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宾西福尼亚州。
新的一年迈入五月春光明媚的时节,常春藤医学院的研究所里,与往年很不一样的,竟然多出了一道娇俏轻快的倩影,
“白爷爷,咱能别较劲了吗?小白都死去活来多少回了,我救它不累,它倒是被你的针扎得快要痛死了!”
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圆润丰满的浑身雪白的小白鼠,一边轻抚着它毛茸茸的小身子,一边娇嗔地抱怨着刚结束授课的怀特教授。
与众多医学院的高等生们对待导师的小心翼翼的态度不同,这个女孩不管医学界大名鼎鼎的怀特教授叫老师,却给他取了一个画风囧异的绰号:“白爷爷”。
只因怀特教授不但有一头花白卷曲的白发,还在实验室里养了很多小白鼠——
当然是拿来做实验用的,实验后的唯一下场便是一命呜呼。
所以,怀特教授总是养很多小白鼠也不够用。
可是,自从怀特教授把这个女孩带回学院后,小白鼠的死亡数量就忽然减少了很多,原本实验室里一个笼子装不满的小白鼠,现在多到两个笼子都已经装不下了。
每天吱吱喳喳地叫着好不吵闹,让学子们颇有微词。
怀特教授却非但不以为忤,还一再跟女孩打赌较量,尤其是爱拿其中一只最有喜感的白白胖胖的、被女孩亲切唤作“小白”的小白鼠,来试验各种新研究出来的药物。
几乎每天都要在“小白”身上扎上两针,又特意命人把时效发作过后奄奄一息的“小白”给送到女孩手上,扬言:她救它一回,他就让它死两回。
却不知“小白”是太过幸运,还是女孩的医术太过超群,怀特教授下的毒药每次在它弥留之际,总是被女孩妙手回春又救回一命。
也因此,这对相差五十岁的“爷孙”俩,总是在小白“死去活来”的游戏中,斗得不亦乐乎。
让一众学子们在苦笑不得之余,也对敢于与导师一较高下的女孩心生敬佩爱慕。
有胆大的,曾经尝试过去向女孩告白,却被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的年轻男子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隔天便办理了转学手续。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私自去追求女孩。
他们只知道,女孩的名字叫乔乔,是怀特教授外出旅游时,从东方的某个神秘地区带回来的,与女孩一起同来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
男子说,他是乔乔的“大哥”。
可乔乔却说,男子并不是她心里的大哥。
然而,她心里的大哥是谁呢,长得什么样子呢?
她却又说不清楚。
就像她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真实姓名是什么,但却坚定地确认:她心里的大哥不是眼前这个叫做沈翊帆的男子。
而且,翊帆说,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并没有所谓的“大哥”。
可是,为什么她大脑中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却始终清楚地记得,一个叫大哥的男子?
医生说,她的后脑受了很严重的伤,怀特教授给她做了一天一夜的手术,才勉强救回她一命。
但因为她的大脑曾经遭遇过剧烈的震荡,术后仍留下了不尽如人意的后遗症:
怀特教授精湛的医术保住了她的智慧和生理常识,却未能完全清除她颅内的瘀血,导致血块压迫到她脑内的记忆神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忘记了父母,忘记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忘记了眼前如此温柔亲切的翊帆……
但,却很神奇地,怎么也忘不了每一个午夜梦回里,大哥烙在她心底的磁性醇厚的嗓音!
他说,“苏乔,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离开我,一辈子也不准……”
每一次,她总是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可眼前重重迷雾,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记得她总是喜欢叫他“大哥”,而他却总是固执地纠正她,“叫老公!”
……
乔乔想,过去的她,一定是很爱那个叫大哥的男人吧,才会每晚都会梦见他?
只是,大哥现在在哪里,她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也没有人能够顾及得到她的梦。
怀特教授还没有吃完午饭,就被两个身上刻有刺青的凶神恶煞的男人强行带走,还留下了四五个体形骠壮的男人在家中看守她和翊帆。
其中一个黑人男子看乔乔的眼神极是猥、亵,狎笑地朝着餐桌上的她步步逼近——
乔乔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对旁边座位上的翊帆低声唤道,“哥……”
沈翊帆刚要握住她颤抖的素白小手,一只油腻腻的咸猪手却恶心地摸上了她俏白的小脸,“小美人儿,哥在这里呢!过来,让哥抱抱……”
沈翊帆俊脸一沉,就要勾拳击出——
乔乔却不紧不慢地从身上取出一支针管,准备无误地扎进了黑人男子臂膀间的血管里!
一阵突兀的痛意传来,黑人男子未来得及挣扎,已是两眼一翻,浑身一阵剧烈抽搐,高大结实的身躯也轰然倒地!
其余四人见状不妙,当即迅速围拢而上,“臭丫头,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乔乔稚嫩娇美的小脸上,已是一派冷艳漠然,“治动物狂躁症的镇定剂而已,死不了人。”
剂量是猛了点,但顶多也就是昏睡一天而已。
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吓得莫名腿软,下意识地远离至门外,又警戒地端起了手中的枪对准她,以备不时之测。
沈翊帆也被她突然的凌厉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