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环境,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心中便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感觉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只有身处这种环境的人才能感受到,说实话在此时此刻我开始有些想家了。
随着雨水的增加,已经开始出现了流动迹象,从雨水的方向来看,是朝着谷内而去,想来在谷中心也许有个巨大的水潭也说不定。
当然,这也可能是直接流入地下河,然后流到了别的地方。
在用狼眼手电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树下水面有一些干枯植物和动物骸骨漂浮着,我们早已经关闭了对讲机,以防引下雷电。
这样过了很久,几乎是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就拿出绳子把自己的腰和树干拴住,以防一会儿睡着掉下去。
可是我忽然就是一愣,因为树冠上的孤狼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四周找了一圈,只有我们六个人,几乎都开始打瞌睡,就是不见孤狼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宝子?”胖虎见我左顾右盼就揉着眼睛问我。
我说:“孤狼哪里去?”
胖虎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树说:“那不是。”
随着他的手指方向,我看了过去,就发现孤狼在另一棵更高的树上,正孜孜不倦地发射着警告,由于太黑我只能看到矿灯的光芒和一个人影。
“孤狼!”我招呼了一声,他问我怎么了,说:“你别找了,等明天晚上没有雨再说,这种天气就是距离不远也很难发生。”
孤狼说:“小老板,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解爷的灯光,他给我闪了几下,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他是遇到危险了。”
我一愣问他怎么这么肯定,孤狼说国际常用灯语三长两短,预示着他们需要帮助,他正在确定方向,可能我们接下来要冒着雨去救他们。
周隆骂道:“你真是个锤子,这种天气别说救人,就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你看看下面的雨水,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踩入沼泽里边,到时候我们全都完蛋。”
我看了山炮一眼,此刻他倒是非常的平静,一双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地上流动的雨水,看样子他是在担心自己的牧羊。
不过,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这种环境里别说是羊,就是大象也可能发生危险,本想劝劝他,可是有想起了解官他们的有危险,也就算了。
胖虎拍了拍山炮的肩膀说:“山炮兄弟,你不是说要做我们的向导吗?你觉得现在救人有几层把我?”
山炮愣了一下,才看向胖虎回答道:“绝对不能那样做,这谷里有鬼啊,我们现在还活着都是真主阿拉的保佑。”
孤狼回到了我们这棵树上,然后开始收拾他的东西,说:“你们也不用过去,我自己先过去看看,要是我无法回来,你们就还沿着我们标记好的路线走,我会在路上留下记号。”
月婵说:“这种天气你一个人去非常危险,要是遇到个什么事情,就连帮你的人都没有,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孤狼摇头说道:“我一刻都等不了了,说不定我早就一步,就能帮得上他们,毕竟我们处于所有队伍的后面,他们帮我们在趟路,所有的危险都是他们在面临,你们跟在后面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完,他背起了背包,然后不管不顾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下去水便淹没了到他的膝盖,然后就看到他捡起一根粗树枝,提着矿灯,朝着西北的方向而去。
说实话,我真的替他非常担心,喊了一声让他小心点。
孤狼背着我们挥了挥手,英勇地像是一个一去不回头的壮士,让我的心里一揪,此刻也幸好还有胖虎在身边,要不然我估计就慌得没边了。
秦风冷哼一声说:“解官那叛徒死了活该,孤狼还去救他,真是个白痴。”
胖虎冷笑道:“我说秦风兄弟,人家老狼那叫义气,这点你丫可要和人家多学学,不说老子说你,以前还觉得你是个爷们,怎么现在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下次有你就没有老子,要是再和你一起倒斗,老子就……”
我打断了胖虎的话说:“人各有志,古人不是常说忠义不能两全,从我师父那边说,这是秦风的忠心,从解官那边说,这是秦风的本分。”
胖虎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凄漓漓的雨中显得凄凉而尴尬。
月婵打圆场地说道:“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六个人了,可不要再起内部矛盾,下了大场大雨接下来的路必然困难重重,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两个人一轮守夜,等明天天一亮再做打算。”
我一想也对,就说自己守第一班,本来以为胖虎肯定会毫不犹豫和我同一阵营,不过他却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要先睡一觉,其他人也是这样。
月婵说道:“那我和张宝,守第一班,第二班是秦风和周隆,在天快亮的时候山炮和胖哥接他们,没有意见吧?”
我们都点头,然后他们四个人就去睡,我爬到了月婵的地方,跟她挨着近点,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说:“来吧,互相取点暖,你也可以眯一会儿,我情况我叫你。”
月婵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点头,让我有事就推她一把,她不会睡着,接着就靠在了我的胸口,双手勾住我的背,就轻轻地闭了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真就是眯着眼睛,也没有去打扰她,双手抱着一根树干,闻着淡淡的香气,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此刻,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