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萨托尔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快被捏死的斯瓦迪亚兔子,竟有这一操作。
“平射!”珀薇一声怒喝,手指开始因过度射击而僵硬、受伤的绿林弓箭手,隔着二十米不到的距离,又送了没反应过来的诺德战士一份大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多人忘记了及时防护,瞬间又丢下了几十具插着锥头箭的尸体。北方人节节败退,甚至不很敢靠近马车车垒的缺口。
“集结!推进去!碾碎他们最后的抵抗!”被打的灰头土脸的萨托尔却感觉,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集结了自己所有的精锐亲卫,包括二十名诺德皇家侍卫在内的五十多人,重新激励起士兵们的勇气“瓦尔格拉在召唤我们,死去的已然光荣,活着的也有战利品,不虚此行——冲啊!”
在领主的重装部队开路带领,以及对掠夺与战斗的野心刺激下,筋疲力尽的诺德人以猪突阵狠狠凿进了马车车垒的缺口里,像是一道无孔不入的旋风。轻步兵与重步兵混乱地推挤在一起,长枪不再有任何作用,无论是步兵还是弓箭手,都在和诺德人在缺口处,隔着盾牌相互拼命挤压着。
假如就这么打下去,杰里斯也能混个光荣战死的头衔,萨托尔也可以给雷克斯国王一个交代,然而,总有人是不甘心当观众的……
“玫瑰骑士团,冲锋!”罗斯跃马第一步跨出丛林“圣神与吾等同在!为了斯瓦迪亚!”
八十名骑兵以锲型突击阵列翼布在罗斯两侧,这支小小的骑兵部队如同一柄耐用的鹤嘴锄,从后狠狠刮过诺德人因冲入马车堡垒,而显得散乱的尾部队形中,带起一片连绵的飞血!
罗斯丝毫没有停留,将一个轻步兵狠狠策马撞倒,挥手一剑砍在背对着他的链甲步兵头上,其他玫瑰骑士团骑兵一路紧紧跟随。他们的军马没有沉重的链甲垫,更加灵活有力,踏碎一片倒霉蛋后,绝不停留,立刻顺着。
他们没有停留在步兵的队列里,而是利用机动性,在诺德军队的尾部扫来扫去,不断制造着死亡与混乱。士兵们想要架起诺德矛反抗,但崩溃的同伴已经混乱成一团,严重阻碍了盾墙的构建。
“玫瑰骑士团步兵,前进!”莱森独臂挥舞着锋利的军官剑刚刚砍倒一个斯瓦迪亚弓箭手的萨托尔,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些如同深渊般爬出来的的步兵,那鲜明的斯瓦迪亚式轻盔甲,这位雅尔大人还是记得住的:“完了……全完了。”
西蒙斯和莱森带领的步兵给混乱的诺德人以致命一击,就像是砸在煅炉的锤子,狠狠痛揍着到处散乱的诺德士兵。而不断冲刷着侧翼、阻止诺德人重新集聚的骑兵,则是加红的烙铁,将诺德人的队伍‘烫’的血肉模糊。
罗斯疯狂地屠戮着那些试图将他打下马的诺德步兵,他展示了自己天才般的骑兵才华,就像沃尔夫无数次展示过自己的步兵指挥才能一样,这个冷静且狂热的年轻人,将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走吧!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皇家侍卫扶住因伤创而脸色苍白的萨托尔“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没错,你说得对……但,给我一把飞斧。”萨托尔眼神静静盯着那边坚毅的对手,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残废而有所鄙夷“我,不能空手而归……”
一阵恐怖的破空声呼啸而过,珀薇惊恐地抬起头,那镀着血色的飞斧重重掠过女人的脸颊,割下了一缕秀发——她的身后,是她拼死保护的丈夫,杰里斯·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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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讲完了他的故事,也随即不见了,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雷克斯等人并没能见到这个信使,也么没能听到这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勒汶斯的想法很简单,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信使:“这是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的领主暂时不该知道这些,对不起,在这部恰当的时机,对你来说也是个糟糕的消息。”
‘
没人会在意,那树林里为什么多了一具被勒死的尸体。即便国王明令禁止,依旧有为数不少的人在此处群殴决斗,白白丢了性命。
而现在,有一项更加严肃的事情等待着处理。三座攻城塔、一架工程车、十几架大盾,近千条人命,就这么丢掉了,大家连城门的灰都没摸到。疲惫受伤的诺德精英们本来可以休息,却不得不来面对这个棘手的麻烦。
身披黑袍,穿着钉皮甲的沃尔夫站在国王的营帐内,战斗的劳累与燃眉之急的事务,让这个黑加仑军的领袖表情不是很好看。
营帐内陈设非常简单,中间的篝火闪烁出的光芒映照在沃尔夫的脸上,像是在抛光一把锋利的斧子。
一个滔滔不绝,却废话成堆的高大诺德首领,正在向雷克斯控诉沃尔夫的罪行:
“沃尔夫,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在斯瓦迪亚人面前夹着尾巴逃跑,却只敢欺辱我遵纪守法的士兵!我的人无缘无故遭受到了他们的袭击,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前,就当着提哈那些斯瓦迪亚狗屎面前!我们自己人在打自己人!”
“沃尔夫,为什么这么做?”雷克斯是第一次见到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