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我亮出剑面在绒毛之上,调整好角度,让阳光汇聚成一点。现在的太阳已经很大了,万丈光芒照射下来,简直就是天助我也。我一手维持的手拿剑面的角度,一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就算再热我也应该忍一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绒毛上面的焦味越来越浓郁,我的鼻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出一会儿功夫,绒毛果然烧了起来,我急忙将事先放在一旁的备用绒毛扔了一点儿过去,使这一簇小火苗在顷刻之间充满了活力,犹如淡黄色的小精灵似的,活蹦乱跳。
窜来窜去的火苗儿让我的心都晴朗了起来,真是太好了!我找来细碎的小枝小叶,当这团火焰稳定了以后,我变给它架上了大树枝,这样子我就不用时时刻刻给它加拆了,各个半小时加一次就够了。
如此一来,我便省出了很多的时间,不过我也没有闲着,我为了晚上能生火增加安全感,我又用七暮的剑砍了好几棵树,砍成了一截一截的,以备不时之需。我发现七暮的剑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分明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那么象征性的一劈,一棵树就轰隆一声倒在了我的面前。
七暮的剑,是我见过的最锋利、锐步可挡的剑。同时,我内心萌生出了一个疑惑,七暮的剑居然那么厉害,而且日常背在背上,那么那次和老虎搏斗的时候,他为什么不亮剑呢?为什么不用这一把上好的武器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当时情况那么危机,七暮没道理不用剑的啊,还是说当时情况严重的七暮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抑或是七暮就是喜欢赤手空拳的打来打去?
七暮是在我面前逞英雄?还是愚昧到老虎没武器,他也不愿意用武器,为了所谓的公平?
我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七暮在帐篷里面叫:
“小姐,小姐!”
我听见是在叫我,醒来第一个就叫我,不错不错,我屁颠屁颠了跑了过去。
“七暮,你醒啦?!”我一边欢快地喊,一边拉开帐篷进去。我看到七暮已经坐了起来,双腿盘在地上,感觉精神了好多好多。
“嗯,醒了,多谢小姐悉心照顾。”七暮温文尔雅地一笑,笑得我都春心荡漾了起来。
我说道:“你是不是脑子也被老虎给咬了?怎么尽说傻话呢?我什么时候照顾你了?”
七暮满脸疑惑起来:“难道不是小姐在照顾我吗?那是谁在我迷迷糊糊间给我……”
“给你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七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那时候好像觉得很冷很冷,然后就有一个身子抱住我睡觉,我还隐隐约约望见有一个人给我换洗,包扎,我的额头好像也被一个人碰过了……”
傻瓜!那是我啊!我心里叫道,嘴上却不想说出来。
我想了一想说道:“那个抱你睡觉的身子怎么样?”
七暮愣了一愣:“小姐……”
我好奇心泛滥:“说啊!快说!”
七暮脸倏地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扭扭捏捏说道:“那个身子很温暖,我睡得很踏实,柔柔的,软软的,很贴心。”
呃,亏这家伙还有那么一点印象,我当时抱得那么紧,当然温暖了。至于那七暮口中那柔柔的,软软的,那是人家的胸啊。
“身材呢?”我如无其事地问道。
“小姐,你怎么关心这个,难道抱我睡觉的人就是——”七暮惊讶地说道。
“不是我!”我连忙摇头摇手,“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好奇。”
七暮浅浅一笑:“那人的身材自是极好,应该是个女子。”
不错啊,居然还能分辨出是个女子,相比他睡过他夫人好几次了,连女人的身体都能感觉出来了。
我这要想着,就一时忘记了搭话,直到七暮问我:“小姐,那位女子真的不是你?”
我说道:“你想什么呢?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我怎么可能睡你呢?我会看上你?怎么可能呢。”
“那到底是谁?”七暮非常迫切地问道。
“怎么,人家睡了你一觉,你喜欢上人家了?”我笑着问道。
七暮却一脸认真的跟我说:“请你告诉我。”
我想了想说道:“照料你,睡觉给你温暖,给你喝水,给你换洗,给你清洗伤口的女子,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子,来无影去无踪。”
七暮似信非信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立刻说出两个字:“姬白。”
姬白,也就是我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名字。
七暮口中念念叨叨:“姬白……姬白……姬白……”
我可以确定七暮不是“姬”与“鸡”同音,“白”字音被拉长成“巴”,他绝对不是在叫他的“小弟弟”。我敢笃定,在古代男女还没有对身体某个部位称呼为小弟弟、小妹妹的习惯,绝对是简简单单纯粹地叫人名。
我听了心里面欢喜,第一次觉得我现代二十一世纪的名字能被叫得那么好听,就像是春风拂面,令我心旷神怡。
“是是是,姬白,你也不用一直念吧。”我说道。
“请问这一位姬白姑娘,现在人在何方呢?”七暮问道。
敢情是个多情种啊,那么关心其他异性,我想了想说道:“姬白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姬白姑娘去哪儿了?”七暮刨根问底。
“我又不是姬白,我怎么知道姬白去哪儿了?你问我,那我问谁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她神龙见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