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栏一亮相,立时成了铁甲堡守城士卒的靶子。 。
但段如珪却知道,能够把投石车投入到守城战之中的苏游,现在把井栏亮出来显然不是来给自己的守城士卒找乐子的。
事实上,段如珪的念头才起,联军的鼓声又再次响了起来,紧接着他便看见联军的阵营出又竖起了五辆井栏,这些井栏在五百士卒的推搡和护卫下缓缓向前
苏游仿佛圣诞老人掏糖果一样,他那口袋也不知装了多少东西,仿佛无穷无尽,一排一排只管向外推出。
不到半个时辰,铁甲堡的北‘门’之下,便围起了一排井栏制作的城墙。
后续推上前来的井栏,上面并没有士士卒。
从开始到现在,铁甲堡城头上的弓箭手以及投石车,还有铁甲堡内的投石车,至少已进行了十次的攻击;虽然这些攻击大部分都失去效力,但联军因此伤亡的人数也已经有了几百。
不过,最开始推出去的那五辆井栏上的士卒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不但如此,他们还趁便用弓箭对铁甲堡城头上的守军进行了回击。
当然,十五人的攻击在几万守军面前就如同泥入大海一般,并没有‘激’起什么‘波’澜。
等到井栏全部就位之后,苏游一挥手,联军中便出现了成百上千的士卒从队伍中走了出来,随后便沿着井栏后面的长梯攀了上去,开始站在平台与铁甲堡的守军对‘射’起来。
在同等数量,但无论是状态还是装备都劣于联军的守城军,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起来;一轮对‘射’之后,铁甲堡城头上那些投石车手和弓箭手就失去了上百人。
苏游的手段当然不仅仅只是如此,当井栏上的弓箭手们全部就位之后,在他的指挥之下,无数‘蒙’着车棚的战车被亮了出来出来,随后便被几千士卒一齐倒推着向城墙‘逼’近。
还有一些体积更大的战车,也一一亮相战场,这些形形‘色’‘色’的战车别说是守城的那些士卒了,就算是段如珪爨国昭爨国明等识文见博的上位者也不知是为何物。
看着满脸喜笑颜开却又带着疑‘惑’之‘色’的爨国明,苏游淡淡地说道,“这是冲车和撞车,攻城之用!”
爨国明恍然大悟起来,段如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庞然大物是来撞击城墙的,赶忙下令道,“快向那些推车的敌人设计,别让他们靠近城墙。”
城头上的守军头领领命而去,可联军井栏上‘射’来的弓箭对己方实在压制得太厉害了,这种时候,段如珪所能仰仗的也只有城内的投石车了。
问题是,城内的投石车手根本就没法看到城外的情况,再者说了,他们的攻击速度又是一个大问题。
仅仅只是避过了铁甲堡内的投石车一轮的攻击,联军的冲车和撞车便已接近了城墙,叛军的投石车再次攻击时,石头只能落在他们的身后了。
看着联军的冲车和撞车如‘潮’水般涌来,段如珪当即语无伦次地再次下令,“调人!加派人手上城墙!”
铁甲堡内的守军一‘波’又一‘波’的走向城头,而后又一‘波’一‘波’地被压制了下去,几次三番之后,这些段氏的子弟兵们亦知大势已去。
联军的攻击却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更多的井栏被推了出来,换下那些被城头上的投石车砸坏的井栏。
除了最开始测试弓箭‘射’程的那五辆井栏上的士卒装备‘精’良之外,后面的联军士卒装备也就差了些,但他们早就形成了对铁甲堡城头上那些弓箭手的压制,所以他们的伤亡倒并不算惨。
即便如此,联军后续的弓弩手还是在井栏在井栏的梯子上爬上爬下,川流不息;站在井栏上的弓弩手一旦觉得自己累了,两臂拉不开弓弦时,就会顺着井栏两侧的梯子滑下,再换上生力军登台表演。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铁甲堡的五千弓箭手便已消耗掉了绝大多数,铁甲堡城头上的投石车边,也再没有人敢于站立。
段如珪的人,还有一大半在城内摆‘弄’着投石车,但这些投石车投出的石头往往只是徒劳无功;还有一小半则站在城头上准备着巨石滚木以及热油之类的守城器械,但他们的心中同样在打着退堂鼓
联军的攻城器械,层出百穷,实在是准备得太充分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仗着段如珪早就下令用石头堵住了城‘门’,仗着联军不可能破‘门’而入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纷纷溃逃了。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联军的指挥官智计百出,难道他没考虑过城‘门’早被堵住这种特殊情况?
正如部分的守城军心中所想,在稍后的极短时间内,重装备撞车终于靠上了城墙。上百根巨大的撞木同时撞击之下,大地都在颤抖,城砖更是大片大片地滑落下来。
此时还站在城头上的段如珪一个不小心,顿时便摔了个踉跄,差点因此摔下城头来。
“兄长,快些下来!”段如‘玉’及时拉住了段如珪,又建议道,“他们只是仗着攻城器械,才能出奇制胜,真要拼巷战,咱们并不虚他。”
“你不用管我,快组织士卒,做好破城的抵敌准备!”段如珪点了点头,他说是这么说,可眼睁睁地看着城池告破,他心中哪还有半分的胜算?
段如珪踉跄着走下了城头,随即在几百护卫下悲凉地往相国府走去。
铁甲堡的老百姓似乎也知道仅是不同往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