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子,得罪了吕大人,恐怕日后……”素彬有点担心。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我不想再想起这个人来。”长歌抚额,有点头大,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得罪了就得罪了,还能怎样。
这一日过的虽然波折了点,但吃到美味佳肴时,长歌也就把不快忘了。
但吃饭的时候,那个刺头却出现了。
“大晚上的,谁让你吃这么油腻重口味的饭菜来?这个厨子得打出去才行。”来人进屋带了一阵冷气,身上的、屋外的,冷气挺重。
长歌料想他也会前来,只不过没想到是现在,赶紧道:“厨子有什么错,这叫大补,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没力气吗?”长歌故意白他一眼,将他一军。
杭生坐下来,素彬放好了碗筷也让他尝一尝,但他拒绝了。
“别给他吃,好心没好报,人家可是过午不食呢!”长歌一边往碗里夹菜一边diss杭生。
杭生也不生气,倒是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菜到她碗里:“既然是补那就好好补,以免待会儿体力不够。”
长歌感觉一粒米卡住了自己,咳嗽连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你能不能不说话,噎死我了!”
“米之错,寡人何错之有啊?”杭生故意严肃道,却递给她一杯水。
长歌连喝了几口,总算好过点了,说:“今天我可谁都不管,谁都不能打扰我睡觉!”
“嗯,胆子大了,都敢擅自离宫了,看来惩戒不够。”
长歌抬起头来,说:“我没有擅自,我可是和太后说了的。”
“你同我讲了?”
“那不是因为你忙嘛,你看我多贴心,看你忙不好意思打扰你,所以才……”长歌解释道。
杭生嗔怪:“满嘴谎言都不脸红,总之我要给你记一笔。”
“记吧,对你来说,我早已经罪行累累,也不怕再多一笔。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留我到今日全是因为你仁慈?”
“不然呢?换做别人几百个脑袋都掉地了。”杭生没好气的叹道,似乎拿她就是没有办法。
长歌打趣:“你又不是夏桀,断然不会为此事而随便要走他人性命。”
“嗯。”杭生仔细看了看她,“脸怎么了?”
长歌才想起来早上被打的事情,她说:“怎么,还有手印?”
“谁干的?”杭生原本温和的脸说翻就翻。
“明知故问。”长歌用手遮了一下,“除了后宫的女人还能有谁争风吃醋?”
“李美人?”杭生皱眉,李美人到底什么样他都没见过,但是想不到居然如此大胆!
长歌吃饱了,起身,膝盖都有点酸疼,跪下去吃饭真不是个事啊!
“你也不用怪人家,是你大婚之日跑出来,她总不能怪你吧?不找点人撒气她颜面往哪里放?”长歌劝一句。
“颜面?”杭生生气,“我看她是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
长歌笑:“你那后宫千挑万选,关系千丝万缕,与前朝脱得了干系?就算你高高在上,我看掣肘之事也很多,这样的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杭生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被长歌看了个底朝天,他说:“这天下是寡人的天下,能够动你的都不是小事。”
长歌反问:“你是秦国的国君,每天要想的事情要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我若真在乎这些,当下就可以反手一巴掌还给她了,还用考虑什么后果吗?”
杭生将她搂在怀里:“你在乎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