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醒来就见一坨白花花的肉扣在自己身上,幽幽的清香不断朝鼻子深处袭来。孟婆有些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那熟悉的味道即便是历经了百年的久别依然让她心悸不已。
孟婆复又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是自己住的地方,才又安心下来,到底他还是没有舍得让自己在具疱地狱里走上一遭。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细腻的肌肤摩擦让孟婆有些定不下心来,想推开身上还熟睡着的人,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心头的叹息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到底自己还是贪恋着这一份的美好,即便心里已经伤痕无数,可是孟婆还是愿意再欺骗自己一次。
收回自己的手,平方在身体两侧,孟婆终究还是胆小。顾诗的睫毛动了一下,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刚刚就算是没有睁开眼,她也知道孟婆的纠结。这个人始终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从来不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般。
手臂环上孟婆脖子的时候顾诗明显感觉到了孟婆身子一僵,唇角有意或无意的触碰在胸口的肌肤上,那一颗颗明显的疙瘩在光滑的皮肤上挺立,顾诗暗自笑了一下,这点挑逗都受不了,受就是受。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顾诗忘记了以前天天在孟婆身下求饶的日子了。
南枫影的身子经过顾懿的悉心照顾很快就恢复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个人的感情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天南枫影照例很晚回家,看到金玲玲拉着一张坐在客厅。本着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的思绪,南枫影换下鞋子就直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哐”杯子碎裂的声音那么的明显,而更为明显的是那句“又和那个狐狸精去约会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南枫影可以不计较金玲玲说自己,可是她在意金玲玲用那种恶毒的语言来说顾懿,“她不是狐狸精。”
“她就是狐狸精,不然你怎么会给她迷得团团转,连命都不要了?”金玲玲不满顾懿一次次对南枫影的伤害,而这个人却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般,还在为那只骚狐狸说好话。
“我说过好几遍了,那天是意外,根本不关小懿的事。”
“哟,小懿小懿的,现在叫的可亲热了。哪天是不是要爬上人家的床了?”金玲玲的话让南枫影的眉头慢慢皱成一团,她不想和金玲玲吵,毕竟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金玲玲在照顾着自己。
可是南枫影越是不回应金玲玲,金玲玲越觉得南枫影心里有鬼,说出来的话不免更加的不堪入耳。
南枫影很平静的看了金玲玲一眼,折回到玄关,穿上鞋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今天南枫影走了,顾懿心里总不是很踏实,说不出的为什么。心绪难安的她释放出能量去感受南枫影的存在,却无意间听到金玲玲和她争吵。顾懿来不及细听,匆匆驾上车向着南枫影的家疾驰。
顾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南枫影像一个雕塑一般,坐在小区的台阶上一动不动,有些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懿心里一抽,生生的发疼。
“想什么?”顾懿轻手轻脚在南枫影身边坐下来,南枫影没有回答顾懿的话,伸出一只手握住顾懿的手。两个人静静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金玲玲从窗户口远远看着两个人,心里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南枫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但是总是有些微妙的东西一直在联系着两个人。就算她和南枫影朝夕相对,可是南枫影对她也绝对不会产生那种类似于和顾懿一般的情感。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看着天际的墨色,在沉默了两个小时之后,南枫影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这也让顾懿放下悬在那里的心。
“你快回去休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顾懿婉拒着,可是南枫影却很执着,拉着顾懿的手,一步步走向汽车。
见南枫影和顾懿都上了车,趴在树干上的蝙蝠精现出人形,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对着还是原形的蜈蚣精说道:“不知道她们今天晚上会不会滚床单,要是滚了那以后咱们回轻松点。”
蜈蚣精有点智障的问了句“为什么”,立刻引来蝙蝠精的大波白眼,猪都知道的事情,你身为一个修炼多年的妖精居然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蜘蛛精觉得自己这么纯情的一只妖精,怎么会知道滚床单这种事情?
蜘蛛精还没来得及陶醉在自己的美好中,就被蝙蝠精一脚踹到了地上,蜘蛛精一瞬间现出人形,揉着发疼的屁股一跃跳上那棵大树,“你说就说,干嘛踢我,她们滚床单你激动什么个劲啊?”
“总算说句人话了,你说她们滚床单是怎么个滚法的?”
“嘶”蜘蛛精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他到真是没有研究,男女他知道,可是女女,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和男女差不多多吧!”
“你怎么知道?你搞基?”
“搞你个头,想知道,还不如跟过去,凭你那眼睛,能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蝙蝠精赞许的给了蜘蛛精一巴掌,蜘蛛精捧着发烫的脸颊幽怨的看着蝙蝠精,“为什么打我?”
“你知道的太多了。”
“啪”一个重物从树上摔下,蜘蛛精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蝙蝠精,哼哼了两声,“让你打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死的了吧!”
“王,八,蛋……”蝙蝠精看着远去的蜘蛛精无力的吐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