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总是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可是到了成年，她依旧叫他“天丰哥哥”。
他却突然开始皱眉。
他从来就不想做她的大哥。
苏砚察觉到对方言语的冷硬。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不是就不是呗，冷脸给谁看？
她还不稀罕。
半晌，苏砚率先打破了沉默。
虽然自己的问题没解决。
但是她不能言而无信。
“你身体的问题……”
苏砚顿了顿，抬眸看向了颜凌。
颜凌回神，知自己方才无意中又将她吓到了。
心下无奈叹了口气。
不急，慢慢来。
察觉到她话中的犹疑，也就顺着她的话题：
“嗯？怎么？”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毕竟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太离奇，也太不吉利。
“呵呵。”
颜凌笑得温润，眼底蓄满温柔：
“不会。”
他怎么会跟她置气？
想了想，苏砚才继续开口道：
“知道我怎么发现你身体状况有异的吗？”
“怎么？”
“你说话的语气不对。”
“什么意思？”
“你说话的那种声线强度，分明就是将死之人在回光返照之际才会有的……”
苏砚看着颜凌，发现他真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才又继续：
“但你偏偏又生龙活虎地站在我面前，甚至在白天对我出手的情况下此刻依然完好无损。”
苏砚歪了歪脑袋，像是再极力回忆着什么。
“能把手伸出来给我把一下脉吗？”
她需要再确定一下。
颜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给伸了出去。
苏砚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抬头：
“果然，你没有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