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眼珠子瞪得老大:“怎么可能面子比她更重要?”
“那为什么不去?”
“她已经爱上别人,还有了孩子了。”
“要是她愿意带着孩子和你生活在一起呢?你会介意孩子不是你的吗?”
“我当然不介意!”
“你介意!”裴擎南说。
“我不介意!”吕品定声。
他仿佛被人踩了尾巴,声音拔高了一个调。
“知道阿盈有孩子了,连说清楚为自己辩白的勇气都没有了,还说你不介意?”裴擎南继续激将吕品。
“我只是不想被她看不起,也不想再给她增添烦恼,她既然过得很幸福,我又何必再去打扰?明知道她过得幸福,我还要去骚扰她,我成什么人了?”
“她说幸福就幸福?”裴擎南反问。
吕品愣住了,眸子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发抖:“四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还说过从来没有爱过她!”裴擎南看向吕品。
“我那是气话。”吕品想到曾经,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如果当初没有逞口舌之快,没有那样伤害阿盈,一切是不是会变得不同?她是不是就不会爱上别人?
裴擎南睨吕品一眼:“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气话?”
吕品眼珠子瞪得更大了,眸底的希冀更浓。
裴擎南接着提点:“只准你生气的时候撂狠话,别人就说不得了?女人比男人更口是心非,你不知道?”
吕品激动得声音打颤:“四哥,你说阿盈说的是气话?她说的也是气话对不对?”
“不好说,但是总要问问清楚。”
“那我去问清楚。”吕品激动得就要出去。
“你气头上的时候,别人问你说的是不是气话,你会告诉他你在说气话?”裴擎南问。
吕品步子猛地顿住,仿佛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他再在沙发里坐下,倾身向前,语气急切:“四哥,我要怎么做?”
他紧张得甚至双掌不停地搓来搓去。
“不管怎么样,当年你的想法,你应该与她解释清楚。至于阿盈怎么想,那是阿盈的事。”
“好,我与她解释清楚,面子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吕品咬牙说着。
裴擎南无语地瞟吕品一眼,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要什么面子?蠢!
“我晚上约她出去。”
“找个好点的理由!”裴擎南建议。
“嗯嗯。”吕,“四哥,走,先去实验室,我给你抽血,抽完以后,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两个人走进实验室,吕品才抽完血,傅盈便回来了。
看到吕品抽好血,她自然地接过:“交给我化验,你现在要开始接着做实验吗?要做的话,我先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嗯。”吕品应声。
傅盈便把实验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她总是十分有条理。
裴擎南看着吕品和傅盈,唇角微微扬起,突然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是晕眩前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已经十分熟悉。
他立即就近在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身体绷直,这样能够加速让晕眩症过去。
“四哥,你怎么样?”吕品和傅盈同时担忧地问。
裴擎南顾不上答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能够听到他们说话,已经没有余力来回答。
半分钟之后,晕眩症过去了,他后背出了点冷汗,他看向吕品,突然视线变得模糊。
那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有雾气蒙在眼睛上。
他怀疑是刚才出了汗才导致视线不清,他立即找到纸巾盒,他抽了一张纸擦了一下眼睛,发现视线并没有因为擦了眼睛而得到改善。
“四哥,你怎么样?”吕品和傅盈又齐声问。
他们永远是如此默契。
裴擎南再用力地看了看吕品和傅盈,发现视线比刚才更模糊了。
“四哥,你怎么了?”傅盈比吕品更心细,她发现了四哥的异常,“是不是眼睛不太舒服?”
“看东西的时候,没有之前清楚了。”裴擎南沉声。
这种感觉,太他妈的糟心了。
“视线出现问题,有可能是神经被压迫了,或者”傅盈心下一个咯噔,顿住了,想了一下,她还是说道,“或者视神经受到了病菌的侵害。”
吕品神色也很凝重,他沉声:“四哥,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阿盈先验血,我做实验,研制完成以后,你尽快处理。这个病菌发作起来会很快,对方扛不住几天的。四哥,只要你坚持得比对方久,我们就胜利了。”
“嗯。”裴擎南应了一声。
视线出现了问题,他看人的时候就刻意了些,他特意看向吕品,发现看他的脸都不是特别清楚了,模模糊糊的,只能从轮廓上来分辨。
“我先帮你测个视力。”吕品说。
他领着四哥去实验室的一面墙前:“四哥,站到三米以外。”
裴擎南站得离墙远了些,吕品拿了个挡板给裴擎南:“挡着右眼。”
吕品指着视力表1。0的位置问裴擎南:“四哥,看得清吗?”
“看不清。”
吕品往下一排,指着0。8的位置:“这个看得清吗?”
“朝左。”
“对。”吕品很高兴。
能够看到0。8,是很好的视力了。
“我看人会出现重影。”裴擎南说。
“散光了。”吕品拧眉,“四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