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鸣的高傲让他瞬间在这场对峙中骑虎难下。
但是,肃羽却还是不为所动的守在苍月面前。
“肃羽,我的事情你就······”
“啪!”的一声让众人目瞪口呆。
未及预料,肃羽根本就没有给苍月任何说下去的机会,手掌做刀装拍在了苍月的脖颈上。
苍月霎时瘫软在了地上。
“带回第六卫的天牢。”
“是!”
两个黑衣圣使立刻架起苍月就往人群外走去。
“好,好······”
莫逸鸣忽然在马上鼓起掌来,连叫了几声好。
“肃羽队长看来是保定了这个第七卫队长了,那么我王城也不能这样就驳了你的面子!我们走!”
莫逸鸣眼睛仍然挑的老高。
“且慢!督尉府未经准许擅自武装进入圣廷,而且还挟持了我圣廷的人。单凭这两条恐怕不容易就这样走了吧!”
肃羽仍旧是一副笑吟吟地模样,让莫逸鸣的怒火更是把持不住。
他太知道如何让莫逸鸣这种王公子弟不爽了。
“你想怎样?”
凌波仍旧是盛气凌人的指着肃羽质问道。
“抓你们!”
苦叶一蹦老高,看到凌波的狐假虎威不由的跳了起来。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今日看来是不让我等出城了?”
“职责所在,还请督尉将轿中人留下!”
“放肆,你可知道轿子中的人是谁?”
“是我圣廷见习使徒莫逸寒。”
“莫逸寒是莫家的二公子,我是莫家的长子,奉父亲之命带他回去,这是家事。”
“他现在是圣廷的见习使徒,您五花大绑着想强行带他离开,这就是我圣廷的公事了。”
“巧言令色!”
恼羞成怒的莫逸鸣圆睁着双眼。
“我今日就是要带他离开,你能拿我怎样!”
“公事公办!”
肃羽笑吟吟的指了指周遭。
街道两旁的屋顶上一排排的黑袍圣使握剑站立,大有一冲而下之势。
“若是硬来,怕是弄出伤亡,死无对证,那可就是大麻烦了!对吧,凌波校尉!”
肃羽似乎若有所指。
“怕了你们不成!”
凌波已是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不光彩好像是一下子公之于众。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穿衣服被游街的罪人。
作势就要对肃羽动手。
“住手!”
莫逸鸣厉声喝止住。
“好,那你想怎样?”
“放了轿中人,我让你们出城。”
“那若是轿中人跟我走呢?”
“那他只需要向队长告假,便可随他。”
“好!”
莫逸鸣翻身下马,走到了轿子里。
他伏在莫逸寒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将绑缚在身上的绳索解开。
“我在城外五里的长亭等你!一个时辰!”
说完,他将轿帘放下,转身上马。
“走!”
队伍迤逦而行,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肃羽目送着他们离开,一回头,莫逸寒已是没了踪影。
肃羽摇了摇头。
“督尉,为何就这样了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凌波的左脸上立刻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废物!”
“若你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就应该学会临危不乱,几句言语就被弄得乱了阵脚!废物!”
莫逸鸣恼怒的瞪着凌波。
后者赶忙低下了头,悻悻地说道:“是,督尉教训的是!”
圣廷主城外五里处是一座长亭,长亭旁是一座驿站。
驿站里有一马厩,三匹马拴在里面。
他们被精心喂养着,多半是为了王城来的达官显贵们准备。
而莫逸寒与凌波的高头大马便也是从这里牵来的。
他们不需要马匹来代替脚程,因为他们操控的元素之术足以让他们空中行进。
但是他们需要马匹带来的身份象征。
这也是莫逸鸣,或者说王城的贵族们最为看重的东西。
马匹已经重新牵入马厩,驿官奉上茶水。
莫逸鸣在长亭里走下。
“凌波记好时间,一个时辰准时出发。”
“是!”
“那如果一个时辰,逸寒少主没有来······”
“他一定会来!”
莫逸鸣不容置辩的语气让凌波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而此刻王城里的莫逸寒并没有回到圣使院去告假。
因为对于他来说告假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他太了解兄长的所为,就像是他了解自己一样。
所以,对于莫逸鸣的威胁,他不得不当真。
他还是回了圣使院。
院井里只有文竹和高明落在因为不知道什么话题争执着。
他们看见莫逸寒进来,赶忙迎了上去。
“我们还以为你被你哥抓走了,正准备去救你呢!”
文竹打量着莫逸寒有些杂乱的装扮,不似平日里的那般齐整。
“你们救我干什么?”
莫逸寒冷冰冰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回到这个圣使院,最后给自己的借口是来收拾行李。
但是他不敢承认,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让他接触到了不一样的人际关系。
他有些眷恋这个地方,有些不舍这帮大大咧咧被王城的贵族成为下等人的同僚了。
“看你说的,我们是兄弟,当然要救你了!”
文竹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