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裕刚刚走近,梨落阁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笑声朗朗,是风柯和云裳!
风裕隐了身子,远远一瞧,只见风柯和云裳两人坐在梨树下的垫子上,风柯好似说了些儿什么,逗的云裳笑的直不起腰,而且,云裳只顾着笑,没有坐稳,头向后扬,差点摔了。
风柯一下子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到怀中,云裳也顺势靠在他身上,随手拿起一旁的葡萄,喂给风柯,风柯揉揉她的头,情意绵绵,画面十分唯美。
风裕握紧拳头,风柯,眼睛已有杀意,看看他的裳儿,就转身离开了。
“那四哥,你还想再见到她吗?”
风柯想了想,回答道,
“如果有缘,我们还会见到的!”
“四哥,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她啊,没有裳儿美,没有母后端正,亦没有淑妃妩媚,她甚至有些儿野蛮,但却心地善良,和我的裳儿一般,单纯可爱。”
风柯眼神一暗,惋惜道
“只是啊,我再也找到她了,听邻居说,她被家人接走了,可是,我怎么查也查不到。”
云裳将一颗葡萄塞到他的嘴里,是啊,她,也再找不到那个人。
风柯又讲了学堂的趣事,成熟的大哥,高冷的二哥,还有那不靠谱的花心大萝卜三哥,性子温和的小五。
听见风裕的名字,云裳提了精神,风裕吗?
“二哥和四哥关系很好吗?”
“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二哥不常与我们玩,性子冷冷的,不似我们闹”
“大哥呢?”
“大哥也很闷的,整日努力读书,他是父皇的长子,况且,他母妃只是个婢女,生他难产大出血,还去了。他在宫中没有照应,只能拼命努力。”
云裳竟然开始有些儿同情风希,他同自己一样,孤立无援,娘亲也为自己而死。可惜,自己还是幸运,娘亲是清漓公主。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风黎的目光。
有人来了,是风易浅和风陌。
风易浅已经十五了,明明和风裕一样大小,整日油嘴滑舌,到处勾搭小姑娘,而风裕眼中的孤单,自己仍是记得。
还有风陌,明明与风柯模样有些儿像,也一般温柔,却不似风柯阳光。
原来,人就是如此奇妙。
“原来我这四弟跑这里来了抱小妹了,还说我的不是,抱别的姑娘,自己却勾搭小妹。”
云裳从风柯怀中出来,拿了一颗葡萄,便砸向风易浅,风易浅一躲,竟砸到了风陌的额头。
云裳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跑下垫子看风陌的头,风陌却一直盯着下面,云裳顺着他的眼神向下看,他在看自己的裙摆,不对,是脚。
“穿上鞋子,当心树枝划了脚”
风柯说着,穿好了鞋袜,走到云裳的面前,蹲下来,为云裳穿鞋子,云裳伸出小脚,放在风柯的手心上,风柯套上袜子,穿好鞋,再换另一边,熟门熟路,不一会儿就好了。
风陌已经看呆,感觉自己有些儿多余,再看,风易浅早已躺在垫子上吃起了葡萄。
云裳上前摸摸风陌的头,没事啊,但是,感觉好像他被砸傻了。
“小妹,他没事,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没有那么弱。”
云裳转身看向风易浅,准确的说,是他手中已经消灭一半的葡萄。
风柯看看三哥手中一半的葡萄,一直发笑。
“裳儿这几日牙疼的厉害,苹果,梨子,桃什么的硬的都不能吃,思来想去,给她送了葡萄,还被三哥吃完了。”
“小妹,过来了”
云裳乖乖的趴在风易浅旁边,风易浅一声“啊”,云裳也随她一声“啊”
“没事,少吃甜食。”
“知道了”
云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感觉到一道眼神,是风陌,在看她。
她顺手拿了一颗葡萄,走到风陌面前,又是一阵“啊”,风陌刚张口,一个葡萄进了嘴里,很甜。
云裳对风陌一笑,风陌也对她一笑。
“画儿,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然后告诉皇后姨娘,和德妃娘娘,她们的儿子被我扣下了。”
“是”
画儿忙跑了出去
“我爱吃清淡点儿的,三哥,四哥,我留过饭,不知五哥口味。”
风陌忙回一句,
“我亦欢喜。”
其实,中的厨子做菜极其美味,再加上小妹这般容貌,小宫女画儿也是赏心悦目,怎会不爱呢?
餐桌上,风易浅讲着哪家姑娘可爱,哪家姑娘性子好,哪个姑娘水性杨花,惹得众人发笑。
风柯则讲了他平日遇见的人事,还有他随父皇一同南下的所见所闻。
风陌只是笑着听他们讲,云裳也没有什么趣事,许是不常出门见人,也随其笑着,听着。
若干年后,云裳回忆起当年的梨落阁的那凡光景,兄友弟恭,和谐美满,如今,只剩下一声叹息。
风清月明,云裳久久不能入睡,坐在窗沿上,看着月光微明,笼罩这个梨落阁,云裳想起了洛铖轩,若他还在,估计躲在哪棵树后,偷偷的张望的吧!
一想起他,云裳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躲在哪棵树后张望?云裳猛的抬头,树后好像,有人。这么久了,自己才发现,怕是武功不低。
云裳装作有些儿睡意,靠着窗打盹。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靠近了,云裳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就没有睁眼。
许久不见动静,然后闻见浅浅香气,自己就真的睡着了。
天已经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