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封脸色蓦地阴沉,“再说一遍。从头到尾,给我好好说清楚。”
士兵咽了咽口水:“报告少将,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两三天之前,余火班长加入此次军政合作影视项目,在我方军营进行集训的消息开始在外界流传,因为之前有不少和余火班长相关的负.面.报.道,所以此事在网上迅速发酵,并引发网友群众的强烈反弹,他们在网上集体请愿,要求军政双方将余火踢出这个影视项目,说余火班长不配代表军人形象而且品性……反正,是一些很过激的言论。
事情发展到今天,就在二十分钟之前,有两名男子和两名女子驾车出现在军营门口,往大门边上扔了两个花圈,花圈上有余火班长的姓名、照片,还有一些……”
“等等,”江封的眉头越皱越紧,“剧组来这进行集训是全方位保密的,而且入营后严禁擅自和外界进行通讯。他们怎么知道余火在这儿的?”
齐超心中一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了变,退到一旁悄悄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满面羞愧的走到江封跟前:“老大,余火在这进行集训的消息之所以会走漏,恐怕是因为我的关系。”
然后将手机里上次偷偷给余火拍的照片找了出来,放大后递给江封:“上回我拍了照片发给姗姗之后,姗姗用这张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提到余火为了某个影视项目正在进行集训,结果照片被她朋友圈里不知道谁,偷偷拿走发到微博上了。
当时拍的时候也没注意,不小心把床边的一个热水壶也拍了进去,水壶上,有咱们军区的名字。那些人应该就是根据这个找过来的。
老大,对不起,说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江封盯着照片右下角的水壶看了半晌,又深深看了齐超一眼,也没说话,将手机扔还给他,继续问士兵:“那门口的哨兵呢?都他妈死了吗,大白天的由着对方把花圈扔到军营门口?!那俩哨兵现在在哪儿!”
“报告少将,值岗的哨兵已经被董团长叫到军委办公室了,董团长派我来跟您汇报一下大概情况,顺便请您过去一趟,商量此事该怎么处理。”
江封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走到正在休息的队伍面前:“a班班长陈威,b班班长余火,出列!”
陈威和余火应声向前。
“我和两位教官有点事情要暂时离开,这期间由你们两个负责监督队员进行自主训练,明白了吗!”
“明白!”
江封点点头,两步行至余火身边放低声音道:“也没什么大事,我们过会儿就回来,你安心看着他们训练就行。”
余火同样小声回道:“是。”
江封转过身,对士兵和齐、路二人道:“走吧,老子倒要看看,是哪路好汉如此有胆色。”
军委办公室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事件发生时负责值岗的两位哨兵,还有包括董团长在内的连级以上所有军官,全部聚集于此。
江封一走进去,立刻就看到了放在办公室正中央的花圈:惨白色的菊花满满当当围成直径两米多的圆,中间是一张p成遗照的相片,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上,被人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满腔恶意明目张胆,打眼望过去,着实教人触目惊心。更不用提两边白幡上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江少将。”众人都站起来打招呼,眼见江封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不对劲,几乎像是要立刻暴起杀人一般,董团长赶紧迎过来:“军营门口的监控录像刚刚送过来了,不如少将先和我们一起看看?”
两只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直响,江封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花圈上移开,走到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跟前:“放吧。”
董团长按下开关,将录像调到了三十分钟之前,以俯拍角度播放着当时的情景。
因为是纯影像记录,屏幕里并没有声音。只能看到远远有一辆黑色suv正从道路上往军营的方向开过来。接近军营约300米时,其中一位哨兵将手里的枪抬起来朝向天空,从枪口冒出的青烟来看应该是鸣了两枪以示警告,但车辆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放缓速度,继续朝着军营行驶,与此同时从天窗里站起来一名女子,挥舞手臂像是在大声喊叫什么。
江封转头看向那两位哨兵:“如此明显的非登记外来车辆,鸣枪示警无效后为什么不强行制停?非准入目标一旦闯入军营范围150米内你们完全准许动用武力,枪就拿在手上,就算不敢打人,他妈的难道连打轮胎也不会吗!哨兵都像你们俩这么个当法,军营干脆大门四敞广迎八方来客多好啊!”
两位哨兵早就被董团长狠狠骂了一通,此时更是羞愧难当面色涨得通红,其中一人抬手敬礼:“报告少将!当时红外探测网并没有从该车辆内检测到任何杀伤性武器,而且那位站在天窗里的女子一直高声呼救说是需要帮忙,我们一时大意,就,就让对方开过来了。”
此时屏幕中的车辆已经在距离军营门口不足50米的地方斜斜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之前出现在天窗的女子走出来,身上还架着另一位双目紧闭双臂虚垂的女子,看样子像是进入了昏迷状态,二人跌坐在车门前,对着两位哨兵哭喊求救。
一名哨兵把枪背在身上跑过去看了看,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竟然转身招手把另一位哨兵也叫了过去。
看到这江封几乎气笑了:“你们两个,是连最基本的哨兵准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