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是谁还不睡觉,大半夜的跑来这河边呢?我心中或多或少有这么一种想法,那就是来的人是七暮,七暮还想来解释些什么。
可又能解释什么呢,事实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再怎么解释都是空解释,徒增伤悲而已。
我没有回头,眼睛继续望着面前平静得像镜子一样的河面,波澜不惊地说道:“七暮,我不想见你,请你马上离开。你放心,我既然答应阁主去染州,我不会违约的,天亮我自然会和你出发。至于其他,就当我是瞎了眼。”
他一时没有说什么,我想来他是心虚了,却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星辰照耀水面,我突然望见水面上一个身影一点一点耸立在我身后,而按照这身段来判断,这人压根就不是七暮!七暮的身材远比他好上百倍千倍!
不妙!我心里一惊,猛地感觉危险,连忙收起半躺的状态,站起身回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哭花了眼的缘故,疑惑说是这人带了面具,或是星辰之光太过若隐若现,我只见到黑蒙蒙的一张脸,全然辨认不清楚五官表情。
“你是谁?你想干吗?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我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后后退半步,这人给我一种非常浓烈的危险感。
“舒婳,我的美人儿!这回我不会再让你跑了!我要你!我要你!”那人的口中散发着弄弄的兽性。
而他的声音,一下子就让我辨认出这个人就是从我房间床下打暗道,企图非礼我的丧心病狂大sè_láng。
一个女生,如果经历过险些失去身子,百分之一百能听出对自己施暴的恶人声音。至少,我可以百分百断定,这人和我房间的sè_láng是同一个人!
“你被七暮打得还不够痛吗!你是不是活腻了!”我放着狠话,心里面却虚得要命,一颗小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小腿不争气地在微微颤抖。
“哈哈哈!”这恶人传来一阵在我听来猥琐至极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却发现好像没什么用,现在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在睡觉,这河又离辟鬼阁的住宿有上千米之远,我又怎能拖到天亮大家来洗衣服而救下我呢?
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觉得我能拖延这sè_láng十分钟就很不错了。
而现在看来,貌似连十分钟都不可能了!他的shòu_yù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他的身子已经一步步向我逼来!
他说道:“呦,我的美人儿,你还惦念着大师兄呢,你前面才和他吵过架啊。要不是你和大师兄吵架,一气之下来这河边,你黏着大师兄,我也没这机会啊,哈哈哈!”
我骂道:“你个变态,你居然跟踪我!”
他的臂弯一举,似乎是甩下了什么东西。月亮、星星虽然在天空上明亮地跟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可是它们的光辉真正照下来,并没有那么的明晃晃,而是暗沉沉的。我一时并没有辨认出他是甩下来什么东西在地上,望过去就是暗暗的一滩,貌似还柔柔软软,有点儿褶皱。
我又见到他的腰肢一松似的,似乎又甩下了什么东西。
这一刻我才彻底醒悟过来,这人居然是在脱掉他的衣物,简直就是变态到了极致。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身影在我的面前越来越耸立,如同一片阴影正在无限地扩大。
“别这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爹爹可是阁主,我能让他给你权利!让他教你秘籍!让他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在惊恐之下已然跌在地上,双腿吓得发软,再也站不起来,却还是下意识地一点一点往后爬。
双手撑在地上,粗糙不堪的泥地面,还有着一些冲上岸的细碎石子,搁得我生疼。
“哈哈哈!”他又猥琐地笑了起来,“权利?秘籍?钱?哈哈哈!舒婳我告诉你,我现在要的就只有你的身体!你越是这样子,就越是迷人啊。你瞧你月光下的腿,啊,真是人间尤物啊。”
我不禁将裙子死死地往下拽,盖过膝盖,说道:“你别再靠近了,别再靠近了!”
我的手突然一阵冰凉,应该是退到河沿了,这是一条水面和地面基本平齐的河,沿河就能洗衣服,完全不必阶梯什么的。
我再这么推下去,那就是掉进河里了,而我完全不会游泳,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我现在真是后悔,后悔还是姬白的时候怎么不在暑假里学学游泳,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他声音随着脚步的靠近而越来越响:“小美人儿,这么快就想湿了身子呢。别急啊,到时候有你湿的呢,哦,对了,我还能给你舔舔干呢,保证舔得干干净净的啊。”
我一阵反胃,大骂一声:“滚你的,连真面目见人都不敢的丑八怪,连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别想碰我身体一下!”我骂完,突然感觉浑身充满了愤怒的力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就觉得脑子一热,“噗通”一声滚进了河里。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眼帘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感觉全身都在下沉,却又迟迟沉不到底,这一刻,我真感觉自己就是孤魂野鬼,漂泊而无所依。
一口一口的河水灌进了我的嘴里,我感觉就要窒息了,牙齿冰冰凉凉,却没有了合上的力气。鼻子像是浸没在了醋里面,呛又呛不出来。
死亡在向我靠近,我隐隐约约脑子里面闪过很多很多的画面。我记得好像有个哲人说过这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