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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 给贾赦烧过了周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迎春就常接了黛玉和莹儿姑侄俩人去宫里小住。开始的时候, 凤姐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几个月, 凤姐感觉出不便了,就和平儿抱怨。
“平儿, 你说咱家这俩姑娘,一走就十来天的不在家,这可怎么好?”
平儿笑, “奶奶是找不到人,替奶奶管家吧?等葳哥儿娶了媳妇就好啦。”
凤姐看看才过了四岁生日的娃, 再想想张旵的长女——只会吐泡泡的小娃娃, 捶了平儿一下子, “指他媳妇?哼, 还不如指望你来用呢。”
丰儿怀了第二胎,回家歇着去了,旺儿媳妇管婆子们看院子还成,做别的就不成。吴新登家的虽是很积极, 可是内外院不能全交到一家人的手里。凤姐只能把带娃的时间挤挤, 和平儿俩理事, 白天好跟着贾琏、苏先生学习。
贾琏很不理解凤姐为啥玩命地学习, 凤姐幽幽地说:“不想某一日,儿子说:娘, 你不懂这个。更不想某一日, 二爷也这么说。”
贾琏不理解, 凤姐笑笑,继续和贾琏一起学习。
隔年腊月,凤姐看着这一年的大事记:
贾政仍在家待业,宝玉和贾兰都中了秀才。秋闱后,宝钗嫁入贾府。探春远嫁南边。
贾琏守孝后,仍回户部复职。
秋闱,程泰中最后一名亚元。程家将婚期安排在冬月,黛玉出嫁。
凤姐以为这一年就平平安安过去了,那知腊月中旬的时候,一天中午贾莹从宫里回来,搂着凤姐,在凤姐耳边悄悄说:“娘,贤德妃今天被贬为才人了。”
凤姐脱口而出,“为什么?”
莹姐儿摇头,“姑姑没说,就送我回来了。还有太上皇上午中风了。”
晚间的时候,贾琏回来,还没等凤姐说元春的事儿,贾琏先说:“凤儿,你叔叔升了内阁大学士了,已有三百里的文书发出去,定于明年的正月二十到职。”贾琏与凤姐恭喜一番,凤姐只觉得心惊肉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王子腾倒在回京的路上。
凤姐缓缓和贾琏说了太上皇上午中风,元春也被贬为才人的事。贾琏也莫名,晃晃脑袋说:“凤儿,这些离我们远着呢。这些日子别让莹儿进宫了。”又去叫了吴新登、贾芸好好叮嘱一番,莫给府里找麻烦。
贤德妃的事是第二天传到荣国府的,消息却是贤德妃暴病,太医院救治不及,诊断为痰厥。
贾政得了信,满脸泪痕,气喘嘘嘘到了王夫人的内院,“你快与老太太即刻进宫,娘娘病危。你缓些说,莫吓到老太太了。”
王夫人本因得了哥哥就要进京的事情高兴呢,突然被贾政这一吓,立即大哭起来。
贾政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太监在外面立等呢。”
王夫人收泪,去请贾母。贾母听说元春又病了,直念佛,“怎么又病了呢。年轻轻的。可不要是再吓我。”鸳鸯伺候贾母换了衣服穿戴,王夫人也赶紧回房穿戴起来,婆媳二人跟着太监去凤藻宫看元春。
因贾母年事以高,宫里特赏赐了轿子。从宫门一直抬到元春的寝宫。贾母和王夫人入内觐见,却见元春痰塞口涎,已不能言。及见了贾母,面含悲泣,却无眼泪。贾母和王夫人说些请安宽慰的话,却见元春面色渐变。内宫太监请二人外宫等候,贾母、王夫人怎忍得离开元春,但内宫指肚,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不多时,之间太监出来穿钦天监。贾母知道事情不好,稍刻,有小太监出来传话说:“娘娘薨逝。”是年是十二月十八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存年三十四岁。
贾母和王夫人只得含悲起身,上轿回府。翌日,却不见宫内有治丧的消息传出,贾府诸人是惶惶不可终日。几日后,得了消息,元春停灵寝庙,阖家送灵后,关闭府门守孝不提。谁知道新春朝廷开笔,就有御史弹劾荣国府重利盘剥,纵奴行凶,杀死节妇等等不法之事。圣人因元妃才去,不忍即传讯贾府亲眷,着有司查验明白后再问贾府。
贾府无人上朝,还是史家兄弟见事不好,悄悄打发心腹嬷嬷去见贾母,把事情说与了贾母。贾母晚饭后当作笑话和王夫人、宝钗婆媳闲话,王夫人听了心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伺候贾母歇息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入夜,王夫人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直折腾到了天明,未免就有些不爽利了,打发玉钏去贾母哪里道了恼,将家事都委托给了宝钗,心心念念地盼着自己哥哥能赶紧入京。
不想快到了到职的日了,还没有消息,王夫人越发不安。
正月十七这日,贾琏回家和凤姐说:“凤儿,你叔叔在路上没了。”
凤姐心说到时候了。却还是问贾琏,“二爷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在枢密那张大人处看的快报。说你二叔是赶路劳乏,偶然感冒风寒,到了十里屯地方,病重延医调治。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我想着你三叔和你哥哥都要进京了,就打发长随去迎他们,也给京城你们王家守宅子的人送了信。”
王夫人得了王家家人报信,吃惊的无复以加,仔细问了是贾琏在枢密去看的快报,心中就知道不会假了。
由于王家在京只有守宅子的家人,贾琏就请假,带着着京城的王家人、还有王夫人派过来的周瑞等,由礼部官员陪着过去,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