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这件事的副作用有两个,第一个是大哥被吓坏了,在她手机上植入了一个木马,她只要带上手机,关机了也能被追踪到。
第二个副作用就是玉笛的家世在学校了传开了,有传言说那酒吧到现在还没开门营业是因为得罪玉笛被通知整改。
有些平时从没来往过的人来约玉笛一起玩,她拒绝以后被人归为“有钱就了不起”那一类,而让她最不适应的是她原来宿舍的三位室友,她们问的问题都跟爸爸和公司有关。
覃旭问她:“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都出国留学吗?你怎么没出去?”
她的大哥出国以后就不服从爸爸的意愿改了专业,她爸爸大概再也不敢让孩子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尤其是像孙猴子一样的赵书墨,脱离了爸爸的如来佛掌肯定得上天,而玉笛一个女孩子单独出国的话他们不放心,所以他们就在国内读书,别想出国了。
一个叫刘馨梅的,问了个关于玉笛爸爸身价的问题,说启智科技的市值好几百亿,按照玉笛爸爸的持股比例,他的身价是不是远超百亿了。
玉笛纠结的应付了过去,虽然这些资料网上都能查到,但还是头一次有人带着那么不可置信的表情向她当面确认,让她倍感新鲜。
宿舍同学都不拿她当个正常朋友,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一堆正在行走的花枝招展的人民币,让她下课的时候去宿舍坐坐的习惯也跟着改了。
大哥告诉她,若因她家世暴露后而对她态度有变化的人都不值得深交,这些人要么自卑,要么居心叵测,都不是朋友人选,她绝对有权力选择相处起来舒服的朋友。
……
深秋里梧桐树叶飘零而落,终于在玉笛期末考试前掉了个精光。
闯了个大祸的玉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老老实实的学习,作业也不敢找大哥代做,自觉通过所有科目的考试应该没问题。
玉笛的第一个学期,除了考试没挂科,收获了代黛这个朋友以外一无所获。
赵书涵名义上是陪读,可是根本不在乎她成绩好不好,小时候还学着玉笛的笔迹帮她赶过不少作业,所以,只要玉笛不挂科影响毕业,她怎么高兴就怎么玩儿。
可是对于家里的大人来讲,玉笛上大学不常回家,对于家人的意义绝对不一样。
兄妹俩考完试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爸爸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等他们,这是史上头一回,算得上隆重的迎接了,玉笛有些激动,一边嘴里叫着“爸爸”,一边往爸爸身上扑,直扑得爸爸都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看得赵书涵心惊肉跳。
“你还当自己只有五岁呐?”爸爸惊魂甫定。
玉笛也吓了一跳,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说:“我要是只有五岁,非得爬你脖子上骑着不可,爸爸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妈妈回来了没?”
“你妈呀,自从你们都上学走了,就忙她那个店,网店生意越来越好,又开了两家分店,还隔三差五的不回家,这家都快没个家味儿了。”
玉笛抓着爸爸的手一甩一甩的:“承认吧爸爸,你就是想我们了,而且最想的是我对不对?”
“哼,小丫头片子,跟我到书房来,爸爸跟你商量点事儿。”
玉笛被爸爸拉着走,纳闷的回头看了看被爸爸冷落的大哥,敏锐的察觉到了爸爸对大哥的不满,呃,一会儿说话又得注意了。
她一边给爸爸捏着肩膀一边问:“爸爸,你要说什么呀?”
“你改回来跟爸爸姓吧?”某些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有了危机感,当初因为赵太太说三个孩子都姓赵,她有点儿意见,提出让玉笛姓玉,他没反对。
“啊?那我叫什么啊?赵笛?”玉笛没想到爸爸会说这个,十分吃惊,她还一直在考虑如何应付爸爸问关于大哥的事呢。
“也甭去掉你妈妈的姓,叫赵玉笛,如何?”
“可是换姓多麻烦啊,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学生卡都得换,甚至微信和支付宝都能牵扯进去,不考虑工本费也得考虑跑腿儿费啊?”
玉笛不太同意,其实是因为她觉得姓玉比姓赵好听得多,很多人听了她的名字都会问一句是“玉笛凌秋韵远汀,谁家少女倚楼听”的玉笛吗?比赵玉笛可有意境多了。
爸爸扭头看她:“难道这些还用你亲自去跑吗?肖秘书找人帮你办。”
大概是有大哥宠着她给了她拒绝爸爸的勇气,又不能让爸爸太难堪,于是试探着说:“这件事情如果妈妈知道了,把赵书墨变成玉书墨的可能性,肯定比把玉笛变成赵玉笛的可能性大。”
爸爸见她借着妈妈不愿意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愿意,又怕硬来弄巧成拙,只说:“那你先考虑考虑吧,你妈那头我跟她说。嗯,你大哥,最近都干了些啥?”
听着这问题玉笛突然一个激灵,该来的还是来了,大哥干了什么呢?
其实大哥的生活非常健康,还留着些在美国生活的痕迹,每天健身一小时左右,早晚各洗一次澡,喜欢给她做三明治当早餐,她跳舞的时候他弹琴伴奏,陪她练口语,带她一起去洗牙,给她的衣帽间添了一柜子漂亮衣服,除了干些做饭洗衣的家务以外就在家里看书或者就在电脑前研究一些她看不懂或者说不愿意看懂的k线,偶尔出去见见朋友,其中包括那个唐穆笙。
但是她能这么告诉爸爸吗?不能!留过学的大哥不是用来给她当保姆的。
玉笛绞尽脑汁的搜罗了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