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叶儿点点头,“那天我听铁柱说在河边遇见一个人,腿上有一个非常长的疤痕,乐善好施,我就猜到铁柱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你以前给我传信,让我出谷来北境林州城治的人。往常这个时节你会来北境收集一些有关于bing du的线索。我所以我想,你可能就在林州城附近。于是就设了这个局,引你过来。本意是想让你把荀金药房开过来,从贺家手上解救这些苦命的老百姓,没想到出了一点纰漏,让姓贺的知道了我是这一切的主使。所以就被他抓了过来了。”
金芯听完呵呵的笑了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一次只收了他们贺家三个铺子,简直是太仁慈了。”
药叶儿听了有一点不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金芯眼睛微眯,“昨日,当铺掌柜在清查贺家当铺所有财产的时候,发现少的东西挺多,于是跟贺家伙计对账。对账的时候发现了金纺的这个耳钉,也就是你当掉的那个耳钉。”
“掌柜很在意在这个偏僻小镇出现龙城金纺的东西,典当时间刚好是你坠崖以后不久。我一个月前就给我名下所有产业的掌柜就传达了寻找你的命令。尤其是北境这里的掌柜,让他们做事多留意一些。所以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报给我了,我一看当铺里物品画像,这耳钉的样子,不就是我让金纺给你打造的那一对嘛。”
“我问了贺家当铺伙计这耳钉的去向,那伙计说被一个名叫王木的人给拿走了,刚好跟当这对耳钉的人住在一个地方。”
“我就派暗童去查看了一番,问了村里人才知道,你当时已经被贺官府抓走了。”
“半个时辰前暗童们才赶回来跟我汇报,我当即就去找了那个贺老爷。威逼利诱他才说出把你送到这里,伺候娄风了。”
“我没敢耽搁,立即跑了过来。谁想还没上去找你,就看见你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不是我说啊,你个死丫头,你腿有伤,无法用内力,还敢从三楼的窗户往外跳?”
金芯说起这个就觉得恼火,伸手弹了一下药叶儿脑门,“你不想活了!?”
“哎!疼啊!我要是不想活了,能跳楼吗?”药叶儿捂住脑门揉着,“那我跳楼,运气好落地没受伤,不就可以借着人群躲一躲嘛?”
“你哪来的运气好!你以为你从悬崖上掉下来,没摔死,就是你运气好吗?”金芯听了药叶儿说的她坠崖以后一个月之内过的生活,又心疼又生气。
离那么远,还能用计把他弄到这里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只是若不是他手下人机警,发现了药叶儿当掉的那个耳钉,他还不一定能在这里找到她。
药叶儿放下娄风的手腕,认真的说,“哎,先不说这个,金哥哥,你需要帮我做几件事。”
“你说。”金芯应道。
药叶儿说道,“你亲自去贺官府那里问他要一个人,关在地牢里的铁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自己出来,留他在那里受苦。”
“让暗童沿着狩户镇去林州城的路,寻找一个患了严重风湿的老妇人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个老妇人是铁柱的娘,他们身上有一封我写的手信,准备带给林州城的荀金药房的管事的。”
“然后派人去通知暗芯、水芯、琴胤以及淦祈你找到我了,通知他们四人来林州城找我。”
“帮我在林州城买一处大宅子,我暂且在林州养伤。”
“还有,就是回我以前住的村子里,盖一个学堂,请一个教书先生去教那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嗯,我这就去办,”金芯看了看躺在软塌之上的娄风,“这个要怎么办?”
药叶儿一直盯着娄风,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个要救,不然他活不久。”
“嗯?”金芯不解,但是想了想方才娄风无缘无故的晕倒,想必也是身体有病的缘故,便不再多问,治病一直都不是他的强项,只是说道,“给他下毒吧,免得他醒了又伤你。”
药叶儿摇摇头,“他身有痼疾,体虚的厉害,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自己身子折腾成这样的,但是再妄动,恐怕命不久矣。”
金芯看向暗北,“你暂且留在这里保护丫头,我去去就来。”
暗北点头。
金芯说罢,就去安排方才药叶儿交代的事情。
药叶儿从衣袖里面拿出针包,在娄风的人中上下了一针。
只是片刻,娄风便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躺在软榻上,药叶儿在他身边拿着金针,她身边跟着一个暗卫,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那一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缓缓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你身上的痼疾需要长时间调养,我还没开始给你处方呢。救你?从何说起?”药叶儿声音轻盈。
娄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额头出了一层密汗,他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他的生命。
“听金芯说,你是朱雀帝国的风术士,既然是朱雀帝国的术士,为何会跑到青龙帝国来,还以吸食女子精元、刺杀为生?”药叶儿问话,娄风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这时候忽然传来金芯的千里传音,“丫头,娄风以前是朱雀帝国的将军,当年朱雀帝国战败,他誓死不投,用他一身之力操控天地风灵,阻挡三国大军三日之久,最后力竭倒在凤城城墙之上。那时候凤城外尸身如山,血流成河。没有人找到他,都以为他在那场三天三夜的斗法中死去了。强大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