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杉又是气愤又是伤心!
即便两年前,她迫于父亲的压力,屈辱地承诺了与徐立宸一刀两断的誓言!
可是,原来——
“妈,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对不对?我在这个家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吗?!”
“不——我在妈面前,谈自由和尊严都是奢侈的!至始至终,您就跟防贼一样地防着我,一心想要抓住我的小辫子,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
白夫人被她猩红的怒眸盯得很是不自在,讪讪地掀唇道:
“话别说得这样难听,要不是你违背承诺、阳奉阴违,私下里跟徐立宸纠缠不清,我又怎么能拍到这些照片?”
“而且,子杉,妈说过了,我针对的只是徐立宸,你只要乖乖的照妈说的去做,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只要拍到了足够起诉徐立宸的照片,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真正玷一污你的清白!”
“……”
仿佛是刻意安抚白子杉的怒气,白夫人想了想,又主动而温柔地搂了搂女儿的肩膀,
“妈保证,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任何风吹草动,妈会第一时间冲过去——”
白子杉终于彻底地失望了,想想她刚才问的话真是有够多余的!
如果母亲真的有替她着想过,又怎么会亲手把房卡和药瓶子交给她?
呵呵……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以为母亲会悬崖勒马、后悔这样对她吗?!
父亲说,母亲只是因为痛失了姐姐,一时接受不了事实,才会迁怒于她,
等母亲清醒过来,就会知道身边还有她这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就会加倍地疼惜她。
白子杉也是一直这样想的,毕竟血浓于水,天底下哪有不爱子女的妈妈?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母亲再怎么偏爱姐姐,内心也终是有一点儿爱她的。
直到此刻,看着桌面上那张充满讽刺的房卡,和那一小瓶足以毁掉她和徐立宸一辈子的催一情一药,
她才意识到:她做了两年的漫长的梦,是时候该醒了!
……
是因为心痛得不想再看母亲这张刻薄无情的脸,还是因为窗外的朝阳越升越高,渐渐地变得有些刺眼?
白子杉紧紧地闭上了双眸,“妈,如果我不肯呢,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很是心酸,可很不幸,在白夫人的心里,假若她不听话,的确是要被处理的——
她算是什么女儿?!
只不过是姐姐的玩伴、出气筒、小跟班……
没了姐姐,她什么都不是!
白夫人的冷笑更是刺骨,“子杉,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别忘了,你的家是妈给的,你的工作也是你爸爸安排的,没了我们,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点儿也不意外的答案。
白子杉紧闭的双眸却还是涌出了湿意,“妈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
白夫人只冷笑不语。
白子杉睁开双眼,也讥诮地笑了笑,
“也好,反正我这个女儿,对你们来说,有就跟没有一样的!当年如果不是我的年纪太小,你们都已经割了我的一个肾去移植给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