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鸡名声响起,直到天边的白肚皮变成了一个如少女般粉嫩的小球。
精华流湿了床单,耗尽了心力,李元吉仍旧没有征服月淑。却只见李元吉虚喘着,躺在床上,月淑趴在他的身上,小嘴轻瞥着,娇滴滴的嗔怪着,李元吉见这样一个小丫头竟然向他叫嚣,虽没有表现丝毫的怒意,但也没有丝毫喜悦的神色。
脸上的神色只有疲倦,虚脱的疲倦。许是脑子虚空,竟然向月淑求其了饶。月淑自然是不依不饶,娇嗔连连,只是嗔着嗔着,李元吉竟然闭上了眼睛。
月淑又连连叫了几声,李元吉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三千青丝早已垂下,凌乱不堪,那一张被发丝包裹住的半张脸上,娇柔和妩媚之色褪去,现出些森白。
那一双目光由晴娇,变成了冷艳,冷冷的瞪着李元吉,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蠢货,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个道理都不懂?”
她从李元吉的身上爬起,那两条纤细修长的雪白大腿张的有些开,待她低下身子之时,竟然有晶莹的液体滑过她那修长的。只
见见她那如玉的手指紧紧握起跌落在地上的一根簪子,簪子的一端是迎风飞扬的流苏,与簪子相得益彰,而簪子的另一端却是锋利如针的细尖,如晴好日子里的一缕乌云,晦涩幽深。
许是今日的天气很好,不多时,太阳已然升的很高,金色的光芒洒在那几颗高大的血枫树上,那赤红的枝叶,在阳光下又闪现出夺目的光芒。
尖锐的簪子带着无尽的恨意与羞辱朝床上赤身那人的某一处狠狠扎去,陡然间,李元吉大叫出了声,待那余怒未消的簪子又要再一次向那男子那一处扎去时,而簪子却滑落到了地上,发出低沉而又悲悯的哐当声。
簪子上的流苏羽翼垂落在了地上,形同一个美人被人蹂躏在地,而簪子的细尖尽管袒露在了地上,但仍旧泛着森森的光芒,因为她的最前端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当月淑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握起那一只簪子又一次朝李元吉身上的某一处刺去之时,她的脸上是无所畏惧,樱唇上泛起一抹粲然的笑意。
细小的难以发现她的美艳的石榴花,仅仅是很轻很轻的风也能让她花满天。只见,细细碎碎的石榴花在微风下散落一地,而那凋零在地上的石榴花仍有淡淡琼蕴。
几只蚂蚁正在石榴花上吮吸着石榴花瓣。
微风乍起间,数只嗡嗡叫的黄色蜜蜂已经御风而来,在那几颗石榴树上来回穿行,蜜蜂戏花的景致尽管挺美,但是此际却丝毫不会引人注目,因为有更加引人注目的东西。
石榴树不远处此际正有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岁数不大,虽个子微高,但身子单薄,就像是一根能招风,但却又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豆角荆条。
他的周身围满了人,成圈状,其中第一圈,也是离他最近的圈的人数约摸在二十人左右,而第二圈的人数约摸在五十人,第三圈一百人越往外围,离他越远,人数越多。
无论是内圈还是外围,离他近亦或是远,所有人均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无不是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一少年男子。
神情庄重而又敬畏。因此尽管人多,但却安静的出奇,尽管那人群中央的少年声音并不大,但在此际却显得有些刺耳,不过此际在这些人听来好似并不刺耳,而是如涓涓入耳的音乐一般,令他们陶醉。
时不时有淡淡的石榴花随风飘来,飘在他们的头上,衣襟上,甚至顺着微微敞开的衣襟飘入身体里,尽管花很精致很香,许是受过蜜蜂的洗礼,滑过人的肌肤之时,登时萦起一股麻酥的感觉。
许是他们神情太过专注,不论是花瓣染污了容貌、衣襟,亦或是麻酥了身体,他们也丝毫没有反应。
若不是那伸长的脖颈和那竖着的耳朵,还有那时不时点点的头,传递一点生气,还真真让人误以为这些着了魔,呆痴了。
不过尽管这个少年讲了很多话,但是讲的最多的却是那一句“为百姓服务。”当那一句为“人民服务”又在湛蓝的天空和游移的白云下响起之时,这些人许是觉着这有些冠冕堂皇,虽神色敬畏,但并不心悦诚服。
当云羽又一次大量罗列为为什么要为百姓服务,为百姓服务有那些好处之时,许许多多的人稍稍动容。
不过也仅仅是稍稍。人群中央的云羽亦是有些无奈,微微垂首,让神色稍稍陷入众人的阴影里。却只见他眉头已经皱起,一脸的苦涩,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凝聚着,扑簌簌的往下流。
云羽微微擦汗,稍稍抬眸仰望了一下天空。金灿灿的阳光登时又让他垂下了头颅。
远处一个大胡子儒雅男子许是看出了云羽此际的困倦也无奈,只见他微微仰天,面朝骄阳,轻轻叹息一句。
不多时便有人喊出“官差来了,快跑。”刹那间,无论是内圈还是外圈的人均是纷纷向云羽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之后撒腿跑开。
不多时,这一片有石榴花相伴的空旷地便没了人影,连云羽以及几个亲随也消失不见了。
而云羽在连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在微微荡起的簌簌风声里传响,“传教真不容易做。”
杂草丛生,但均不茂盛,大多数是脚环处上下,而树木更是稀疏的可怜,唯一能入眼的便也只有那几颗低矮的石榴树了。
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若是下小雨,想来一眼望去是一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