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录口供?呵,我第一次听说出了命案,录口供还要等嫌疑人休息好了再录的。马局是故意找机会让他们串供,甚至是让他们有时间找人顶罪吗?不知道马局收了他们什么好处?”
顾廷昊抛出一连串犀利的质问,再一顶帽子扣过去,总算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警察局长马新在电话那头一连串地道歉战战兢兢地说自己失职以后,承诺立即开始录口供。
顾廷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对了啊!
有了媒体造势,现在舆论已经开始对裴擎南对不利了。
马新那边带人录口供,他只要让媒体接着造势就行了。
他又立即安排下去:“立即通知各大官媒,裴擎南几个人要去录口供了,让他们去跟拍。从医院到警局一路跟拍,一定要拍到裴擎南几人走进警察局的镜头。”
只要有那样的镜头,再加上媒体的大肆渲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客怎么分辨得过来?他们只会当是真的,集团总裁无法无天当街持枪杀人,强权真的可以逍遥法外,逃避法律的制裁吗?
这样的噱头一造,民众必然会反感反感裴擎南,必然会抛售的股票。大肆砸盘,那些原本想要继续持股的民众只怕也扛不住,信心尽失。股民的信心一失,砸盘就会砸得更厉害。
这样的新闻出来,除了股民以外,机构也会权衡利弊,好好考虑要不要继续持有的股票。
此时此刻,陆泽墨也坐在电脑前看着新闻,顺便关注的股价,看到不停地涌现卖单,他没有任何犹豫,把手里的股票全部卖掉了。
同样卖掉股票的,还有几大家族的人,柏氏柏双良、韩氏韩子俊、季氏季光耀……
帝都十大家族里,没有卖掉股票的,只有司家和沈家。
司家也是想要卖的,但碍于司爱华是裴擎南的母亲,他们这个时候卖掉几个亿的股票,无异于落井下石,他们不能干这样的事情。
沈家不卖的股票,沈老是冲着裴擎南这个人来的。
此刻,沈氏爷孙正在一起聊天。
沈烈问:“爷爷,我们要不要把手里几个亿的股票卖掉?”
沈老淡定无比:“不卖!”
沈烈说:“我看这形势对十分不利。现在媒体闹得这么大,裴擎南就算真的没有开枪杀人,也少不得要接受一番调查。在这个过程里,指不定股票就跌成什么样了。虽然发展势头很猛,但毕竟不是世家,没有盘根错节的合作关系,根基不稳。”
沈烈自从上次在景城与裴擎南对上以后,亲眼看到爷爷给裴擎南道歉,看到爷爷的白发,他突然就顿悟了。回来以后,就洗心革面,再也不纨绔地天天出入酒肉场所,交一群狐朋狗友了。
他现在不仅每天跟在爷爷身边学习管理沈氏集团,还报了网课专门学习各种商业知识。
尤其那次参与东城地块的土地拍卖,他看到秦小北举着三千多亿的牌子竟然面不改色,他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沈氏撑起来。
听着沈烈的分析,沈老很是欣慰,唇角的笑意更慈祥了。
尽管孙子分析的并不透彻,但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又接触企业没有多久,能够看到这一层,他已经很高兴了。
他开口道:“阿烈,裴擎南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必定会有后招。他一个景城的军门世家少爷,一直混迹在部队。经商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在没有世家帮助的情况下,几年时间就把做大做强,他的手腕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但现在裴擎南还没有动作。”沈烈有些着急。
他盯着手机上的股票曲线看,看到已经跌了4个点了,他更沉不住气了:“爷爷,已经跌了四个点了。”
沈老笑意更浓了:“阿烈还有钱吗?”
“爷爷想要做什么?”沈烈问。
意识到爷爷的动机,沈烈眼珠子瞪得老大:“爷爷想要继续买进的股票?”
“是的。”沈老答。
沈烈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爷爷,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我们用不同的身份买入的控股,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亿,绝对不能再买入了。”
沈老说:“我赌裴擎南一定会借此机会让再上一个台阶。”
沈烈眼珠子瞪得老大:“爷爷,你会不会把裴擎南想得太神了?这样的情况,能够保住不让没落就不错了,还要上一个台阶?”
沈老点头,语重心长:“阿烈,经商与做人一样,不破不立。所有的困境都是人生路上的垫脚石!你且看着吧。”
“那我等着!”沈烈有些不服,“爷爷,要是这次不仅顺利度过难关,还能让更上一层楼的话,以后我一切都听您的,包括婚事!”
闻声,沈老笑了,笑得特别慈爱:“好。”
要是这样,到时候他一定给阿烈找一门好亲事。
……
裴擎南正陪着小北说话,几个警察穿着制服走进了医院,他们直奔小北的病房。
进去以后,他们个个神色严峻。
出示了证件以后,一个警察严肃地问道:“我们找裴擎南,秦小北,白芷!”
这些都是北广路枪击案的当事人,既然录口供,当然是都要录。
“我是裴擎南!”
“我是秦小北!”
“我是白芷!”
三个人同时说道。
“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
见裴擎南不动,他补了一句:“北广路枪击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