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离开太尉府,刚到军营门口,就见有个小黄门老远迎了过来,行礼道:“小的拜见殿前司马。”
“免礼吧,张常侍那边有什么吩咐?”
“张常侍让我告诉您一声,那王越还没来雒阳。衙门里巡逻的军士,都给他们配上了强弩。”
“好,”刘备心说王越不来,我正好趁这机会把刘表接回去。笑道:“代我谢谢张常侍。让他放心,只要那王越胆敢违禁夜行,我肯定能擒住他。”
那小黄门答应声就离开了。
刘备回营之后,就和没事人般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天色渐晚,才来到六扇门衙门。点完卯后只等天黑,去和刘表接头。
夕阳西坠,拉下了夜的大幕。
刘备领了人马,又和昨晚一般在城中巡逻,招摇晃市,四处找碴。
那些权贵们白天的时候听到了风声,家家大门紧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刘备领兵转悠了几圈,就往和刘宽约定的地点而去。到了那里,便见一个人影在那来来往往的徘徊。
刘备大喝一声:“什么人敢违禁夜行!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只听对面不确定的问道:“哎呀!这不是玄德的声音吗?”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兄长?”刘备咕囔一声,向打着火把的军士吩咐道:“去照亮了给我看看。”
“喏!”
那军士到了近前拿火把一照,刘备佯装才认出他来,惊呼道:“兄长!你怎么在这里?”
刘表哭丧着脸,说道:“玄德,我奉叔母之命来看你,这到了雒阳之后就迷路了。一直找到天黑,没找到你信上说那地方。唉!要不是在这碰到你,我就…”说到这里又是叹气又是顿足。
刘备心里暗笑:这位刘景升真是好演技啊。有了这么一出戏,我这位从乡下赶来还迷了路的兄长,身份就这么坐实了。以后谁也不会因为我府上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便胡乱的猜想。更不会想到,他就是有‘八顾’之称的党人刘景升。
刘备见有几个同行军士掩嘴轻笑,已经信了刘表土老帽的身份,便道:“兄长,违禁夜行的罪过不小啊,你还是先随我回去再说吧。”
“啊!好好!”刘表应了声,就随着一起回去。
刘备转过几道街巷,坐下战马突然僵立在那,不能动弹半步。同时,感受到了一种躁动的生命气息,怒声道:“什么东西在作怪!”这声怒喝用上了驱邪真言,立时让众人和战马都清醒了过来。
一个什长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刘司马,咱们不会遇上什么妖物了吧?”
刘备没有正面回答,冷哼道:“走!随我一起去看看!”说完用幻术催眠坐下战马,让它感受不到恐惧。
来到一废弃的宅院附近,刘备在门口下马,然后领着十几个人走了进去。
刘表没有犹豫,直接跟着刘备往里边走,没什么地方比他这个大高手身边更安全。
半塌的房屋,近一人高的杂草,霉烂腐败的味道,宣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奇怪的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静悄悄的,连个蚊虫都没有。
“啊!我想起来了!”一名军士颤声道:“去年马生人,就是在这个地方!”
“什么!”众军士听后一片哗然,有几人更是退了几步,显然想等刘备下令的时候,先跑出去。
“有意思!”刘备说完用幻术影响众人的视觉,然后目运神光,仔细的在宅院里扫了一遍。接着冷笑道:“原来是你这狗东西在作怪!走!随我进去看看!”
众军士不敢违拗,只得随着刘备往里走。过了几进院子,看清楚是什么在搞鬼,众军士不约而同‘啊’的一声惊呼。
只见半空中一个发光的明珠,下方有匹战马人立而起。正张着大嘴站在珠子下面,吞吐着一道白光托着珠子,这珠子随妖马的呼吸下沉上浮。
“这…这…”刘表颤声道:“国家将亡,必有妖孽,我…”
“哼!”刘备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头,目运神光锁定那匹妖马,十分坚决的说道:“国家亡不了!敢出妖孽,那就灭尽妖孽!敢出逆贼,那就屠尽逆贼!只要还有我汉家男儿在,我大汉的江山,就亡不了!”说完这话,眼前浮现出前世亲眼所见的一幕幕惨相。
饿殍遍地,哀鸿遍野。饥民为了活命,竟然放弃人性,易子相食!
因为豪强的一时仇怨,就要有无辜的百姓被牵连屠杀。泗水为之断流!白骨累累!
为什么!这些黎民老百姓只想吃口、喝口,只想本本分分的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
泪水,湿润了刘备的眼角。压抑许久的怒意,彻底爆发了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汇聚成一个字,“杀!”
“第三式!雨打群峦!”三尖两刃刀,在无尽怒意的催动下,变成了密集的刀影,朝着妖马倾泻而去。
半空中的蜃龙珠,垂下一道道白气,和光影相碰,发出兵刃交接般叮叮当当声。趁此机会,妖马将蜃龙珠吞入腹中,唏溜溜的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嘲讽。
这畜生的蔑视,让刘备气炸了胸膛,“第一式!刀开太行!”刚刚用试探性的一击,骗得妖马耗费了大部分妖气,此刻刘备拼命的股荡真元,使出了真正的杀招。
海量的真元涌入刀锋,生出了湛湛的白色光芒,点亮了漆黑的夜。刘备不管不顾的继续燃烧真元,额间迸射出照破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