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迪演奏的这段《新牧民新歌》中的超级吐音,瞬间吸引了教室里数百名学生的注意!
楚扬认真倾听着马迪的这段吐音,同时和自己的演奏相比较,顿时,他便品出了些味道!
“连绵不断,绵延若存,似断还连,原来吐音,还可以这么吹!”听着马迪的笛声,再看着他演奏的姿态,楚扬一下子便把握了马迪吐音的精髓!
“这样的演奏,使得吐音的发出更为容易,同时也没有了那种突兀、尖锐的感觉,这种处理方法,当真奇妙,却是以前我没有注意到的。.看来,尽看书和凭着以前音修士的经验,果然还是不够!”楚扬品着刚刚马迪演奏的这小段吐音,心里思忖着。
原以为,笛子这种乐器,既和“摄魂梭”相通,又是自己到地球来之后,所研究的第一种乐器,从制笛,到吹笛,一切的技巧手段都已经穷尽,剩下的只是对个别作品意境上的把握和心境的修为,却没想到,马迪这番吐音的演示,再度让楚扬明白了“学无止境”的道理。
“马老师的综合技术肯定是在我之下,但他这一手舌根断音,却是深得连绵不绝的意境,可以说单就表现力上,的确比之前我演奏的《新牧民新歌》要高了一筹啊。”楚扬听着马迪的演奏,心里不由得叹服道。
听着马迪完美地吹出了这段在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超级吐音”,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马老师真厉害啊,这段超级吐音我怎么吹都吹不下来,没想到马老师轻松就吹下来了。”离楚扬不远的一个男生一边鼓掌一边兴奋地说道。
“那当然,没看原奏都在这儿坐着听马老师的课嘛,好歹马老师也是华西笛王,超级吐音自然不在话下。”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楚扬也不由得哑然失笑。所谓的“超级吐音”,不过是《新牧民新歌》大火之后,在络上笛迷们给结尾的一句快速吐音起的绰号。就本身的技巧来讲,只要是演奏家级别的乐手,吹奏起来都没有太大的难度,只不过这段吐音因为听起来很酷很炫,又因为《新牧民新歌》这段时间在络上引发了风潮,这才被炒了起来,有了这个叫法。
刚刚听了马迪的演奏,想明白了“舌根断气”的技巧,楚扬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再吹这段《新牧民新歌》的吐音,肯定会比照以前,再上一个台阶!
刚好在他手痒,想要试手的时候,马迪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笑着点了他的名字。
“楚扬,你上来一下,这首曲子是你创作的,你给大家讲讲你的感受。”
听到马迪点自己的名字,楚扬笑了笑,拎起座位上的笛包,走上了讲台。上马迪的公开课还带着笛包的,除了楚扬,基本上也就没别人了。因为别人不会有机会在马迪的课上现场演奏,除了事先安排好的示范。但楚扬不同,自从他上马迪的公开课以来,几乎每节课上,马迪都会不定时喊他上台做示范,同时关于授课内容,马迪也会在这种公开场合和楚扬进行探讨,完全不是那种老师教学生的口气。
这也使得楚扬在这个教室里的地位十分特殊,说他是学生,但却隐隐有着助教的身份。
走到讲台中央,楚扬定了定,笑着说道:“其实创作这首曲子,也是即兴之作,大家知道的,之前有个叫曹行之的家伙在报纸上说我不懂技巧,所以一时生气就写了这首曲子。当然后来他又说我这是技巧堆砌,没办法,嘴长在他身上,只得由他说了。”
听着楚扬的话,听课的学生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底下坐着的大多数都是笛箫专业学生,有不少都是楚扬的晴迷,对于楚扬和那个乐评家曹行之之间的过节,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过刚刚马老师的讲解,也给了我很好的启发,舌根断音的技巧的确是笛子吐音的一项了不起的突破姓技巧,比起传统的ttk或是tkt式发音,这种方法更省力而且更便于掌握,演奏出来的旋律也更为连贯动听。说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听马老师讲这个技巧,不然我那首《新牧民新歌》的结尾,就不是那么吹了。”
楚扬说着,从笛包里拿出了e调曲笛,转身看着马迪说道:“马老师,不介意我在这里试下吧。”
“没事没事,你吹你吹!”马迪乐呵呵地说道。他的课堂气氛本来就很宽松,对于楚扬更是有一种近乎放纵的味道,基本上在他的课上,楚扬只要在场,就算他自己不要求,马迪也要让他上来吹上一段的。听楚扬吹笛子,马迪总是感觉自己的收获特别大。
看着楚扬调好了笛子,马迪也很想看看,就凭着自己刚刚那么一小段的讲解,这个年轻人到底领悟到了多少!
“舌根断奏”虽然是一门将传统吐音进一步改良,使之简单、省力,同时增强表现力的技巧,但吹起来虽然好听,想要短时间内学会,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楚扬之前在《新牧民新歌》里的演奏,马迪也听过,可以说技巧上的确无懈可击,但论到这个技巧的运用,却是一点也没有,毕竟通过了解知道,楚扬之前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从教材上学的。虽然规范,但却也失了一些特点。
但凡是成了名,成了家的大师,每一个人的演奏都是有特点的,就像是冯子存的剁音天下最强,陆春龄的江南水乡风韵无人能及一样,说到华西笛派,“碗碗腔”,没有人敢说自己比马迪吹得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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