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易大少爷却像熟门熟路,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昂首阔步的就进来了。
初白刚到蓝桥,什么都还不清楚,着实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将将回神,就见琦姐和易暄都快打起来,急忙上去阻拦。
易暄表情冷漠,他探出手捏住智琦的手腕,巨大的力气几乎要将女人的骨头捏碎:“怎么着?敢打我?不怕我让你带着你的小姐妹从蓝桥滚蛋么?”
智琦恼怒得不行,她的手越捏越紧,气得发抖的右手攒了攒力,又愤恨的将易暄的领带扔开,瞥了脸不想再看他,仿佛只要再多看一眼,她就会失控将他砍死。
易暄冷冷地扯出一抹浅笑,气定神闲的整理整理领口,然后说:“既然你跟这丫头是朋友,想必知道昨天我过生日了?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得心痒痒的?你要识趣主动跟我说句生日快乐,本少爷打赏你的,比你一个月挣得都多!”
“谁他么稀罕!”智琦瞧也不瞧他,讥嘲。
“嘴真硬!”易暄冷哼一声,穿过智琦朝里面走去,他人还没到,就远远的就开始呼唤,声音里无不是娇软和甜蜜:“小香香,我来接你了,你在哪呀?今晚我们去吃海鲜全席好不好呀?”
旁边围观的林桉偷偷嘀咕:“这小香香又是谁?”
林菁冷笑:“不就是上个礼拜新来的狐狸精,刚来才几天,就把易大少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狐媚本事真不小。”
“啧啧,竞争激烈啊!”
“是啊。”
林桉和林菁不约而同瞄一眼智琦,再悄悄对视一眼,勾出意味不明的讥笑,跟着扭腰摆臀散开,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琦姐,原来你认识易少爷?”初白一脸迷茫的望着智琦。
不过,无怪乎连初白都觉得奇怪,智琦见到易暄的反应太激烈,如同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即便是正当红的林桉和林菁,也绝不敢对易暄这样不敬……
然而,易暄面对智琦的态度,除了说几句难听话,就这么离开了,压根没找智琦算账的意思,仿佛习惯被这样对待。
初白的眉头拧成一团,望见智琦心事重重的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了火,她深深吸了一口,将烟夹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之间,烟头的橘红被白色烟灰覆盖,青烟一柱,慢慢浮上。
智琦长吐一口气,正准备说话,却见那边易暄搂着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走过来,经过智琦时,男人貌似不经意的抬手,却精准的拔走智琦手上的烟,又叼在自己嘴里,半含半笑,低头只顾与怀里的女人说话,脚下步子不停,根本不在乎被夺烟之人的脸色,堂而皇之,无法无天。
“你……”智琦恼怒的望向易暄抱着佳人离开的背影,大声骂道:“烟都没钱买吗?神经病!”
“你抽这么多,小心得肺癌!”易暄不服输的骂回来,举起手向后挥了两下,抱着美人离开了休息区。
智琦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嘀嘀咕咕叼了根烟含在嘴里点了,她长睫微垂,盖住眼底翻腾的苦涩,喃喃抱怨:“妈的,分手了还咒我!”
“分手?”初白听见智琦的话,惊讶不已,“原来琦姐你……”
智琦瞥她一眼,苦笑一声:“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傻乎乎相信什么天长地久,但你看看现在,我的报应不是来了么?”
“十年前啊……”初白仰头思考了会儿,“那时候,琦姐还在读书吧?”
“嗯……刚上大学那会儿,出去旅游遇上的,算是……”智琦说到这里,蓦然停下,眼里现出若有若无的哀痛,她佯笑着捻灭手里的烟,打个马虎道,“哎,一场孽缘,没啥好说的,忘得差不多了。”
智琦不愿意说,初白也不好继续问。
……
休息区聚集的人群回到各自的位置,换衣服的换衣服,化妆的化妆,都忙得不可开交。
初白和智琦的座位挨在一起,她时不时向智琦打听各种化妆品的用法,然后对着镜子各种挣扎,不知如何下手,智琦看不下去,叮嘱她稍等一会儿,等她搞定了再来帮她。
初白笑眯眯道了谢,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等,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张老板叫她过去一趟。
所谓张老板,就是蓝桥的老板,张俞生。
初白浑浑噩噩站起身,不知怎么刚来第二天,就被张老板点名要见,心里莫名跟着慌张起来。
旁边正给自己刷眼影的智琦瞧见,忙跟着停下手转头望了望来传话的人,的确是张老板的助理,便跟初白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初白点点头,跟着那名传话的年轻女人出了休息区,坐电梯去了办公楼层,对方将初白带到会议室,叫她稍等一下,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男人,一个年纪长些,一个三十不到,初白紧张的站起来,无措的打量进来的两个人。
年长些的将年轻男人请到位置上,自己跟着坐到初白的对面,一脸严肃的审视着初白的窘迫。
“你就是侯初白?”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问。
“嗯。”初白点点头,她不认识这两人,也不敢贸然称呼。
“陆太太让我过来接你,现在方便出发吗?”男人似乎不想与管宛多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陆……太太?”初白听得一头雾水,旁边的中年男人又插话进来:“侯小姐,从今以后你不用在蓝桥工作了,工资我会叫人尽快结给你,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