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长办公室里, 小沢全知子正襟危坐。
相泽消太在将她带到办公室之后,就让她一个人进来。而那些一路上护送的小孩子们,也纷纷表示他们得去巡逻警惕而离开了。
此时此刻的她,端正坐在沙发对面,定定地望着对面那个穿着黑色大斗篷,盖着将自己的脸完全遮进去的大兜帽的男人。余光中, 根津校长正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顺带一说,他还翘着兰花指。
兰花指!一只老鼠!翘着兰花指在喝茶!
小沢全知子决定把这个画面打烂了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同学。”穿着宽大黑色斗篷的男人开口,拉回小沢全知子日渐远去的思绪。
“好吧。”小沢全知子下意识应道,随即又诡异沉默下来。
她总觉得对面这个人即使戴着个大兜帽完全看不到脸, 却还是有一种莫名亲近之意传出。而且她感觉对方好像很了解她,连她走神都及时出声拉回来。
“所以那些看不清楚脸的怪物是, 溯行军。”小沢全知子双手合十握拳,放在膝上。
“对。”男人轻轻点头, 似乎还轻笑了一下。
小沢全知子舔了下嘴唇:“而你们一直在与这个叫溯行军的做斗争。”
“是的。”男人又点头。
“行吧。”小沢全知子说,“确认一下,溯行军是以人类心中强大的邪念而出现的产物。”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预感的男人顿了下,轻轻一点头。
“而按照你的意思, 他们选择下手的对象是随机的, 没有目的,没有准则。并且一旦下手, 以后的目标都是你。”小沢全知子眉头一挑, “是这样没错吧?你刚才的意思。”
男人这次动作更慢了, 但他还是顽强地点了下来。
嘭的一声巨响,小沢全知子拍桌而起怒指对方:“你是不是看我未成年好骗?!娘滴我现在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我告诉你!你特么再不给我说实话我就一脚踹废你让你以后不能人道!”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未成年和法定结婚年龄有什么关系的男人:“……”
“说不说!”小沢全知子又用力一拍桌,“从实招来!”
男人叹气,嘟囔了一句女生没听到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不过女生没听到,不代表她不会问。
“你的手……”男人带上了点小心的语气,“不痛吗?”
“痛啊!”小沢全知子嘴一扁,不过立刻又换上一脸横眉竖目的表情,“说不说!”
“唉,明知道痛为什么还要打呢。”男人叹气,顿了下,“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保证不告诉别人。这件事,只有你和校长可以知道。”
“酌情考虑。”小沢全知子挑眉,重新坐下用自己拍痛的手狠狠蹭了蹭裤子。
外人面前,再痛也要面不改色。
“那我不能说。”结果谁知道,她说完,对方就立刻说。
小沢全知子嘴角一抽:“不是,朋友。”她皱着眉歪头看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午你还得到我们班上去解释一遍这个事。你觉得我都能找出漏洞的说法,我们班上的其他人会找不出来?你是不是看我们年纪小故意耍我们?”
“没有要耍你们的意思。”男人顿住,“但我承认,直到刚才我都有所保留。”
小沢全知子等了等,发现对方依旧没开口,叹了口气:“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溯行军的目标是我们吧?你刚才那些话真的特别不能说服人。”
“在那之前,我能问一下我说的话到底哪里有漏洞么?”男人总算问出口。
“……没有问题。”对此,小沢全知子诡异地沉默了会儿。
无论是时空管理局还是溯行军,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毕竟关于成为目标种事,有的时候真的一点理由都没有。它就是这么一个随机的东西。毕竟真正的恶人一旦选择下手,他肯定不会选择强大的人下手。至于为什么是他们,小沢全知子相信对方的“其实不只你们成为目标,他们对世界各地的人都发动了攻击”。
也就是这些溯行军不只是找上了他们,也找上了其他人。
信任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微妙的东西,明明小沢全知子告诫自己不能相信对方,但她就是觉得对方在这件事上说的是真的。
“那你刚才还说不能说服人?”男人愣住。
“没想到你会反问。”小沢全知子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毕竟我和雄英才是受害者诶,你也不想想因为这件事我们最近食不安乐寝不安稳,我从昨天到现在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男人一抹脸:“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有没有好处是我说了算不是你。”小沢全知子微微挑眉,“你不能帮我做决定。”
见男人还在犹豫,小沢少女无奈,选择退一步:“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可以了吧?”
“好吧……”
于是小沢全知子听到了另一版本的溯行军,知道溯行军其实是一群企图让历史按照自己想法走的家伙,还知道了除时空管理局和刀剑男士付丧神外,还有一种能够驱使刀剑男士的职业叫审神者。
审神者是个数量非常庞大的群体,职责是保护历史。
相对应的,付丧神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群体。
然而内容这么多,小沢全知子又非常直接粗暴地抓住重点:
“所以我果然以后会成为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