:“一群猴头猴脑之人。”
忽地一顿,那些和尚也动了,一拳朝着彦浪子打了过来,少林寺本是一种内家功夫的门派,一拳打了过来,彦浪子却不躲不避,一拳也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落叶从天而落,树已少了几片叶子,火热的拳劲穿透了彦浪子的骨头,忽地一动,又是一掌拍了过来。
‘啪’的一声,两人退后几步,那和尚微微动怒,许是因为彦浪子没被一掌拍死。
少林寺的念悟乃是半路出家,但修行有志,已是寺庙里的第一人,冷笑道:“施主为何辱骂我等?”
彦浪子道:“出家人不嗔不怒,说的想必不是你这样的人。”
念悟笑道:“我不是正经的出家人。”
彦浪子道:“对的,你不是一个正经的出家人,那么此事不就与你无关了么?”
念悟道:“我好歹也吃斋好多年,又怎么不与我有关呢?”
彦浪子道:“那你还真的错了,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可以管我的闲事。”
念悟道:“大家都是江湖人,那么就用江湖的规矩来。”
彦浪子拔出剑,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与和尚打架,因为你们不杀人。”
念悟道:“但我不同,我是真的会杀人。”
有人道:“又有好戏看了,不过念悟对峙的是谁?”
江涛忽地站出来,道:“那人便是天下名士,彦一剑。”
静止,人已无声,随后唏嘘一片,这人竟然还未死?
这白发苍苍的中年人,竟是名满江湖的彦一剑?
那年大江一战,那两柄剑,杀了不知多少人?
江湖,到底是江湖。
天下人,已渐渐地惊呼,随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