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逼的?被逼着跑来当人家大美女的相公?我们咋没遇到这种好事呢,你骗鬼的吧?!”东方朔表示完全不信。
“是真的!”司马相如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
曹建仁一皱眉,觉得这家伙不像是在说假话。毕竟这是天道城的大事,也是曹家的大事,小七这个家伙再是胡闹,也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乱来。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建仁道。
司马相如脸一红,喏喏道:
“它是这样的,我是负责上路的,我刚才负责上路的,我刚到洛水边,天就变了,漫天大雾的,桃符令也失效了。这个时候,刚好听到一个女子在唱歌,唱什么‘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一听,这是知音啊,光听声音就知道是美女,肯定是韩冰儿的那个西施啊,我就忍不住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我就弹奏了一曲,结果,就惹出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
“结果那女子就叫了一群野蛮的村民出来,把我抓住,非得要我娶了她,否则就要把我绑在他们村子中央活活烧死。我当…然…是宁死不娶了!”
“你还宁死不屈,你巴不得的吧,要不然你怎么能乖乖的呆在这里?大哥问你呢,你能不能说点儿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千真万确啊!”司马相如脸红脖子粗的辩解道:“我真的的是宁死不娶啊!我再不靠谱我也知道这是在试炼吧,我怎么可能因为个人的一点私情耽误了家族的大事?再说了,她韩冰儿她这也不是在让我娶她,她是在羞辱我,这是要让我入赘她们施家,这不是我娶她,而是她娶我,这我能同意吗,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吧,这点儿骨气总还有的吧。更何况,这还是假的,是在试炼。”
曹建仁没好气道:“你那意思,如果是真的,你就会考虑了?”
“那…没准儿。”
“好了,别贫了,继续往下说,你既然不同意,为啥又同意了?你既然知道这是在试炼,所谓的死亡威胁,烧死之类的,这些都根本不可怕吗?”
“大哥,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因为想着是试炼,所以我才咬着牙没答应,结果真就被他们绑在村子中央的柱子上烧死了,这帮人还特别的坏,不用大火烧,用小火烧,烧得我吱哇乱叫,烧了半天才烧死。
我想,这下好了,终于死了,可以复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曹建仁和东方朔这个气,我们哪知道怎么着。
“你不会告诉我,你又跑到河边,又弹了你那个狗屁的,然后又被抓回来了吧?”东方朔一脸不爽道。
“虽然差不多,但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复活后回到了咱们书院,可是我一离开长安城,一进入这雾里,就被一股力量又给摄到了村子中央,还是在柱子上绑着,还是一大群人要烧我,你说要你你怎么办,再被烧一回?”
曹建仁和东方朔听了吃了一惊。
这个司马相如等于帮他们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复活可以,但是复活后,还会被送到死前的那个事件的关键节点上。
曹建仁之前在船上,还有在桥上,的时候,都有想过,如果这时候死了,会是个什么结果。现在司马相如用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了他,死可以死,但事情,还得要解决。想通过死亡复活来逃避解决难题是没用的。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留下来了?”
“我不留下来也没办法啊。我可不想再被烧死一次。”司马相如苦笑道:“可是,我也努力过了,这段时间,我跑了好几次了,每次出村没多远,要么是掉山涧摔死,要么是掉河里淹死,要么是被妖兽咬死,要么是被恶鬼吓死,前前后后,我已经,”说着,司马相如扳着指头数了数,“前前后我已经死了七次了。我真的是尽力了。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天天过着非人的生活,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可是她让我卖假酒,干粗活,接待四方来客。我是个人,不是个牲口!大哥,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快救救我吧!”
曹建仁正在皱眉想这中间的关窍。
东方朔则没好气道:“该!活该!这还没怎么着呢,你一个人都送了人家七个人头,你还好意思说你委屈,我看你就是活该,都是你fēng_liú成性害的!”
司马相如再要辩解,曹建仁开口了。
“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你被困在这里,最关键的就是被逼着结了婚。”
“没错啊!”
“但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非要逼着你结婚?”
司马相如没太明白,道:“大哥,这不明摆着的吗,他们就是贪图我的玉树临风以及高贵品格,像我司马相如这样的佳偶,可遇而不可求,他们当然…”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皮没脸,曹建仁不得不打断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有什么理由,能强逼着你非得跟阿施姑娘成亲吗?我是说真正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合理的理由。难道就因为你弹了一曲?”
“没错,就是因为这!”
“怎么说?”
“唉,说来也真是掰扯不清。他们非说我弹这是在跟阿施姑娘求婚,既然是我主动求婚,而人家姑娘又同意了,那就必须得成亲结婚。否则,他们就说我是在耍流氓,是在调戏良家女子,就是居心不良。要么成亲,要么就是调戏良家妇女被烧死。
就这样。
你们说我倒霉不倒霉?”