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我们几个大活人站在你的面前,为什么还要说死人呢?”

慕长安看着那中年人笑道:“一个摒弃自己过去身份的人,难道不应该算是一个死人吗?”

“何以见得?”这个中年男人处事就老练多了,听到这话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你们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褴褛,但是谈吐不凡。”

中年男人淡定的回答,“家里有些银钱,请师父在家教导过。”

“恐怕你所说的银钱不仅仅是有些吧?这是人的身体中都有武灵,而且武灵圆满,恐怕已经进入武君双极境,能让这四人舍命保护的人,恐怕家中非大富即为大贵,特别是先生这种一个手势就能让他们四个噤声,尽数收敛杀气的人,更不一般。”

四人脸上闪过一丝郁色,显然他们在懊恼,刚刚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已经惹祸了。

“姑娘眼睛睿智,只是在下读的书比较多。他们跟在我身边时间久了,倒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慕长安听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心中暗笑: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养成这种令行禁止的习惯?恐怕这人的身份和权利更是让人忌惮。

“先生如果不想说便不说罢了,可毕竟也是有过良好教养的人,而且家里也有些银钱。但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燕域的流民呢?”

中年男人面色不变,“经营不善,家道中落。”

慕长安点了点头,不否认,目光却落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身上。

“所以你们家应该是做买卖的,那我就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买卖会让你说出倾覆九域的豪言,来为你的父母报仇?难不成是九域的人打劫了你们家?”

几个人闻言脸表情都沉了下来,就连慕长安身边的几个侍卫也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握在剑柄上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气氛突然变得一触即发,仿佛只要慕长安再多说一句话,一场交战便不可避免。

“姑娘观察细致入微,在下佩服。”听到这句话慕长安知道他是服软了,原本他也没想揭穿这些人的身份。而且无论他们是什么人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只是这人忒不上道,非要跟她较量一下。

“喂,这位先生,我只是提出一个友好的建议,既然要隐藏身份就要藏的彻底,不然恐怕你们就是躲在这里也会被人察觉到。尚为蝼蚁,却心怀狼子野心?这种特立独行的蝼蚁,很难隐藏在众多蝼蚁之中。”

中年男人沉默了片刻,终是对着慕长安拱手行礼,“多谢姑娘指教。”

“丫头。”

听见声音慕长安转身看了过,巽离和陌胥并肩走了过来。

“这么快事就办完了?”

巽离捏着胡子摇了摇头,“我算知道为什么结界被破,出来的是一群小辈,连个师长都没有?原来这里的华天弟子都是身负重伤,其他一些师长为了让这些小辈脱离危险才将人暂时安置在这里。他们则是在外应付那些找茬的人,不敢回来这里。”

“简直欺人太甚,三宗门派大小上千。华天剑宗门第不低,却被这些人如此欺凌,看来这三宗早已不胜当年。甚至有的门派为了依附辅国将军府,竟然也参与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来真是扶彧不问世事太久了,三宗竟也放任如此?”陌胥沉默寡言,如果不是把他气急了,他也不会说如此多的话。

“十三年。”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突然出声说道:“十三年间九域十国之间的战火不断,终究抵不过的却是财富和权力。三宗成百上千的门派,谁又甘心长久的沉浮?论财富不及十国,论底蕴不及九域。为了丰富自身的底蕴,获得更强的实力。早晚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三宗簪鼎扶彧也扭转不了事态地位发展。”

陌胥浓粗的眉毛一挑,眼睛变得一大一小,声音粗犷的问道:“你是谁?三宗扶彧也是你能诋毁的?”

强烈的威亚瞬间从陌胥的周身冒了出来,那种一言不合就拔剑不服来战的感觉还真是能把人吓得瑟瑟发抖。

只是还没等那中年男人说话,慕长安抬手拍在了陌胥的肩膀上。

那白嫩的手指打在壮硕的肌肉上,画面实在太过反差,特别是还顶着那令人瑟瑟发抖的威严,周围人看着眼睛都抽出了二五眼,生怕下一刻就血溅三尺。

“大叔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把你那气势拿出来,知道你厉害,可能不能对朋友友好一点?再说你身上的气场太强,我害怕。”慕长安刚说完,那一瞬间空气顿时变得舒服多了,头上顶座山的感觉也顿时消失了。

几个武者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总算回过来了。

“朋友?”陌胥皱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

“就是刚刚啊。”

陌胥嗤鼻,“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认识朋友?这算什么朋友啊?”

“未来的朋友啊。就是现在不能成为朋友,以后也一定是朋友。那个小男孩挺有趣的,我挺喜欢他的。”

小男孩?

陌胥斜眼瞟了过去,被慕长安叫做小男孩的人看着可一点都不小,个头比慕长安还高呢,而且年纪也相仿。

这也能叫小男孩?

听着都够不要脸的。

一定是这小子别有居心,故意讨好他家丫头,才故意让她这么叫的。

不安好心的坏小子。

想到这里,陌胥十分嫌弃的说道:“这小子长得也太瘦弱了,你看那骨架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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