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孙妈妈知道少夫人不方便说话,便代主人问道。
“霍少夫人您好,这位是季氏集团的创始人,季老先生。”一旁的助理为众人解了惑。
季慎言的外祖父?!岑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季慎言说过的那位,对他的人生影响甚大的老人?季慎言对岑蔓说过童年的遭遇,在他的故事里,季老爷子是个精明能干,永远能做出最好选择的人。
小琴的心里此时也正掀起一阵小型地震,该死的孙妈妈,竟然谎报军情!
季慎言和季慎言的外祖父,这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好吗,一会就算霍离回来了,看到岑蔓和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一起吃饭能引起什么误会?
狠狠地剜了还兀自呆愣愣的孙妈妈一眼,小琴脑中急速想着对策,却没注意那个年轻的助理看了看她,附身在季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霍老爷子听了助理的话脸色未变,依旧笑眯眯地对岑蔓说道:“我们家小言经常提起霍少夫人这位朋友,他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还不曾对什么人这么热心过,所以老头我很好奇。霍少夫人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岑蔓连忙摇摇头,示意孙妈妈去为客人端茶水,顺便告知霍夫人这件事。
如果来的人是季慎言,岑蔓就不会主动对霍夫人提起这事了,霍夫人对季慎言成见很深,岑蔓怕她心里不快,现在霍夫人的身体比较虚弱,不便专门拿这事去刺激她。
可是来的既然是季老爷子,按照lún_lǐ辈分,必须通报给霍夫人知晓,这是礼数。
孙妈妈急忙忙应声而去,小琴见状默默地跟了去,告诉孙妈妈通报的事她来就好。
孙妈妈也没多想,就让她去了。
小琴回到霍夫人的房里,见她虽然闭着眼但是眼珠子一阵阵的乱动,知道霍夫人是在假寐,就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凑过去对她说:“您猜猜谁来了?”
霍夫人不好再装睡,睁开眼看着小琴不搭腔。
自从霍夫人发觉自己被下了药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不配合的状态,小琴也习惯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居然是季慎言的外祖父,真奇怪,我瞧他的模样是专门来看少夫人的,这叫什么事,霍家不是和季家不对付吗,怎么还巴巴地上门来看别人家的儿媳妇?”
霍夫人纵然知道小琴是在挑拨离间,心里也冒出一阵火来。
亏她刚刚还觉得岑蔓靠谱了些,一转身又出幺蛾子。
霍家现在危机重重,她将外人引来霍家存的是什么心思?
小琴此时又不失时机地对霍夫人说:“夫人,我看您身为霍家主母应该下楼会一会人家。”
霍夫人冷冷地回答到:“我这副模样怎么下去见人?”
“这还不好办,我这就给您打一针,保准您精精神神的。”
小琴果然给霍夫人注射了一管针剂,霍夫人顿时觉得沉重的身子轻松了不少,既然小琴想让她下去会一会季氏的人她照做就是,总好过整天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岑蔓没想到霍夫人居然亲自下楼来见季慎言的外祖父,她担忧霍夫人的身子撑不住,想上前扶住她,霍夫人破天荒没有推开岑蔓的手,甚至还冲她温和地笑笑,让岑蔓感到受宠若惊。
霍夫人就算对岑蔓有一百个不满意也不会在竞争对手面前落了自家的面子。
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与季老爷子攀谈起来,霍夫人在药物的作用下十分清醒,两人打太极一样说了半天,霍夫人还不知道对方来的目的,而季老爷子也没有找到机会与岑蔓攀谈。
不一会孙妈妈将霍墨也抱下来见客,季老爷不禁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不无羡慕对霍夫人夸奖起活泼可爱的霍墨来。
说到宝贝孙子,霍夫人的防备的心理也消退几分,倒是就着霍墨和季老爷子说起了儿女经。
岑蔓看看饭点快到了,之前说了留饭,她不清楚霍夫人能不能坚持到用餐结束,于是悄悄写了纸条让孙妈妈递给霍夫人。
许是霍夫人在房里憋闷的太久,又或是小琴下的药效果猛烈,霍夫人的精神头很好,便邀请季老爷子入席用饭。
众人才将将落座,霍离就掐着点回来了,作为掩护,他还带着杨美莲。
别墅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饶是季老爷子见多识广,也不禁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杨美莲一见到来的人不是季慎言顿时傻了,眼光不住地往小琴那边瞟,谁知对方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仿佛是个最正常不过的女佣。
霍离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小琴给杨美莲的情报居然是错误的。他虽然没有见过季老爷子本人,对他的大名倒也不陌生。
与霍家的代代传承不同,季氏完全是季老爷子一手创立起来的,这位老人的一生可谓传奇,他出生低微,以前是在码头扛大包的泥腿子。不料因为性格坚毅野心勃勃而被码头主看中,做了入赘女婿。
凭着岳家给的第一桶金,季老爷子杀入商界,硬是创下一番天地,把岳家的资产翻了一番,而成功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翻了上门女婿的身份,改回了原有的姓氏。
有人说季老爷子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霍离倒是觉得换了是他恐怕也是一样的选择。
及至后来痛失爱女,将外孙接回季氏培养成才,世人对季老爷子的态度也变成了敬畏,不再提起他的过往。
季慎言唯一与霍离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都是由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