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有什么事?”
“嫂子教我立针线房的帐本,女儿有很多不知道的,嫂子让我问哥哥。”迎春怯怯懦懦。
“你们哥哥嫂子妹妹的倒是亲近。”迎春不知道该怎么回贾赦的话。
贾琏一下子就明白贾赦今天怎么就阴晴不定了,“父亲,儿子、女儿都和你最亲啊。看大姐儿和祖父就最亲。”
大姐儿正由贾赦抱在怀里,手里玩着贾赦的一块玛瑙石。鲜艳的颜色,和得大姐儿的心意。听得爹爹叫她,就伸手要贾琏抱。
贾琏怎么会这个时候接女儿,直接哄着:“祖父抱着好。”
贾琏就坐去一边,招呼迎春过去,问都是什么事。
迎春一点点,磕磕巴巴说完了,贾琏才知道针线房有这么多的事,打点好这一家子的穿戴可真是不简单。不仅对凤姐打理那么多人的几年穿戴感到辛苦。
贾琏就说:“府里现下的人口有数,但这几天就要进人,也不知道进什么人进多少。”
迎春就有点为难,“嫂子说了,要二天做好。”
贾琏就笑,看着迎春低下头的为难样,就禁不住划拉几下迎春的头发,“咱们先问着家里的这几个绣娘,再招呼以前家里常买布料的布庄来人,仔细问问就知道了。”然后低低声音说“要叫父亲,不能叫老爷。”然后又顿悟一样,“叫爹爹最好。”大姐儿叫自己爹爹,要抱抱的娇憨模样,父亲看着可是神色羡慕,对,就是羡慕。
迎春不解,还是点头应是。
贾赦一边逗孙女,一边听他们兄妹聊天,到后面听不见,就有些不乐意。又看他们兄妹在一起说的投机,心里泛酸。
贾琏却抬起头,说:“父亲,凤姐儿要二妹妹给针线房的立帐,让妹妹有不知道的来问儿子。”贾琏略为难笑笑。“儿子也不清楚,得找针线房和布庄问问。”
“唔。”
迎春站起来,轻轻说:“父亲。”
贾赦听得女儿柔和的声音,就转了脸色,看看怀里打蔫的孙女,不吭声。
贾琏聪明地说,“大姐儿到了睡觉时间了。”
奶娘上来接了大姐儿,大姐儿攥这玛瑙石不松手,贾赦看贾琏要从孩子手里哄出来,就说:“给大姐儿玩罢。”
贾琏示意迎春和奶娘一起走,“一起回去吧。一会儿叫人去喊了布庄的下午来。”又吩咐小厮让针线房的先过去。
凤姐在迎春回来的时候就醒了,不管不顾地睡了几天,好像把这身体缺的觉补上一点。问了迎春贾琏的安排,就坐起来和迎春一起等针线房的人。
针线房只有寥寥几个人,原在东院给贾赦、邢夫人专门做衣服的,还有凤姐院子里专门针线上的,在这府里都让凤姐兜头打发去了针线房,作为侯府针线房的班底。
凤姐的想法是:所有仆妇的制服由外面统一定做,针线房只做府里这几位主子的日常衣裳,各主子的内衣鞋袜由各自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完成,反正这年代,女红是每个女人必修的拿手活。
至于各主子额外的大衣裳就由府里经济情况决定,自家制作还是外面绣庄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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