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后面有两道身影一闪而过,巽离摸了两下他那黑白掺杂的两撇胡须,眼眶有些微涩,“算这小丫头有良心,记得我的好。”

陌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你还天天吵着要毒死她?”

“如果我不这么说,那些好吃的饭菜谁做?那些好喝的葡萄酒谁酿?你这老鬼,不知道贪了多少杯?当时云一扬让你保护她的时候,你不也不情不愿的吗?”

陌胥那黝黑的肤色少见的出现了一丝红润,有些受不住的别开头。

“你不也一样?现在就算撵你走,你都不会走了吧?那丫头也给你出了不少治病救人的法子,你哪回不是惊奇的说妙哉妙哉?”

“你?你这老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厉害了?”

“哼,跟你学的。”

那边吵个不停,可凡尘子却不开心的耷拉着眼皮,“这么听着,好像就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偷懒了?”

“你当然有功劳啊,你送我的灵武我很喜欢。我觉得这件灵武,好像跟我之前练习的武技有着某种关系?用起来得心应手,好像就是一套的。这套武技就应该配合这个灵武。”

凡尘子微微侧头,就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瞳一闪一闪的盯着他看。

“算你有见识,他们是一套很契合的武技和灵武。曾经使用这套功法的,也是一个大美女。”

“美女?有我美?”

凡尘子别开头笑了,“你还没长大呢,多说是个小美女。”

慕长安歪着头问道:“那她厉害吗?”

“厉害。”

“那我一定要跟她一样厉害,这样才不会埋没了这一套功法。”说着,慕长安厚着脸皮凑到他的眼皮底下,“大伯,你知道我这么说话的用意吧?”

“你又想从我这套宝贝?”

“云一扬教了我招式,你给我了灵武。就不觉得还少点什么?”

“少了什么?”

凡尘子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只有招式,没有修炼的心法,你不要以为我小,就可以骗我啊。我早就跟陌胥打听清楚了,任何一种功法修炼武灵都需要武技和心法相互配合才可以。心法呢?”

凡尘子的眼皮一掀,玩味的问道:“武技谁教你的?”

“云一扬啊。”

“那心法你也得跟他要。”

“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那我也不知道。”

慕长安怀疑的瞪着他,“你没有?”

凡尘子双手一摊,“没有。”

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偏偏慕长安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他要是不想拿出来,她就算翻也翻不到的。

“小气鬼。”

凡尘子看着小姑娘不高兴了,哄着说道:“心法我是没有,可礼物倒是有一件。”

凡尘子伸出右手,手腕上翻,掌面朝上。

一眨眼间,他的掌心就出现了一只……小鸟?

慕长安的眼睛盯着这个脑仁比瓜子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唇角轻微的抽动着。

这是逗小孩子呢?

这鸟看上去很普通,全身的杂毛不说,看上去还有些邋遢,额头甚至还有胎毛没退?

“你给我这东西……是让我炖了吃?”

慕长安一句话让凡尘子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

看着她的表情多了几分错愕。

一般的小姑娘看到这种小东西的时候,不是应该惊喜的说:好可爱,我好喜欢吗?

“你……要炖了它?”

慕长安伸手掐住小鸟的翅膀,粗暴且强制性的抻开翅羽,也不管它愤怒的叫嚣,又使劲儿的抻了两下,然后皱眉嫌弃的说道:“这是刚出生没多久的鸟吧?好像也没有多少肉?还是吃鸡划算。”

“咔嚓”

凡尘子的表情彻底垮了。

为了提高慕长安对这小东西的关注度,那张脸不淡定的吼道:“这是灵宠。”

“灵宠?它能干什么?你不会要让我养它吧?”

慕长安立刻退了两步,惊恐的瞪大眼睛,“我跟你说啊,不行,我养不了。到我手里不出三天,准死。”

“啾,啾啾啾……”

听着小东西愤怒的叫声,慕长安眉头紧蹙,那嫌弃的简直把它当成了一种病毒。

“它这是在干什么?对我示威?”

凡尘子轻哼了一声,“它是在说……你真傻。”

这可真是纵使相逢应不识,一个嫌它丑,一个骂她傻。

**

“凡尘子这个混蛋,他是不是疯了?”

“居然割破我的手指取血?”

“我的血可是很宝贵的。”

“我是不是大病初愈之后,就可以被当成畜生对待?”

慕长安一边走一边自顾的控诉着凡尘子对她做的种种劣行。

可刚绕了一个弯,拐进一侧的木屋里,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瞬间扑面而来。

“老头,你干什么呢?”

慕长安立刻捂住鼻子,心想这老头明明就是一个医师,怎么总是把房子弄的跟被炮崩了一样,到处冒烟?

天都黑了,他这是作什么妖呢?

晚上不想好好的在屋子里睡个觉了?

可当她的手刚摸到门板……

——主人,小心,快跑。

出于第六感对危险的预知,再加上核金印突然间的警告。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

我的妈呀,真崩啊?

“啾啾,啾啾啾……”

慕长安手里的小鸟拍着翅膀飞了出去,而慕长安也是出于本能的向后跳扑在地。

先不说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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