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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南宫燕曾说过,那吴太妃就住在东六宫,好像是什么延禧宫吧。
来到延禧宫外,他轻轻弹身上树,翻开浓密的树叶扫视周围。
这吴太妃在当年也算是一个极美之人,只是喜欢耍小心眼,暗地里花钱买通掌事公公,次次翻牌,她的绿牌总在前面。不过先皇也乐得到她这里来,说起来,她也真是有些勾连先皇的手段,当然,这些手段是不足为外人道也。也因为这些手段,她才不被太皇太后所喜。
童航微微一笑,慢慢从一根伸出的粗壮枝桠探身窜到宫墙里的一棵树上,悄悄地猫身跃上宫顶。
东六宫以延禧宫为首,住着几位太妃。除了吴太妃生了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郕王,其他几位太妃所出皆是公主。也因为有所出,她们才没有随先皇而去。而今这些太妃虽与吴太妃住在东六宫,早已与当年情形不同了,自先皇大行之后,太皇太后对吴太妃日渐冷淡,众人个个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没有人再愿与吴太后接近,更没有人把她的话当话了,虽然太皇太后千秋,她们知道,这宫里现今做主的,也轮不到吴太妃的。这不,她们宁愿聚在永和宫里,亲手为太皇太后扎着白幡,也不愿来这延禧宫。
延禧宫里,冷冷清清,除了几个青衣和宫女在宫门处木然的扎着白幡,再没有其他人在宫里走动。
童航提气在宫顶轻轻的跳跃着,刚一落脚,便听到脚下一偏室传来怒吼声。他忙窜到亮瓦处,俯下身朝里面望去。房间里就两人。一男一女。
看来那坐在铺着锦衾圆椅上的是吴太妃,虽看不到面容,可从那满头的珠光宝气。还是能判断的出来。别人都搭上了白巾,就她没有。
前面一个正气呼呼走来走去的定是郕王朱祁钰。奶奶的,个头也不小啊!这皇室的营养还真是不差,自己要不是练了吐纳之术,还真会被他比下去!
“母亲,要等到何时是个头?”朱祁钰停下脚步,怒道:“眼看那王振就在一点一点的蚕食我朱家的江山,还要等?那朱祁镇是个什么东西。我就纳闷,当初父皇怎就选他了?说他是嫡子,可现在看看他,还有嫡子的样子?宠信奸宦。远离忠诚,整个就是一昏君!”
“王儿不必心急。”吴太妃招招手,拍拍身边的椅子,说道:“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既然王儿来找母亲,哀家自与你分说。”
朱祁钰气得心里发痛,想起白天户部右侍郎张謇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更是让他难受至极。看着母亲沉静的脸孔,他不得不静下心来。慢慢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吴太妃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说道:“王儿不必过分担忧。这王振作茧自缚,太皇太后早就对他有所防备。太皇太后大行,你想想,太皇太后的手段,她焉能没有遗诏?”
“母亲,遗诏有什么用?”朱祁钰抬头说道:“宫里的实权都被王贼掏去了,只剩一些无用的监局。如今太皇太后大行,我在担心,这王振一旦发动,宫里还有谁能阻止?”
“有遗诏他总要顾忌些,两位杨大人也不会任由他胡来。”吴太妃沉思片刻,说道:“就算出现王儿说的那种情况,宫里不是还有那贱人么?”
朱祁钰不禁微微皱眉,说道:“母亲怎的还在那贱人那贱人的叫?若有那么一天,母亲怎的面对天下臣民?”
吴太妃一滞,尴尬的笑道:“王儿说得有理,哀家改口就是。”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恐怕还不知道,那吴太后已经被王振圈禁在仁寿宫里了。”
“……”,吴太妃大吃一惊,问道:“此事当真?”
朱祁钰点了点头。
“这恶贼胆子也太大了,堂堂太后他也敢圈禁。”吴太妃不禁一阵后怕,说道:“好在哀家没有强出头。”
“就是强出头他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朱祁钰摇摇头说道:“母亲不必担忧,我自有算计。”
“王儿可要小心,这宫里步步惊心,虽然太皇太后大行了,可太后还在,如今那王贼也是蠢蠢欲动,朝中衮衮诸公大言正统,如今皇上这等模样,说不定他们对我等盯得更紧。”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母亲见教的是,我自有分寸。在宫里母亲要小心,如今在人家墙头下,母亲稍作忍耐。”
吴太妃似是想起什么,问道:“王儿可知内阁之争?”
朱祁钰点点头。
“既然德公公能拿出太皇太后的遗旨安排办理后事,有了第一份,哀家估计还会有第二份。王儿应小心才是,有些事该早做筹谋。太皇太后早就看我等不顺眼,若有风吹草动,若是不可为,王儿应抽身而出,远离是非。”
“母亲不必担忧,我身为皇子,若皇兄遭遇王贼毒手,我自会有理由继承大统。抽身而出……”,朱祁钰笑了笑说道:“母亲此后请勿再提。”
“那王贼本就挟你皇兄以令天下,怎会伤他?”吴太妃一皱眉,说道:“他一个太监之身,除了谋财,那会做那种谋逆之事?”
“母亲有所不知,这王贼入宫之前早有儿女。”朱祁钰拍拍吴太妃的手说道:“以前跟母亲说的那王山,其实就是他的儿子。”
吴太妃不禁愕然,急急地说道:“不是说是他的侄子么?怎的成了他的儿子?”
“那腌臜货,在家与他寡居的嫂子有染,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