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在这皎洁的月光下。
他看到苏砚的眼底有泪花闪现。
再听到苏砚的发问。
是啊，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不是他后宫的那些女人。
也不是街头的荡/妇。
女儿家贞洁比命重要。
他们不过初次见面。
他却失控到做到了那种地步。
不怪小丫头发火。
手下力道渐松。
凌遥也觉得自己这一巴掌该。
而且心下还隐隐有些开心。
小丫头对于自己的贞洁，看得也是挺重的。
根本不像她之前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凌遥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这些。
喉结动了动。
凌遥开了口：
“我娶你为妻。”
声音里透着坚定。
既然已经那样了。
娶了她又何妨？
而且，这小丫头……
他并不排斥。
他是认真的。
娶她，为妻。
他的皇后苏砚，大概是留不得了。
只要小丫头点头。
这一次，即便母后以死相逼，他都不会再妥协。
凌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眼前这小丫头，居然，比他的母后还重要了吗？
不过很显然，小丫头并不领情。
“我呸，谁特么要你娶，恶心死个人了！”
苏砚是真的恶心到了。
这男人不知道上过多少女人。
居然说娶她？
全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嫁给他！
看着苏砚紧蹙的眉头和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凌遥怒火中烧。
前一刻的想法烟消云散。
他简直想掐死她。
“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
这样都不肯嫁给他？
这要告诉他她心里没有旁人，谁信？
想到这里，凌遥愈发恼火。
“老娘死了都不会嫁给你！我让你滚啊！你听不见吗？”
苏砚疯了一样的大吼！
“你……”
凌遥还想说什么。
却被苏砚歇斯底里的一声给打断：
“滚啊！”
凌遥也忍无可忍了。
刚想一把甩开苏砚的手，转身离开。
却再一次顿住了。
只因苏砚哭了。
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挺翘卷曲的睫毛也被打湿。
可即便如此，小丫头的眼底，依然是不肯妥协的倔强。
苏砚是真的崩溃了。
这些天，对义父的思念，对姑姑的担忧，对陌生环境的无措，对未来的茫然，沉重的担子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
而今还被个陌生的男人这般欺负。
她是真的再也压抑不下去了。
所有情绪一下子爆发。
眼泪便怎么也收不住。
虽然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小丫头泪流不止的容颜。
凌遥心下闪过一抹疼惜。
松开捏着她手腕的手。
转而轻抚她的脸颊，想为她把眼泪擦净。
苏砚却别过头。
躲开了他的触碰。
凌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丫头，被我亲两下，真的就那么难过？”
苏砚没有说话。
不想搭理他。
凌遥继续道：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
他是一国之君，无数女人对他前仆后继。
凌遥说这话，原是想安慰苏砚。
你看，我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但我偏偏对你另眼相待，你不用那么难过吧？
但苏砚却误会了。
呵。
有那么多人想爬上你的床又怎样？
对不起，她不是其中之一。
她没那么贱！
苏砚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凌遥稍一思索，就知道小丫头肯定想岔了。
不知该如何解释。
索性安静了下来。
多说多错。
还是让小丫头自己冷静一下吧。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有苏砚低低的啜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砚才胡乱抹了一把眼泪。
看到凌遥还在跟前杵着。
死死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凌遥有些疑惑。
忍不住开了口：
“内殿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你要进去做什么？”
这个宫殿是他的私人领地没错。
但他也只是看中了这宫殿院子里景色。
每次心情烦闷又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就会过来，到那颗大树上坐一坐。
蓝月王朝也才初建十八年。
按理说宫中不应该有这样一颗古树。
但是这皇宫是新建的。
当初选址的时候不曾考虑到有这棵树。
到了动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
原本应该被砍掉的。
但父皇念古树长成不易。
索性留了下来，圈做一方宫殿。
一颗古树太单调，又凿了这一方水池。
母后爱荷。
父皇便种了这满塘白荷。
原想宫殿建成讨好母后。
可是母后并不领情。
说这位置偏了些，她贵为一国之后，于礼不合。
瞧也未曾瞧一眼，便转身离开。
父皇知道，那不过是母后的推脱之词。
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僵那么简单了。
苏桐那个时候，觉得凌书卑鄙，抢了她大哥苏冥的帝位。
凌书做什么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