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极县城的守军将近七千人,其中以高顺率领的二千陷阵营士兵为主,他们不但善于攻击敌人,而且很善于防守,个人能力也非常的出众。
其次是经过高顺一小段时间训练的新军,他们经历了上次与黑山军的作战,大多已经渐渐地适应了战场上的厮杀,积极地配合着陷阵营士兵一起守城杀敌。
其余的人都是临时召集起来的青壮男子,高顺没让这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上城头防守杀敌,而是要他们负责搬运石头和各种守城物资。
另外还有专门操作投石机和床弩的匠人,他们起到的作用丝毫不比任何一名守城的士兵要差,反而造成的杀伤力和声势还要更厉害。
攻城的黑山军人太多,基本上不用瞄准,投石机和床弩随意地发射就能对敌人行成巨大的杀伤。
一块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得城下的黑山军血肉横飞,城头锋利的箭矢也在不断地收割黑山军的性命,而简易云梯上的黑山军除了要举盾应对城头守城士兵射出的冷箭,还要躲避城头的滚木礌石,一旦被砸中必然是梯毁人亡。
还有滚油,虽然是很难直接地将人杀死,可是它让人非常的难以抵挡防御,所造成的恐怖后果也是叫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攻城的黑山军死伤十分惨重,守城士兵也不时有人被城下的箭矢射中身亡,不过比起黑山军的伤亡还是要少得多很多。
惨烈地攻城之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突然城外有十多名骑兵飞奔而来,他们高兴的大叫:“公子率领上万人马回来救援了!”
话音未落,就见西北方向尘烟滚滚而来,浩浩荡荡,看这样子至少也有上万的人马。
攻城的黑山军本就死伤惨重,听了这个消息更是气势尽丧,而守城的士兵一直占据着上风,听说韩赦带着大军赶到,越发气势如虹。
雷公惊疑不定的道:“这毋极县城里守军至少也有五千以上,他们哪里还来那么多的人马?”
李大目忧心忡忡的道:“听说是汇合了常山和巨鹿两郡的兵力,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人,冀州牧韩馥的侄子。要不他怎么可能找来幽州的五千精锐骑兵,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一个特意为我们设下的局。”
听到这里,雷公大叫道:“操他nnd,咱们让杨凤那个龟孙子给骗了,还以为可以到毋极县抢些钱粮和女人,哪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
赵云得知韩赦率领大军来援,立即停止攻击黑山军,率领五百冲锋营与韩赦汇合到一起。
当他看到韩赦的身边只有七百人马左右,隐隐明白了怎么回事,解释道:“黑山军防守极为严密,要是强行冲阵可能会有很大的损伤,还请公子明断!”
攻城双方士兵都在浴血奋战,而他们率领着五千多精锐骑兵却是没有发起一次真正有效的攻击,更像是在牵制对方。
“做得好!”
韩赦看了一眼攻城的黑山军,淡然一笑道:“既然知道黑山军难以攻破城池,为什么还要牺牲将士们的性命去攻击敌人坚固的壁垒?等到黑山军粮尽退军之时,才是他们真正发挥优势的时候。”
他看到无论是气势还是杀伤,守城的士兵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些人比他想的还要有能力得多。
赵云见他神情间自若,也没有要攻击黑山军大营之意,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试着道:“那我们如今应该做些什么?”
骑兵都是好不容易训练出来,要让他们去冲击壁垒森严的营寨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可若是这样坐等下去,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令人绕城大叫黑山军败了!”
韩赦知道黑山军有很多统帅,彼此间互不统辖,平时各自为政,这次三万人围攻毋极县城很可能也是如此,决定让人去试试,反正不成功他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雷公和李大目见到他们的手下死伤惨重,又见到敌人很快有大批援军赶到,早有退却之心,突然间听到四处有人大喊着:“黑山军败了!”
两人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便传令撤兵,攻城的黑山军如逢大赦,顿时像潮水一般的退走。
杨凤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黑山军营地就已经乱成一团,他见大势不妙,也无奈的下令撤军,一时间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向外面逃去。
“给我追,不肯投降者杀无赦!”
韩赦想不到黑山军这么轻易就下令撤军,不由地喜出望外。
他命令骑兵全力追击冲出大营的黑山军,六千多精锐骑兵像是下山的猛虎,拼命地追击着二万多逃亡的黑山军。
城头上的高顺看到黑山军已经全面败退,立即下令道:“留下一千人守城,其他人全部出城追击!”
黑山军如果选择坚守营寨还能应付骑兵,可是抛开营寨逃跑,又哪里可能跑得过骑兵?
片刻之间,二万多黑山军溃不成军,死的死,降的降,不计其数。
赵云率领的骑兵一直追击到新市县城外,追得黑山军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毋极县城外的战斗早已结束,韩赦将投降的黑山军俘虏暂时安置在大营中,倒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烦。
黑山军俘虏知道韩赦一向不会虐待战俘,大多乖乖的听从安排,几乎没有人想要反抗。
他们加入黑山军来攻打城池,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家人活下去,既然韩赦也能够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