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夜无极嘴里的‘她’，指的应该是原主的便宜娘亲。
“嗯，想。”
寻她，是她将来必走的一条路。
“我近来无事，调查了一番当年的事。”
九歌几步走到夜无极身侧，“你调查了当年的事？”
“原本是想，将她寻到，由她送你出嫁，你”
九歌焦急的打断夜无极的话，“这个无所谓，你先告诉我，有她的消息了吗？”
夜无极摇了摇头，“她当年离开后，便再无踪迹可寻。”
“那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找到？”
“不。”夜无极从袖袍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九歌，“这是当年她生你时，替她接过生的接生婆留下之物。”
九歌将那样东西拿在手里，是一方丝巾，丝巾底部绣着一个小小的‘月’字，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丝巾上的图，绣的是一轮新月，红色的新月，之所以不称它为太阳，是因为它的形状，不是圆形，而是弯月形。
“红色的月亮？”
“我查过，中洲大陆没有与此相关的宗门，或者家族。”
“恩。”九歌点了下头，将丝巾收入灵戒。
她以前便设想过便宜娘亲的身份，已经猜出她不会在中洲大陆或四洲大陆，这会由夜无极说出来，她也不觉得诧异。
“你似乎早知道了？”夜无极隐在面具内的冷眸微微敛起。
“猜到过一点点，毕竟，她能给我留下那些嫁妆，在这两个大陆，是不会有人拥有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对她的身份有了一些些了解，以后去其它大陆寻了，也有了寻找的方向。”
夜无极收回探究的视线，不再言语，继续朝前走。
九歌紧步跟上他，“你为我做这些，对我这么好，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或者，对我有什么企图？”
夜无极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
九歌缩了下肩膀，下意认打了个寒颤，“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
夜无极不语，脚步却明显加快。
九歌回忆了一遍自己说的话，难道是‘企图’两个字，刺到了夜无极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
“那个，夜无极，我说的企图就是嘴欠，随口那么一说。”
夜无极继续不语。
九歌看着一直走在前面，不愿意停下的夜无极，声音加重道，“你对我没什么企图，那么，你为什么在我说到企图两个字后就发火？是不是我戳中了你内心的邪恶小心思？”
夜无极停下脚步，垂在袖袍中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他接近她，起初是欠了她，再是好奇与兴趣，而后，他再次欠她一次，又巧之又巧的与她有了婚约。
他现在已经全然不知，他这样的心理，到底对她是有企图，还是毫无企图。
“夜无极，总算追上你了，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九歌靠近夜无极，看着他的面具，却看不清他的脸，“你对我有企图也好，没企图也好，像我这样的人，你在我身上应该讨不到什么好处，反正咱们也是互助互利的存在，说实话，我也对你有企图的，所以，你不用觉得自己被伤了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