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羊献容身为宫中美人,平白无故将他一个外臣拦下来作甚?
司马雅心中有些迷惑。
“中军将军,此处人多眼杂,借一步说话。”
司马雅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太极殿周遭,自然是戒备森严,禁卫内监,都是随处可见的。
“羊美人有话,可以在此处直说,你我之间又无苟且,何必躲躲藏藏呢?”
羊献容也不恼,笑着说道:“是关于蒋贵人的事情,将军也觉得可以在此处道来?”
蒋贵人?
司马雅脸色一变。
“美人知道蒋贵人的事情?”
羊献容轻轻一笑,说道:“我不仅知道蒋贵人的事情,我还知道将军的事情,将军若是想要陛下心中不再责怪的话,便请借一步说话吧。”
司马雅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点头了。
羊献容平时与他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把他给叫住了。
而且一来,说的就是蒋贵人的事情,这说明,羊献容与蒋贵人之间,是有仇怨的。
这后宫之中,妃嫔们就是争皇帝的,羊献容知道蒋贵人的事情,自然是想要百般打听了。
如此一想,司马雅心中也是释然了。
司马雅与羊献容走到一处隐秘之处,更有宫女前去放哨。
“此地甚是清静,美人可以说了罢?”
羊献容轻轻点头,此处不是说长话的地方,即便是有长话,也是要短说的。
“将军此是要去何处?”
去何处?
打听我的消息?
司马雅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决定敷衍过去。
“自然是回府了。”
“恐怕不尽然。”
羊献容虽然在王生的口中知道,皇帝对司马雅,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责罚的,但这并不是说完全没有责罚。
若真的司马遹如此大度,纵容司马雅,那之后,司马雅会做的事情,恐怕更加猖狂,皇帝司马遹不会看不到这一点的。
“哦?”
面前的羊美人,明显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司马雅也不至于将自己的消息全盘托出。
“那以美人心中想法,在下要去何处?”
羊献容脸上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轻轻摇头说道:“原以为将军是聪明人,但如今看来,却是愚笨至极,你与蒋贵人苟且,在宫中刺杀广元侯的事情,莫非以为我不知?”
羊献容这句话说出来,司马雅的脸色终于是变了。
“美人的意思是?”
“原是想要拉你一把,莫要到时候,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了,如今看来,将军是不需要帮手的。”
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司马雅脸上全是犹疑之色,而羊献容也知道事情就是要趁热打铁的,索性也是对此司马雅告辞了。
“既然如此,那便当今日你我并非相见罢。”
“美人且慢。”
司马雅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叫住了羊献容。
“敢问美人为何说在下是死都不知是如何死的?”
羊献容停步,转身看向司马雅,一副看着将死之人的表情,倒是让司马雅浑身都不自在。
“你与蒋贵人合谋刺杀广元侯的事情,照理说是隐秘之事,但为何我这个宫中妃嫔都知晓了,将军难道没有想到是什么吗?”
司马雅当然想到了。
照理说,他与蒋贵人的事情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但是他今日却是被皇帝召见了。
用屁股想司马雅也知道,他的消息,是蒋贵人传出去的。
但...
这又如何呢?
蒋贵人是宫中妃嫔,又为陛下诞下龙子...
他心中再是有怨言,那又能如何?
“那又如何?美人想要对付蒋贵人,也的知道母凭子贵,蒋贵人已经为陛下诞下了龙子,你腹中龙脉,可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美人若是太过于激进,即便是陛下,恐怕都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羊献容轻轻一笑,说道:“我自然是知道母凭子贵的,但蒋贵人与你勾结,便是犯下大忌,后宫不得干政,陛下虽然不至于对蒋贵人下死手,恐怕也会狠狠责罚的。”
到现在,司马雅也是知道了羊献容的想法了。
“那美人要我作何?”
羊献容轻轻一笑,说道:“你可知蒋贵人在陛下面前,是何说辞?”
“是何说辞?”
司马雅脸上不动神色,实际上对这个问题,也是非常在意的。
“蒋贵人言之是你胁迫她去对广元侯下手的,将所有的罪责,都是推到你身上的,陛下若是不处置,她反而心中不定,若是陛下处置了,她定然是要对你下死手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蒋贵人安敢如此!”
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虽然这个是我提议的,但我何曾有过逼迫?
这不是你愿我愿的事情?
司马雅仔细思考一下,羊献容的话,未必不能成为现实。
“将军如此,可是要自救的。”
“呼~”
司马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闭眼深思片刻,之后睁开眼来,对着羊献容问道:“那我要如何做?”
“将军首先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陛下细细道来,另外,宫中的几件事,你也可以顺带参活进去....”
在皇后失宠的这段时间里面,蒋贵人无疑在宫中是最威风的。
而威风之下,难免会得意,得意又会做出一些逾矩之事,比如杀死几个宫女,处置几个平时与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