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丈是？”陆言心中一动。
“老汉姓唐，名叫秋蝉，有个姑娘叫做唐婉许配给了刘一刀。”老汉眯着眼：“如今老汉的女婿死于非命看你是个知情的。”
“就是他杀了刘一刀！”三寨主指着陆言道。
“啪！”
唐秋蝉将三寨主的脑袋一脚踩爆：“多嘴。”
这也是个杀神。
唐秋蝉的名号或许现在的江湖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往前面推四十年，谁知道川蜀唐家有一个秋蝉儿，无法无天，正压当代川蜀武林。
唐家以暗器闻名，但终究等不上大雅之堂，秋蝉儿不是一般人，竟然舍弃暗器去学刀法，竟然还让他学成了。
当真是意气风发。
收了一个徒弟叫做刘一刀，并且将一身本事，连带着女儿与宝刀齐齐于了他。
“你们有人去告诉李丰霜一声，就说这个娃娃老汉有些话问他等老汉的事情办完了，亲自把人给他送上凌虚观，他若是信不过老汉，尽管让他来寻，老汉当年如何教训他的爹，如今就如何教育他。”
唐秋蝉将烟袋往腰间一别，上前踢了陆言一脚，道：“跟老汉走。”
“去哪儿？”陆言拍拍被唐秋蝉踢在衣服的灰尘，有些愣神儿。
“峨眉山，顺带问你些事情。”
“哎。”陆言低眉顺眼。
老汉这是高手，纵然现在有武道圣心也绝不是他对手，若是没有猜错，此人应当是一代宗师。
“看你刚才的几手刀法，此刀跟了你也不算辱没了它。”老汉上下观察陆言一阵儿：“就是底子差了些，二百钧力气开丹田小娃娃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老汉带着陆言也不走大道，就是往小树林里面钻。
“从现在开始，每走一步出一刀。”老汉神情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老汉并没有问自己关于刘一刀的事情，反而是指点陆言的刀法，让陆言受宠若惊。
此乃大机缘。
陆言一步一刀一回鞘。
“老汉走你前面，你要出刀砍我，我快你则快，我慢你则慢，我停下，你自然也要停下，你我二人之间当有一刀距离。”
“是。”
陆言专心练刀。
一开始还能顾得上脚下，到后来老汉走的地方越来越古怪，时不时还去树梢上站一会儿；又或者专门寻河流湍急的地方潜下去。
遇见池塘必然跳下去闭气小半个时辰可让陆言累的够呛。
一天下来，若不是有北冥真气自行运转调节，想必早就不堪重负。
“是个好苗子啊。”老汉看着在山坡上呼呼大睡的陆言，心中微微慰藉，当年刘一刀也是如此韧劲。
过cd而不入。
一来是唐秋蝉因为练刀恶了本家，二来如今的唐家都是些后辈，也没有个熟识的人物，便直接绕过了cd。
第二天醒来。
陆言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轻松，对于真气流转的把控，也更加得心应手。
更重要的是，陆言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动作，总是下意识将刀放在最快出鞘的位置。
“别听他们吹的先天高手如何如何厉害，老汉在修气海的时候，斩杀的先天不在少数，有几个敢在老汉三步之内逗留？”老汉吧嗒吧嗒抽着烟，见到陆言起来，也微微冲散自家女婿惨死的悲悯。
“老丈”
“你既然得了一刀半分衣钵，叫一声师祖不妨事吧？”
“师祖，不瞒您老说”陆言将当日的情形一一道来，不过并没有提及武道圣心的存在，只说自己这刀法是刘一刀临死前醍醐灌顶所受，昨日跟三寨主火并已经耗尽了精力。
“一刀的闺女，现在正在峨眉山上。”老汉指了指陆言身后的木头棒子，接着说道：“此木叫做乌冬木，只有一种功效，就是可以吸收极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