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没有丝毫惊喜感,“暗中?”
“嗯,为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和引起不必要关注,这次行动最终结论将不对外公布,相关调查自是暗中。”
还真,意料之内。只是“全权?”
“你只需对我们负责。”杜兰德将手下扣着的纸张递过去,“我们需要精准的判断分析。这结论由你得出,自是得你继续负责到底。”
安瑟接过,
想了想,“没有头绪。且,很可能一场空。”
“谁都没有。”杜兰德坦言,“从今天起,全星际数据库将对你开放,亦可自由出入任一成员国去调查。”
“我本来就可以翻阅所有数据库,出入更容易。”她可没忘记身边有谁。
“你是,想要什么?”
“我的命。所以,有两个必要的前提”,安瑟伸出手指,“一,六阶护卫。”
接着脱下胸前戴着的传送球,摇晃着,“二,它。”
六阶星盟上将水准。仅次于巨头们之下。
传送球只搁在让城的星盟重宝。
空气里再次变得安静。
安瑟不是提条件,而是婉拒。
这事儿,不仅是面对对付不了的不死生命的危险,还得面对许多麻烦。
且别提那些能量体接下来的目标人群就是四阶。基因四阶的,往后五阶、六阶都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权贵。
一个仅对七巨头负责的暗里承诺救不了她的命。跟远水难救近火道理一样。
只能婉拒。
“放下,先出去吧。”艾丽茜先出言。
安瑟尚未有所动作就被制止,“别动啊,坐着。”
边沁朝向艾丽茜,懒洋洋地反驳着,“我觉得没哪里不对,很合理。急什么。”
“需要六阶、传送球作保命,我为何不直接命上将负责此事?”艾丽茜摇头,“派她进去是因当初只许低阶进入,而她在考核期内表现良好。但现在情况不同,有将希望压在她身上的必要吗。”
“压?诅咒我们自己调查会一无所获是不是啊。更别提,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边沁似笑非笑,“我们所讨论、所获知,甚至即将为此所作的一切应对,是基于谁的发现,和结论?人家现在不过是考虑未来应对,要一人一破球而已,直接给了又如何,是不值得还是给不起。”
“我想,你们是不是坐在高位太久了,忘了卖命的人也是人,不是家里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懒洋偏又锋利的语言,刹让室温骤降。
安瑟垂下眼眸。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能不能不要这么给力,她真的是在婉拒啊。
一人真的是一个人么,六阶啊,背后代表的起码是大团伙。
一破球更不是破球了,除非遇着先前能量体
这两样,能让她在星际里足够潇洒了。想想多酸爽。
能随便给吗。
能吗。
席桑斜睇过去,“边沁你这家伙今天有病?我提过反对意见了?夹枪带棒的连我也讽刺有意思?”
古温却道,“丽茜的拒绝很正当。别抓着什么一人一破球不放,换人而已。”
艾丽茜的脸色稍微缓了一丝。
“换人?有最合适的发现者不继续负责,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懵逼货?说来,你俩刚才没表态,我跟你们叨唠什么。”
边沁漫不经心的扫去,“来啊,你们四个,刚说的支持呢,继续?不会只想着就么算了吧。”
杜兰德从头至尾神色没多大变化,似习惯了他向来无所顾忌不留情面的说话态度,“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它们。所以,任何事情不算什么,随便。”
查普曼看了眼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似局外人一样的家伙,不知怎的便想起混一块的自家孙女,心里叹口气,面上平静无波,“比起即将到来的麻烦,任何事儿的确不算什么。”
“哈”,边沁露出胜利者般笑容,“虽然已经定了,但还得多问一句,奎勒,你呢。”
奎勒睁开眼,“可。”
无论启用谁,本就是间接默许给予仅次于他们的最大权力。
比较起来,附带条件算什么。
他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争辩讨论的。浪费时间。
“哎,妹妹,戴上它,在解决事儿前,归你了。”传送球不知什么时候落入了边沁手里,再扔过去,“关于专项调查组的成员,将从特殊安全部和联合舰队抽调,有任何想法可随时告知我们任何一人。”
怎么,就接手了呢。
安瑟接过,默默抚摸两下,重新挂上脖子。
杜兰德打开搁在桌面的透明电子板,一副开始工作姿态,“关于它们,怎么称呼?能量体?”
这个
随后有着数秒安静。
直到一声音似自言自语低低道,“神族。”
更静了。
安瑟在悉数投来的目光中抬眸,“哦,随便说说。我忽然想起,它自称,神。”
席桑颇有意味的笑,“弑神?”
“”
“谢谢。”
从会议室出来,走在廊道里,安瑟对身侧人致谢。虽然她更想问,为什么要送她。
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如同路人的惊悚感。
“谢什么,人?破球?”边沁姿态散漫,“上次见面,我反对破球让你带进去,理由是你赔不起。”
“所以,我现在,赔得起了?”
“意思是,我这人,从来对事不对人。你现在所代表的信息价值,值得许多个破球。”
破球破球安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