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上去换件裙子。”宏文伯很快开口,温和的目光下隐藏着狠戾之色。
“宏总,我没有带裙子过来。”柳唯伊无辜地眨眼,一口拒绝了宏文伯过分的要求。
他非要她穿裙子陪他出去见客,还不是想把她卖了。
“你……算了!”
宏文伯看了看旅馆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口气憋在了心中,暂时隐忍不发,不痛快地转身,先大步走出了旅馆。
柳唯伊无声地冷笑一声,随即跟了出去。
宏文伯,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不怕你!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旅馆,上了一辆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古董老爷车,前往那个珠宝商的家。
大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幢非常金碧辉煌的房子前,里面立即有人跑出来迎接他们。
“宏先生,这边请,我们爵爷等着您呢。”
来接宏文伯的人大约六十多岁,能言善道,应该是这幢房子里的管家。
“那有劳了。”宏文伯对那人有礼地点点头,然后跟着那人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屋子里。
柳唯伊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室内的装潢,装潢很具有年代感,犹如民国时代大家族内的装潢,奢华高雅又贵气逼人,想来这个珠宝商非常的有钱,而且品味很高雅。
“宏先生,请您和这位小姐先坐会,我家爵爷很快就来。”管家将两人引至到客厅,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叫下人上了茶水,自己则躬身去请自家的主人。
“董薇,待会见到司徒先生别乱说话。”宏文伯端起青花瓷的瓷杯喝了一杯茶,冷冷命令柳唯伊。
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和这个司徒先生搭上线,让他以后给自己供应廉价又品质最好的珠宝。
“我知道,宏总。”柳唯伊垂下眼,抿唇微笑。
听宏文伯这话的意思,是很重视这次的生意了,她……想搅黄这笔生意。
凡是宏文伯想要的,她都要他得不到!
两人枯坐了一会儿,忽闻拐杖清脆敲击地面的声音,柳唯伊闻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腿脚不便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全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通体的黑,只在胸口的位置绣了一朵高雅的白莲,衬出几分高雅来,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好几,半张面容隐在了面具下,看不出什么模样,只看得到他的一双眸子极为的狭长,透着阴沉的光。
柳唯伊通过打量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不好说话,那宏文伯他……
“爵爷。”
管家搀扶着腿脚不便的男人坐了下来,捧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手里。
“嗯。”司徒爵点点头,揭开杯盖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给了管家,“你带他们先下去吧。”
“是,爵爷。”管家领命,立即让旁站着的下人全部下去。
“司徒先生……”宏文伯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却被司徒爵抬手制止了。
“宏先生,每天上门找我谈生意的人有很多,如果我每个都要听你们废话,我会忙死。”司徒爵淡淡开口,声音冰凉如水,透着无比的淡漠,那张银色的面具在富丽堂皇的灯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司徒先生,我是很有诚意跟司徒先生您合作的。”
宏文伯心里对司徒爵很不满,但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宏文伯不得不放下自尊去巴结司徒爵。
司徒爵是世界有名的珠宝商,他名下的宝石矿场不下数千个,本来这个人意气风发得很,后来不知怎么伤了腿,性情骤变,搬到了这个小地方休养。
“每个人上门来找我都很有诚意。”司徒爵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神情倨傲冷漠。
“宏先生,今天我肯出来见你一面是因为我今天心情不错,见个人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至于别的东西,我不想谈。”
司徒爵这话已经明明白白拒绝了宏文伯,他们之间绝无合作的可能。
“司徒先生……”
宏文伯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司徒爵拒之门外了,急得要开口辩解,却被司徒爵不耐烦地开口打断。
“宏先生,你先离开吧,把她留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司徒爵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唯伊,淡漠开口。
突然被点到名的柳唯伊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认识这个司徒先生,更看不出他对她有企图,那他把她留下来做什么。
“好,司徒先生。”宏文伯隐下不甘,用阴郁的眼神警告了柳唯伊一眼,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司徒爵把董薇单独留下来有什么目的?难道两人早已熟识,可董薇刚才迷茫的眼神告诉他,他们两个不认识。
司徒爵……莫非看上董薇那个下贱的女人了?
宏文伯怀着这样的揣测,阴郁地走出了司徒爵的豪宅,坐进车里等着柳唯伊出来。
“不知司徒先生单独把我留下来有什么事吗?”
没了宏文伯在,柳唯伊扬起一抹微笑,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司徒爵略显阴沉的视线。
“其实没什么大事,一个朋友托付我要好好照顾你,让你在我的地盘上平安无事,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司徒爵眸光阴沉地看着柳唯伊,淡漠的声音毫无情绪。
“敢问是谁托付你的,司徒先生。”
闻言,柳唯伊纤细的柳眉立即蹙起。
是龙傲天吗?还是……
“季承晏。”
仿佛知道柳唯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司徒爵冷漠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