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没有想到,塔玛先生居然有如此强悍的战斗能力,这和您文官的身份,可真是不相符呀。”杜雷重重的到飞出去,砸在了墙壁上,缓缓落在地面,他吐出一口鲜血,而他背后的玻璃墙面也彻底破碎,甚至有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背部。
杜雷将手伸到后背,将插进体内的大块玻璃渣拔了出来,倾刻间鲜血如注,当然拔出来的这仅仅是大部分的碎片,还有不少碎屑都插进了他的背部,不过他可没有闲工夫去一块一块的取出来了。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是说你对你刚才所说的话感到后悔,如果你后悔的话,也许还来得及。”塔玛缓缓的朝着杜雷逼近,比较起一身鲜血,狼狈不堪的杜雷,他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的衣服依然很整齐,依然是一尘不染,他的领结依旧不偏不倚,他走在距离杜雷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停下。
如果观察的仔细,就会发现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始终游曳着,影子看起来有点像是一条蛇,可又有些不像,因为蛇是没有脚的。
影子以张牙舞爪的姿态凌驾在杜雷的头顶上,它仿佛随时都将会脱离天花板的束缚压迫下来,取走这名少年的性命乃至于他的灵魂。
“后悔?我不太明白塔玛先生您所说的后悔是什么?”杜雷的身躯摇摇晃晃,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下,让自己再度站立起来。
“是么?看来杜雷先生您还没有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愚昧之处,那不如让我再提醒您一下吧?”塔玛猛的向前冲刺,他轻而易举就揪住了杜雷的衣领,并且带着他的身体往前一撞,再次将他撞在了玻璃墙面上。
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玻璃碎片破裂的声音,杜雷整个人被砸进了玻璃墙面里,而锋利的玻璃碎片再度插满了他的后背,让他整个人简直如同一只刺猬一般。
而坠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折射出了少年的眼神,有些愤怒,有些不甘,甚至还有一些阴谋得逞的味道。
“呵呵呵呵……”哪怕杜雷处在一个极其不利的状况当中,但他依然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塔玛皱起眉头,他对这名少年的态度非常不满,尤其是那个刺耳的笑声,让他感到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很奇怪,你这股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进行魔能方面的修行,可是却拥有着不逊色于炎阶的实力。”杜雷的衣领还被塔玛拽在手里,两个人距离很近很近,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命运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他依然显得很自信,很从容。
“我的这股力量吗?他自然是时代赋予我的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这是上天赋予的证明,我是改变时代的这个舵手的最佳证明!”塔玛言语里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狂傲,他对于自己所肩负的使命感深信不疑!
“别开玩笑啦,时代怎么可能选中你这样的阴谋家,别再用那些光鲜亮丽的话来粉饰自己,为自己的野心寻找借口,不管你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你的行为都是卑劣的,可耻的,你仅仅是想满足自己权利的野心而已,从这一点说你和你口中厌恶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杜雷吃吃地笑了出声,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一般。
“你胡说,像你这种如同蝼蚁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那伟大的蓝图和构想,怎么可能明白我将要领导的光明的未来,你根本什么就不明白,你不过是尘埃里的蝼蚁罢了。”塔玛大声的呵斥着,他极力否认杜雷所说的一切,他明明是代表着正义的是不容许质疑,不容许诽谤的,区区蝼蚁,怎么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他的伟大,他的光明呢?
“当你选择用无辜民众的性命去开创你所谓的时代的时候,就决定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决定你的行径比起那些卑鄙的阴谋家还更加的无耻,你没有资格去谈论人们的命运,你所谓的时代,不过是你虚幻出来的空中楼阁,是一座由纸牌搭建起来的城堡,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杜雷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塔玛,哪怕现在他是处在劣势地位,哪怕塔玛只需要轻轻的一挥手,就足以轻轻松松的将他脑袋拧下来,但是他依然说着,他依然嘲笑着。
“不,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个蠢货,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别试图说这些话来激怒我,这是没有意义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无法阻止那崭新的时代的降临,你不过是作为一个祭品,你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蝼蚁就该回到尘埃里去,就该被人活活的踩死,我就将在这里终结你作为蝼蚁的可悲的宿命吧!”塔玛恼羞成怒,他已经无法再容忍这名少年对他的嘲弄的光衰,听到少年的声音,看到他的眼神,都足以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他非常排斥这名少年,从骨子里排斥,从灵魂里排斥,此刻他满脑子想着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将这少年彻底的摧毁,让他绝望,让他屈服,让他毁灭!
实际上当他发出咆哮的刹那之间,在他头顶上方的巨大黑影,也真的脱离了天花板的束缚,它以黑漆漆,如同黑色烟雾的形式存在着,它的躯体很庞大,它的轮廓很狰狞,它很可怕,它来自于恐惧,来自于绝望,来自于死亡,来自于虚幻!
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