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宿舍的杨籽，就看到梅子怀里抱着一个女工的头，坐在地板上。
那个女工脸色蜡黄，满头大汗，虚弱地呻吟着。地板上和裤子满是血污。
“怎么回事？”
“队长！大出血!快点报警!”
杨籽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120。靠在梅子怀里的女工很快休克了。
几个年轻的保安员，抽出腰间的橡胶棍，慌乱的追问走廊看热闹的员工:
“谁看见凶手了？往哪里跑的？”
杨籽担心救护车的担架推车，上来六楼困难，抓过那个女工的双手，背在背上，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
梅子不停地掐着躺在地上、裤脚往下流血的女工的人中。
救护车很快拉着警报到了厂门口。医护人员给那个女工打上吊瓶，输了氧气，抬上救护车。
刘虎、梅子随救护车驶向镇中心医院。杨籽抓过警用摩托车，载着保安员罗盛，开启闪灯，拉响警报，随救护车奔向医院。
杨籽刷卡交了两千块钱的押金后，那个女工从急诊科被推进了抢救室。
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张单子从手术室走出来，大声问:
“谁是患者家属？子宫破裂，急需手术!家属过来签字!”
刘虎、梅子等人都看向杨籽。杨籽接过那张纸，才知道是手术风险告知书。
杨籽不敢签，就打电话给廖厂长。廖厂长让杨籽先签，并在签名处备注:情况紧急，公司出于人道救护。
抢救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一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
“血止住了。手术很成功。人安全了。要是再晚几分钟，人就没命了。”
……
梅子留下来在病房陪护，其余的人都返回了工厂。晚上的时候，女工的一个老乡姐妹去了医院，替换了梅子。
第二天上午，庞小姐、阿美坐上阿风的车，在杨籽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看望那个女工。
回来的路上，庞小姐说:
“这样的女工，真不像话!怀孕快四个月了，都不知道孩子是哪个男人的。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不知道去正规医院处理，跑到黑诊所自己买药吃，打胎……”
“小东西!你要注意了!扣女把妹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啊！搞出了孩子，又去打掉，多危险。阿风!你笑啥说的更包括你!”
“……”
刘虎得知那个女工，是因为在厂门外小诊所打胎，引起的大出血；很是唏嘘不已。刘虎跑到杨籽的宿舍，梅子也在场。
“队长！你真是我和小不点的救星。昨天要不是你拉着我陪你老乡喝酒，我正准备带小不点去那家小诊所，买打胎药!那样就惨了。”
“刘虎!你不许胡来!小不点几个月了？”
梅子厉声说。
“梅姐，快三个月了。”
“那你明天调休，赶紧带她去正规医院处理。我让娥姐在厂外宿舍调一间房，给小不点养身子!没有钱，向我拿。”
“是!队长！”
……
杨籽打电话给卫生局，举报投诉了厂外的那家黑诊所。等相关人员磨蹭了两天，上门查处的时候，诊所的游医早就闻风卷铺盖跑路了。
而，那个女工，出院后，辞工离厂了。临走时，还了杨籽的钱，并向杨籽道了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