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他才继续说:“可功是功、过是过,既然村子记住了靳海的贡献,他就要对得起大伙儿的信任,大伙儿说对不对?”
听到这里,大部分村民马上高声应和:“没错!”
可也有一部分人面带迟疑。
靳宏便扭头,对着某一处扬声道:“靳海,你上来。”
紧接着,靳宛看见微微佝偻的爷爷,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他一上来,靳宏便义正言辞地道:“靳海,祠堂是咱们村子的灵魂,没有祠堂里的那些祖宗,就没有咱靳家村。
“整个村子都是祖宗们的财产,叫你把地让出来建祠堂,说好听点儿是你为村子做了贡献;说不好听点儿,那也是你分内之事。
“若你还是不肯答应搬家,那也行,我们不强迫你。就当咱靳家村的老祖宗们,没你这不孝的子孙。”
就算靳宛距离很远,但在靳宏说出最后一句话的那刻,她也能看见爷爷的眼中,隐隐泛着的泪花。
爷爷为村子忙活了大半辈子,临老却因不肯让出祖屋,而被村长当着全村人训斥。
人要脸树要皮,爷爷如何受得了这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