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就这一句话便叫林氏欣赏不已,严老将军和严保家也觉得戚清是个不错的人物,想得开,不迂腐又开通,最关键的是敢保证不纳妾,错过戚清,恐怕严宛秀这辈子都再碰不到此等人物。
“你说的倒是好。”严老将军眼中也有了几丝笑意:“这人活一世自然要活的痛快,为着什么莫须有的名声叫自己过的窝囊憋屈,带累了妻儿倒是真不值得的,这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做甚。”
严保家也是一迭的点头,戚清一见此等情形心中更是欢喜无限。
“如此,老头子我应承你一句,只要你能说动你父亲分家,这婚事咱们有的谈。”严老将军一锤定音,戚清立时高兴的行了大礼:“谢过老爷子。”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林氏越瞧戚清越是喜欢,对他那是和颜悦色的紧:“好孩子,今日天冷,天色也有些晚了,你且赶紧回家去,莫在路上冻着,等哪日得了空闲便来我家玩,我家里几个孩子虽然不是很成器,可也都是温文有礼之人,想必和你谈得来的。”
“遵命。”戚清也笑着应承下来。
这次,严保家亲自将戚清送出门去,临走前还拉着戚清的手吩咐了好些话。
等到戚清走后,严保家回返严老将军屋中,不由的将心中疑问问出:“父亲,为何叫戚清与义忠侯分家?戚清是嫡长子,怎么说都该承爵的,这一分家……”
严保家还是乐意有个未来的侯爷女婿:“戚清已经答应了我们不会叫蒋氏为难宛秀,又不会纳妾,这分不分家又有什么不同。”
“糊涂。”
严老将军呵斥一声:“你当分了家戚清就不是戚兆那老小子的嫡长子么?只要嫡长子的名份在,承爵的事怎么都轮不到幼子,只要戚清没病没灾身子硬硬朗朗的,戚兆百年之后,义忠侯府的家业还是戚清的,只不过是在戚兆活着的时候戚清不用晨昏定省,不用受蒋氏的气,就是我们宛秀要真嫁过去,日子过的也快活不是,依我看,戚兆那老小子身子好的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总不能叫宛秀憋屈许多年吧。”
严保家一听赶紧抹汗:“父亲说的是,说的是,您对宛秀真真疼爱的紧。”
“我自己的孙女我怎能不疼爱。”严老将军眼睛一眯,嘴角微勾脸上有了笑模样:“蒋氏不是辱骂我们说我们宛秀不清不楚么,我便真叫宛秀嫁过去,就是嫁过去也叫蒋氏摆不得婆婆的谱,将来义忠侯的家业还得落到宛秀手中,叫蒋氏看着宛秀的眼色过日子,如此才真真叫她难过。”
“老爷子说的是。”林氏听的也是心中痛快之极:“宛秀嫁过去,戚清就有了咱们严家的支持,义忠侯就算是看在严家的面子上也得叫戚清承爵,蒋氏那个儿子,哼,我得和鸾丫头好好商量着,将来等他长大成人,一定得想法子叫他讨不到媳妇,或者讨个出身不好的,看蒋氏还拿什么和宛秀斗。”
林氏这番话叫严保家和严老将军额上都冒了汗,两人都是心中暗惊,更是提醒自己万勿得罪女人,否则叫你一辈子不痛快,死都没有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