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闹腾了良久,他保持一丝清明,好容易有同席的机会,自然是要敬酒对饮一番,拉拉关系,混个脸熟,日后才好见面说话。
“信阳王,臣……”
“咄……”武崇敏脸色红彤彤的,身子有些摇晃,眼睛瞪大如铜铃,并指如刀,吓得张同休一身冷汗,“张兄,酒席之上,都是自家兄弟,休要如此称呼,换,换个”
“那同休便托大了,崇敏贤弟”张同休大喜大悲,如释重负,“敬你一杯,同休来神都未久,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那是自然,一杯酒,便是一辈子,无论命长命短,都是一辈子”武崇敏与他勾肩搭背,说得义薄云天。
身子一偏,险些摔倒,身后的从人上前搀扶,袍袖有些宽大,在张同休的杯子上拂过。
“高阳王,臣,敬你一杯”张同休又来到武崇训面前,俯身用他桌案上的酒壶,给自己满上,又给武崇训满上,举杯邀饮。
武崇训冷笑一声,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张同休却是撞在枪口上,拿起白玉瓷杯,“唰”的一声,将酒泼在地上,一双眼冷冷盯着他,似是随时准备发作。
张同休脸色微变,见他不善,强自隐忍,仰起脖子,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噗……”
一口黑血喷出,淋了武崇训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